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早渣皇被我鸽了后/裙下之君+番外(54)
宫里不比宫外,来回捎上一趟颇费时间,捎信来的宫人也催得紧。
沈旖拆了封,打开纸笺,撇开写信的人,只看这纸,她是欢喜的。
御用的果然不一般,比外面店铺卖最贵的簪花纸都要好,这香味,也是她喜欢的。
信封里多了几张空纸,想必是男人特意留给她回信用的。
沈旖数了数,足足有十张,搁在外面,这样的纸,也能卖不少钱。
不过对于沈旖而言,一张都嫌多了。
无话可说,无情可诉,干脆,还是作画罢。
沈旖心不在男人身上,无意讨好于他,寥寥几笔,管它美不美,画完即可。
画完了,叠好,装入信封内,用蜡封之。
陶婶将宝贝揣入怀里,喜滋滋走了,不料刚出院门,就和许氏碰上了。
因着哀恸过度,许氏只在灵堂那日出现过,之后都把自己关在屋内,谁也不见。
关了数日后,终于想到自己还有个儿媳妇,许氏这才打起精神,来瞧瞧沈旖。
见着许氏,陶婶多少有些心虚,问了安,着急走人,却不想,脚步一快,怀里的信封滑落了下来。
风一吹,那信封半空中一飘,竟是落到了许氏脚边。
而许氏,弯了腰,捡了起来。
第28章 算计 枝头一朵随时要出墙的红杏
封面上未有署名, 但看这信封的精致,颜色的细腻,以及摸到手里的质感, 便知非一般人用得起。
沈家无权,但家财丰厚, 只看嫁女带过来的嫁妆,可见一斑。
许氏捏着信封, 翻着正反看了一下, 不经意地问:“这是少夫人寄回沈家的家信?”
“是的呢, 自打那日沈家夫人来看望少夫人,母女俩依依惜别,倒是生出了不舍的情绪, 少夫人就有些想家了。”陶婶心跳如擂鼓,却强装镇定,借着许氏的问话,顺水推舟地回。
许氏轻声一叹:“也是个可怜孩子。”
本想着有圣旨赐婚,又高嫁国公府, 是个富贵命儿, 谁料旦夕祸福,万般不由人。
然而直到如今, 许氏仍不相信儿子就这样没了。
“母亲来了。”
许氏转头, 就见沈旖一身白衣, 温言浅笑地倚在院门口,合该是个被男人疼的俏模样, 却偏偏福薄。
沈旖走至许氏身边,搀着婆母一边胳膊,也顺势将她与陶婶隔开。
且沈旖这一搀, 许氏手上的信封没拿稳,掉落在地上。
陶婶见状,赶紧弯腰捡起,拂了拂封面,匆匆道:“奴婢这前头还有事,耽搁不得,就先走了,少夫人的家书,奴婢也会差人及时送到的。”
“有劳陶婶了。”
说罢,沈旖挽着许氏进了院子。
跨过门槛那刻,许氏回过头,看了一眼陶婶匆匆离去的背影。
莫名地,想到从下人那里听到的坊间丑闻。
西街粮油铺的小媳妇和对门穷书生好上了,成好事时被婆家当场抓个现行,一个点了天灯,一个浸了猪笼,倒是去地下做了一对亡命鸳鸯。
“你--”
许氏忽然开口,可看着沈旖清湛明亮的眼睛,又愣是改了口问:“听闻你养了头狼,把你大伯母吓晕了?”
沈旖也不辩解,很是坦然道:“打小养大的,护主得很。”
许氏觉得沈旖有些不一样了,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一口软语缓缓道来,却也不是任人拿捏,逆来顺受的小媳妇。
这京中又有哪个小媳妇养狼做宠物。
想到这,许氏有些坐不住,唯恐一头比人还高的大狼突然蹦出来。
察觉到许氏的紧张,沈旖安抚道:“母亲莫怕,这狼只在夜深人静时来找我,白日里都是躲着人的,若不是祖母她们半夜三更找来,是不可能撞到的。”
话到这里,许氏不免要问:“老夫人为何半夜三更找来,所为何事?”
那夜的细节,老夫人严令敲打,不准透露出去,便是自家人,亦说不得。
周氏性子稳重,嘴严,不让她说,她半个字都不会透出去。
胡氏就不一样了,出身好,又得宠,难免有些清高,除了国公爷一家,谁都瞧不上,现下世子没了,唯有四房是嫡出,老夫人也有意栽培自家儿子,胡氏那颗本就不安分的心自然就跳得更厉害了。
若想自己儿子成为世子,首先要拉拢的就是许氏。
然而许氏参佛多年,不爱与人争高低,不表示没脾气,泥儿般任人拿捏。
胡氏没有明说,字里行间却没少暗示,她这个儿媳可不如表面看着的那样安分。
许氏不想偏听偏信,这才找沈旖。
沈旖能如何回,总不可能告诉许氏,你儿媳跟男人有染,那人还是皇帝。
“只怪下人太能搬弄是非,说我品行有污,索性祖母明察秋毫,已经将人处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