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邢:“我在南港有一条街,我还有普里湾。”
他说他有钱,正巧还是孟昭和最爱的钱。
孟昭和皮笑肉不笑:“那交往干嘛?明天早上民政局门口见,老公。”
江邢看她那笑容,一看就知道是她逗他玩。拉了拉嘴角:“你就没想着叫我负责?”
孟昭和吃了两块肉之后彻底没有胃口了,想想他说的话,他有一条街,有那么多钱,长得又不是歪瓜裂枣,实在是没必要找她这种爹不疼娘不爱的,家境也一般的。
所以他即便是长大了几岁,还是一个理想主义。
孟昭和没回答他的问题,把桌子收拾了之后,赶他回家了:“你早点回去吧。”
回房间,孟昭和白天睡得多,但还是还是瞌睡连天。吃了药有点不舒服,她把房间的空调设置好,裹着空调被将脸埋在枕头里。
睡意慢慢积累,她迷迷糊糊的但记得自己好像一直没有听见江邢离开的声音。快要进入深度睡眠时,卧室的门开了。
如同电线杆上成群结队的麻雀,因为一个惊吓,叽叽喳喳的一拥而散。
孟昭和睡意一下子跑光了,她还没来得及发飙,另一边的床陷下去了,她隐隐的闻见酒味。
“你喝酒了?”
但相比江邢喝酒了这件事,让孟昭和更不解的是他哪里来的酒。
“喝了。”他一开口,酒味更重了。
孟昭和脑袋里警笛拉响了,‘Sound the alarms’的标语变成红体加粗的大字:“哪来的酒?”
他还有脸笑:“厨房。”
孟昭和拼命回忆了一下,只想到一瓶特别便宜的黄酒,她烧菜用的。看见他笑,孟昭和眼皮抽了抽:“你还有脸笑?你做个人吧。”
他没恼,一条腿往孟昭和身上一敲,手臂一搂,加之被子的束缚,孟昭和动弹不得。江邢用脸颊蹭了蹭吊带裙露出的那块后颈皮肤,像个刚学会讲话的小孩,啰嗦的不得了。
“孟昭和……孟昭和……”
孟昭和头疼:“我要是死了,我就会很欢迎你现在叫魂。”
江邢收了收手,抱得更紧了:“我想留下来过夜,孟昭和。”
讲一遍不够,他这个破酒量啤酒都招架不住,还有胆子喝黄酒。酒精的作用下,他还是一遍一遍的重复自己说的话。
“你既然要过夜,行,我给你去厕所打个地铺。”孟昭和开始计算今天自己是要被他抱得窒息死,还是被他烦死。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孟昭和没数他说了几遍不要,但很佩服他没句‘我不要’都是用不同语气说出来。大概能猜到不叫他满意他还要继续烦。孟昭和费力的把胳膊从被子里伸出来,捂住他的嘴巴:“现在,闭嘴在床上睡觉。不然……”
孟昭和想到一件事,挑起眉尾:“你不乖乖闭嘴睡觉,我就叫蝴蝶来把你吃掉。”
说完,旁边的人用飞快的速度,踢到脚上的拖鞋钻进了被窝。没有奸计得逞的快乐,倒是一脸委屈和害怕。
孟昭和见他乖乖的躺在旁边,眼睛嘴巴都闭上了,睡姿端正得不得了,很像幼儿园小朋友为了小红花,努力在午睡时候表现自己‘好孩子’的一面。
可就是这‘好孩子’的一面没有持续好久,孟昭和侧卧着睡了没一会儿,一只手搂上了她的腰,身后的人凑了过来,和之前在被窝外的姿势差不多,将孟昭和拉进怀里。
“你睡了吗?”
声音很小,就像是考试的时候遇见不会做的题目,偷偷喊隔壁的同学给了答案一样,全是气声。
孟昭和假装没听见,身后的人也没有安分。
“我睡不着。”说完,还不忘补一句:“你别叫蝴蝶来,我给你讲故事吧,我会讲龟兔赛跑,三只小猪,狼来了,灰太狼和小红帽……恩?是灰太狼吗?”
是真的喝多了,脑子发昏了,故事名字都记错了。
虽然不是很懂为什么他睡不着要给她讲故事,但孟昭和连续被打断,睡意没有多少了。伸手去拿床头柜的手机,点开照相机的图标。
-
江邢睡醒后,第一反应是口渴。昨晚做了个梦,梦回在苗苗班的时候。他幼儿园也是在喀城念得,双语幼儿园。
里面有很多漂亮的老师,他小时候最喜欢他们苗苗班的小月亮老师,因为她是全幼儿园最会讲故事的老师。
江邢口干,干到喉咙都有点痛了。床的另一边已经没有人了,他去开始找手机,床上没有,枕头下没有,床头柜上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