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黑莲花霸总后我后悔了(146)
林知安问:“谁的?”
苏佋神秘地笑笑,“安安去了自然知道了。”
她社恐,苏佋喜静,一般这种场合能推就推。
林知安原本不明白他怎么一时兴起要去喝喜酒。
直到她在酒店门口看到新婚夫妻,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因为新郎是徐枫年。
相对新娘满脸幸福热情洋溢,徐枫年看起来兴致不高,脸上虽挂着笑,但显得假,身形和上一次见面相比瘦了一大圈。
他看到林知安和苏佋身体明显僵了一下,像是不知道他们会来。
“知……知安?”
苏佋看着他,朝林知安微微倾身,像世界上所有恩爱的夫妻一样温柔耳语:“他不是帮过安安吗?安安怎么不应他?”
林知安脚底冲上一股凉意。
他果然什么都知道。
她抬眼看向男人,又惊又恼,然而对方只是笑。
苏佋吻了吻她的脸颊,把准备好的礼金放到她手里,“去吧。安安去祝福他。”
林知安拿着沉甸甸的红包没动,嗓音脆生生的:“你什么时候知道他要结婚的?”
“这重要吗?”
苏佋一动不动和她对视,倏而勾了勾唇,抬起手,微凉的指腹捏着她下巴,转向徐枫年的方向,“重要的是,你看他的眼神,他还爱你,安安。”
林知安撞上徐枫年专注又躲闪的目光心尖一慌。
苏佋没有说错。
当年徐枫年约她考同一所大学也出现过同样的神情,分明还有情义。
不管她和苏佋是怎么结的婚,妻子被觊觎确实算不上值得高兴的事。这次他非要她出席这个婚宴,或许是试探她是否还喜欢徐枫年,又或许是报复徐枫年帮她逃跑的事。
林知安语气微软,飞快地澄清:“但我不喜欢他了。”
“不喜欢……了。”四个字从苏佋唇齿轻轻巧巧碾出来,如梨花瓣上的碎雪,温柔且冷。
他唇角弧度不变,继续说:“所以安安真的喜欢过。”
在翕水镇那会儿,苏佋借她的散文书看,里面还掉出来过一张她画徐枫年的画。
他明明都知道,还故意这么问。
林知安抬起眼,鹿儿般清澈,“不管你信不信,我和他不管从前还是现在,什么都没发生过。”
苏佋轻笑了声,问:“那以后呢?”
林知安不解:“什么以后?”
“以后安安会是谁的?”
林知安默了默,睫毛垂下去。
苏佋重新抬起她的下巴,“嗯?是谁的?安安说话。”
“你的。”
婚宴酒过三巡,苏佋和林知安是以女方朋友的身份出席的。
因前段时间苏佋上了很多头条,不少人把他这张脸认了出来,一个个举着酒杯时不时往他们坐的那边看,刚开始碍于他身份不敢过来攀谈,后来场子暖了过来敬酒的人也变多了。
林知安出去透气。
不同于酒店礼堂里的喧闹,花园安静极了,月光爬上树梢,晕出一个影。
她听到干呕的声音,像是谁喝醉了。
一转头,看到穿衬衫满脖子通红的徐枫年,手臂撑着墙面,青筋根根曝起,哪有昔日意气风发的模样。
林知安下意识想从喷泉旁溜走,太尴尬了。
然而她刚站起来就听到徐枫年说:“其实你来我挺高兴的。”
林知安低下头:“嗯,新娘子很漂亮……”
“我和她也是孽缘。”徐枫年自嘲地笑笑,看向林知安时张了张嘴,仿佛犹豫很久才敢借着酒意说:“知安不管你信不信,其实这段时间我还一直在等你。”
林知安蹙起眉:“你结婚了,不要和我说这些。”
徐枫年拦住她,“我不是说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丈夫吗?”
林知安不知道他想说什么,安安静静抬起眼。
“他母亲疯了,在精神病院接受治疗你知道吗?”徐枫年走近她,“我导师是她主治医师,当年我跟着学习,你丈夫也在病房里。”
林知安愣了愣,没想到是这个答案。
“你知道她还犯过什么事吗?”
“什么?”
“杀人未遂。”
月影在春风中显得料峭。
林知安出神地盯着晃动的银白光斑,莫名想起苏佋躲在柜子里睡觉的样子。
“有这样的母亲,儿子能正常到哪里去?”徐枫年弯下腰,试图碰她的肩膀,眼睛布满血丝和醉意,“按照我的经验,他绝对患有心理疾病,不管他表现得多正常。”
“他会伤害你的,知安你离开他吧,我可以带你走。”
林知安退后两步和他拉开距离,“徐医生,你不觉得你在婚礼这天对我说这些某种程度也有病吗?”
徐枫年苦笑着低下头,习惯性往后摸了摸头发,然后说:“或许你去探望他母亲一次你就会改变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