九霄长碧步尘烟(111)
荣萦与宣宥对视一眼,对宣中偷偷做了个鬼脸,然后一起生起火,将那三条鱼处理好,三个人一起慢慢吃了,此时,荣萦和宣宥并排靠坐在一起,和宣中正好对着,中间以一堆木柴相隔,二人纳闷了,怎么这会儿子,宣中又不怕他二人趁势逃了。
宣中填饱了肚子,恢复之前伪姿势,盘膝而坐,闭目静神。此举看似漫不经心,然而他却时时刻刻都在细听他二人微末的举动。
荣萦和宣宥你瞧瞧我,我瞧瞧你,默契地不发出任何声音,过得片刻,见宣中始终闭着眼睛,呼吸平顺,像是睡着了,或是入了定一般。
两人的胆子逐渐变得大了起来,宣宥示意荣萦不如就此逃走,荣萦摇摇头,朝宣中皱皱眉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又将眼神放到天剑上边,宣宥应声会意,随后不再有动作,过得一刻,就又闲不住了,面对着面,以眼神互腻着彼此,时侯正是,月上柳梢,静谧无声,两人正相对着,眉目流转间,萌生出诸般暧昧来。
宣宥伸出手,搭上荣萦的手背,轻轻抚弄起来,肌肤与肌肤地摩擦接触,细腻绵软,感觉又是麻又是痒,却可以不露出一丝声响。
荣萦被这感觉触弄到神经,抓住他胡作非为的手指,不让其再生出动作,眼里却满是笑意,伴随着偷着做坏事,随时会被发现的惊险刺激。
宣宥一只手给她捉住,又亮出另一只,展现出坏笑的面皮,这下却换了地方,在其眼前周围虚晃起来,似是要摸她的嘴唇,亦或是要划过她的鼻梁,跟着又移到眉心。
荣萦伸出另外一只空着的手再去捉时,他却不肯给她再捉到的机会,左躲右闪,上飘下移,每次在快要赶上的时候又给他逃开。跟着便在自已脸上得逞地触碰一下。惹得她便更急,这一急之下,手下更乱了步调,失了准头。
两个人自顾自地玩着自已彼此间的小游戏,全不顾尚还有第三个人的存在。宣中锐利的双眼慢慢开启,眯出一条细线似地缝隙,窥视着那二人,果然不出他之所料,两人悄静无声,根本不是舍得睡下了,而是在进行着其他的猫腻。
宣中的窥视并未令乐在其中的二人发觉,他瞧了一会儿,便不再瞧,闭起眼睛,面上却因此松快不少。
第51章 缠绵
荣萦与宣宥因为没法说话,唯恐惊动了宣中,好不容易脱开风岚和乐弥,彼此得以相守,兴奋之余,便全无睡意,闹腾了一会儿,荣萦始终抓拿不住宣宥,觉得乏了,索性把他另一只手也一并还了他,便安生下来,侧过身去,那被他触摸过的地方兀自微微发着烫。
宣宥见她面容一板,只当恼了她,再不敢有动作。
时值月到中天,荣萦本想等宣中睡熟以后,拿回天剑即撤,与宣宥眼神交接,后者立时会意,可还未等他二人悄声接近于他,便听宣中冷冷道:“你们最好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为好。”
两人面面相觑,心道他竟然并未入眠,仍有所防备,只好撤下阵来。不知不觉间,时间慢慢掠过,两人便那么耗着耗着把自已个儿耗睡着了。
宣中却在此时醒来,看着两个人倚靠在一起昏昏沉眠的样子,内心深处不由地一软,将目光移至宣宥,而后再不动,多少年了,他好像很久很久都不曾如这般好好看过他了,他似乎长大了不少,也是,宣宥出走玄陵那时不过才十四五岁,如今相比自然是要大了一些的。
可是有些东西却始终不曾有所改变,就像是他对自已的恨意,多年前,宣宥亲眼看着自已的亲生母亲逝世于眼前,而作为他的父亲,他母亲春雪的丈夫,却可以狠心断情不救,以至于令他遭受丧亲之痛,试问换了谁又能不恨不怨呢。
宣中心里明白,所以也理解他,所以当知道宣宥暗地得了天剑,布下龙喉岭一局时,只是衰痛,他竟恨自已至此,春雪死后,更不曾踏足玄陵一步,原本以为只是一时的气恨,没料到他竟会处心积虑,千方百计地想要除灭自己,以为他母亲报仇,宣中不知该是为宣宥的重情孝顺感到欣慰,还是该为他要谋害自己而感到伤心。
其实自己又何曾真的怪过他,只是碍于身份颜面,总是要做做样子的,当初已经一念之差,致使春雪遗世,对于这个儿子,如何还能狠得下心,加以怪罪,宣中将身探过,想借他熟睡没有防备之际,亲近一下他,又怕把人惊醒了,面上难堪。忍住冲动收回身,继续打坐修神,下再多顾。
月色朦胧,夜色正浓,转眼间便又到了次日清晨,三人依次转醒,而后重新上路,直到归于玄陵地界。
齐凌首先率领一堆人马,站在地界境处相迎,拱手道:“王上,殿下。”又朝荣萦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