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橘光束之下,小麦色的肌肤,散发出性感健康的光泽。大块的腹肌,有力的腰身,笔直的长腿……
还有浴巾下最中间的一团……
一刹那,那晚的记忆排山倒海般朝季悄吟袭来,满脑子都是那股清淡沉醉的木香,他性感迷人的声线,游走在她身上的大手,掉落在她脸上滚烫灼人的汗水,被占据的充实和满足……
耳根通红,双颊滚烫。
季悄吟慌乱地移开视线。
宋雁书捕捉到她的微妙变化,故意逗她,“又不是没看过,害羞什么?”
季悄吟:“……”
不等她回答,他又说一句:“多看几次就习惯了。”
季悄吟:“……”
她习惯个鬼哦!
他刚洗完头,短发湿漉漉的,发梢时不时往下渗水。他坐在床边慢条斯理地擦干头发。
随手扔了干毛巾,踢掉拖鞋,上了床。
为着他这点动作,季悄吟很没有出息地缩了缩脚指头。
开始了!
很快脑海中的一切变得清晰起来……
波涛汹涌的海面,白色浪花翻涌,季悄吟就是那低空盘旋的一只海燕。风暴来临之时,她本该趁机飞远,躲过此劫。但由于贪恋这点刺激,她不愿意逃离,任由自己直击风暴中心。以至于被整个掀翻,坠入海中,浪花将她倾覆,围缠,淹没……
她被刺激得全身发抖,小腹淌过一阵暖流,不由躬起了身子。
“悄吟,你放松,太紧了……”男人哑着嗓音,有些难耐。
季悄吟:“……”
外人面前那般正经寡淡的人,私底下竟也有如此放纵的一面,这么露.骨的话都讲得出来。
宋雁书是最具经验的猎人,他懂得如何软化自己掌下的猎物,更懂得如何以最佳的状态将猎物收归麾下。她在他的带领下,渐渐放开了自己……并按照他的指示,开始回应他……
他寻着最佳的时机发力,攻城略地,无情掠夺,强势侵占,将她拆卸入腹。
季悄吟张着嘴,呼吸急促,她这只可怜兮兮的海燕,折断了翅膀,被人拎到岸上,经由烈日暴晒,胡乱扑腾,死去活来的。
活鸟变成了死鸟。
眼眶微红,呜咽着,嗓音被撞得稀碎,“雁书……你……不许欺负我……”
抽抽泣泣,反反复复,跟个复读机似的,也就只会这么一句话。
“悄吟,我不欺负你!”汗水与泪水交织,男人小心翼翼地咬她小巧玲珑的耳垂,嗓音被夜色包裹,像是醒过的红酒,变得愈加深醇迷人,诱惑力十足,“我好好疼你。”
比起之前的狠戾,这会儿宋雁书总算收了手,有所克制,动作温柔了许多。
他用温柔亲手为季悄吟织了一张绵密巨大的网,将她兜头整个罩住,她完全溺毙其中,无力挣扎。
最后都快昏死过去。
身上又热又累,完全动不了,眼皮子酸涩难耐,直打架,撑都撑不开。
迷迷糊糊之际,隐约感到男人撤了力,听见他将什么东西丢进了垃圾桶。
得,这下死鸟终于活过来了!
——
季悄吟口干舌燥,舔了舔发干的嘴唇,软绵绵道:“雁书,我想喝水。”
将人吃干抹净,宋总心情愉悦,对于女朋友的请求自然有求必应。
他跳下床,从衣柜里拿出睡衣睡裤换上。走到客厅倒了杯温水进来。
季悄吟一口气喝了半杯。
余下半杯宋雁书自己喝了。
他将人抱去卫生间冲洗干净。
再抱回房间。季悄吟沾到枕头,一秒入睡。
那天在机场酒店,他赶着登机,根本没时间逗留,结束了直接就穿上衣服走了。
完全不知道季悄吟睡着以后居然这么不安分。
她整个人紧贴着他,不是抓他的手臂,就是抱他的腰,必须抓住点什么才好。就跟那考拉抱树似的,一秒都脱离不了树,非得狠狠抱住不可。
一旦他抽离开,她就哼哼唧唧在床上各种翻滚,一直往他身上钻,非得抱住他不可。
他简直哭笑不得。
这么黏人,一秒都离不开他,倒是和她白天冷静自持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想来这姑娘骨子里还是缺乏安全感的。
季悄吟是睡着了,可宋雁书却是全无睡意,意识清明。
他靠在床上想了很多。想起了这半年和季悄吟相处的点点滴滴。以前不觉得,如今回想才发现他竟记得如此清楚。任何一点细枝末节都完整地保留在他脑海里。
床头灯暖橙的光线四下流窜,照得墙纸莹莹发亮。
他从头至尾翻了翻聊天记录,眼神不自觉变得温柔。
他给季悄吟改了个备注:女朋友。
——
睡得晚,醒得更早。六点不到,季悄吟就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