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种男人好到让你这么不愿意相信我。”
怀礼眼底勾着淡淡笑意——但又好似不是笑意。
“下次再遇上你这样让我在意的女人,我可能得趁那种男人能给你你想要的所有之前,早点下手才好。”
怀礼看着她的眼睛。
这样笑着说。
“你应该早点来招惹我的,早点告诉我你是谁,南烟——十几年前你来招惹我的时候,就该告诉我的。”
南烟盈盈地瞧住他。
她像是抓住了根浮木,一颗空洞的心漂泊至今,急需被什么填满,一把燥热的火烧到心口。
这样脆弱的表情让她更迷人。
她满目氤氲着,望入他眼底,忽然勾住了他肩颈,唇凑近他的,轻声地:“怀礼,你抱抱我。”
夹了哭腔。
就当她自私地想拥有他。
南烟话音才落,怀礼忽然轻轻将她的腰臀向上一托,她的双.腿便配合地盘上了他的腰。
他这么抱住了她,压着她在自己怀抱,循着她的气息,轻声问:“舍不得我吗。”
南烟靠住他的肩膀,点了点头:“可是你要结婚。”
“——这和我要干.你有什么关系,”怀礼又去寻她的唇,一字一顿,又是低声地笑,“不管你结婚还是我结婚,我都要干.你。”
“知道吗,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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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晨南烟离开,徐宙也和她把旧床垫搬下来扔到楼下的画室。前段时间她画画儿,画布铺开一地被她裁得七零八落,今天收拾了大半又没带走,现在便乱糟糟地堆在上面。
他们热烈地接吻,互相索求,互相渴望。
南烟昏了神,情不自禁又开始落泪。感觉到满足,非常久违的满足。
这一刻仿佛只有这热腾腾的欲,才能将她所有的苦痛冲刷殆尽,她整个人也向云端漂浮,快活得想流眼泪,不知被他抱到画室的哪一处,那双她十分痴迷的、漂亮的、属于医生的手捧着她的脸,怀礼吻着她,她也神魂颠倒着。
还想要更多,更多的东西来填满她,满到溢出来最好,于是用娇柔着嗓音一遍遍叫他的名字。
他夸过她叫得很好听,喜欢她在这种时刻唤他名字,那她当然要叫给他听。怀礼嗓音不禁也闷沉,低声笑起来,“知道我喜欢什么还偏偏来惹我,知道你真的特别欠收拾吗,南烟。”
当然。她当然知道。
她也知道他的教训是当然的,娇嗔得凶了,怀礼的呼吸也重了。
她曾灵感枯竭的那些日子,与徐宙也过分地放纵,却还是什么也画不出来,这一刻怀礼灼灼的气息砸落在她的肩头,脸颊贴住了她灼烫的唇,她顺势寻他的耳垂啄吻,她的脑海中就有什么,毫无预兆地迸发,跃跃欲试。
怀礼忽然一把将她拉近。
她那双清澈潋滟的眸也一瞬贴近他,这么缩短了距离,她带着泪光,我见犹怜的,直勾勾。
她要他。
怀礼心下动了动,单手解衬衫的纽扣,她同他接吻,急匆匆地帮他。
吻从她唇角到脖颈,她再也耐不住了,怀礼却不急不躁,他轻重不一地吻她的锁骨,她高高昂头,轻声喟叹,眼前骤然炸开斑斓的色彩,头顶黑漆的天花板好似一块儿画布,笔触随着他游弋逡巡。
她也燥痒到极点,意识都被他拿捏,她的嗓音开始含糊,渐高渐低。
怀礼又上来吻她,南烟迎上他的唇。她又沦陷在他极好的吻技中,昏天暗地又头晕目眩。怀礼听她轻咛,自己也好似在梦境中穿梭。紧接金属扣轻微动静,南烟自然地环绕他腰,几乎要迎送过去,眸底满是燃烧的欲。
她这么漂亮,热情,又奔放。怀礼忍不住抚她的唇,“结婚了也要干.你,好不好。”
他如此笑着问她。丝毫没了平日里彬彬有礼的模样,彻头彻尾的坏男人。南烟这才发现,自己好像一直都很痴迷这样的坏男人,她甚至渴望被他伤害,知道他坏,却还是渴望由他主导与拿捏。
也许她曾经就是这么喜欢上他的。
南烟故意不答,怀礼于是又捧住她的脸,气息过来吻她,低喃着问,“以后我还会找很多理由来睡你,只要我想睡你,怎么样?”
好无耻。
知道他无耻,也知道他温柔。他轻轻地吻她的脸颊,又到她鲜艳的唇。这样的男人足够温柔又有耐心,如一把软刃,将她所有的犹豫都斩断,她再也忍不住,从促狭呼吸中喃喃了个“好”字,火花四溢点燃了彼此,仿佛怕下一秒就会失去对方。
“好不好,宝贝。”
“——好不好。”
明明她已经回答了他,他却还是一遍遍地问,比痛更剧烈的是却是灭顶的快乐,烧光了所有的理智,把她所有腌臜的、阴暗的、难以启齿的,全都扔到角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