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烟扬起笑脸,一本正经:“怕你这回撕我内.裤啊。”
话音才落。
男人低睨她须臾,唇角仍有笑意,却有点儿脾气似的,突然像上次一样那么不轻不重拍了下她的臀,“不许带他。”
“——”
南烟这回又没反应过来,尖叫了声,腿一软,刚抱她下楼梯的那个力道又将她横腰一揽。
脚就跟着离开地面,几乎要被他扛到肩上去。
怀礼弯了弯唇,轻轻松松地就抱着她上了楼。
“怀礼!”
“你有病啊——”
南烟挣扎着,他手掌心拖住她腰臀。柔软的触感,温热的潮意如过电,要向她身体深.处流窜。
她叛逆极了,两个人像是撕扯又似是拉锯,终于上了楼,她最后挣扎着向后跌,脚昨天受了伤,怀礼便下意识去扶她的腰。
南烟撞到旧餐桌,连带着他也摔向了她。
怀礼的手臂及时撑住了,她跌坐倒桌面的同时,双腿尴尬地悬在他的腰两侧。
太近了。
“……”南烟心如鼓擂,一抬眸,对上了他眼睛。
怀礼依然笑意淡淡。好似得了逞。
南烟恨恨瞪他。
她嘴上不饶人,还想说两句挑衅的话,譬如“怎么你还真能给我内.裤撕了”这类,但想一想,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们曾经也没少天雷勾地火,他没准真做的出来。
她心底正敲鼓。
柔和的雪松气息从她鼻尖儿轻柔地拂下来。
“……”
南烟呼吸一窒,以为他又要像上次一样试探地吻她了,眼睫微微一颤,但仍努力不下意识地闭眼,管好自己。
不想让他看轻她。
怀礼再次顿在她唇上方。
他明显忍俊不禁,低声。
“去换衣服吧,我等你。”
“去哪里。”
“去了就知道了。”
.
徐宙也在画廊等了许久,晏语柔才姗姗来迟。他们总共没打过几次照面,却好像因为怀礼和南烟,已经对彼此很熟悉了。
画廊今日人迹寥寥,晏语柔的高跟鞋声回荡过来尤为突兀。
她来了,先与一身黑衣黑裤扮相颇为年轻的徐宙也打过招呼,却不打算多做停留似的,而是直接说:“我们先上楼看看吧。”
上楼梯,晏语柔还问他:“你和南烟在一起多久了。”
她今天特意不让他带南烟来,徐宙也对她多有防备,心中思忖须臾,还是回答:“很久了。”
“多久?她和怀礼在一起时,你们也在一起吗?”
什么叫和怀礼在一起?
徐宙也不知晏语柔这番话是何意,明明当初是晏语柔花了60万要南烟去勾引怀礼还一分钱没给的。
南烟对怀礼根本不是那种感情。
他们也没有在一起过。
“你知道我为什么没给她那60万吗,”晏语柔却好似得知了他内心想法,勾起唇,颇有点无奈,“南烟那年去俄罗斯看画展,怀礼陪她去的,你知道吗?”
她回头瞧到徐宙也皱了眉。
却还是满脸的戒备。
“我知道。”徐宙也看着她说。
好像将他的南烟始终护得非常好似的。
晏语柔嘲讽一笑,“怀礼当时为了她改了他自己的航班,他们一起去滑了雪,而且,她还为他画了一幅画。”
来到那幅画前。
《For Lance》
“这些你都不知道吧,”晏语柔瞧了瞧那副画,笑着,“所以,当你问她她有没有喜欢过怀礼,她会怎么回答你呢。”
徐宙也转过头。
和她一起看着墙上的那副画。
冰冷雪景,辽旷之野,素寒的天气。
天边一束美不胜收的极光。
多么特别的极光。
的确是南烟的运笔风格。
上回这里的工作人员带他们来参观,他还说这笔法像她的,可她很快否认了。
徐宙也细细端详起了这幅画,心中对晏语柔的话仍有疑虑,他打量过去,再一看,右下角虽然没有落款。
却拓着朵小小的雏菊。
在颜料之下十分不起眼。
却好似藏着一个晦涩的秘密。
他视线一滞。
晏语柔将他表情变化尽收眼底,“所以你现在问起她,她有没有喜欢过怀礼,她都说没有吧。”
徐宙也想反驳。
——喜欢过又怎么了?
现在又不喜欢了。
晏语柔却好似早已把握住了他心思,继续不疾不徐地道:“她也没告诉你这幅画是她送给怀礼的,如果已经不喜欢了,那么,她为什么现在还要瞒着你呢?”
晏语柔顿了顿,又有点讽刺地补充。
“不过是一幅画而已,对吗。”
徐宙也终于压着嗓子出声:“——你想干什么。”
“我爷爷现在要买她的画儿,可她曾勾引了我的男朋友,现在我难道还要倒贴钱给她吗?我不想吃第二次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