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早渣皇被我鸽了后/裙下之君+番外(50)
也算是给自己找台阶。
见沈旖没吭声,老夫人望着她的眼神里带了丝警告,劝她莫要借此生事。
偏巧,沈旖不打算忍了,真想生点事。
“我嫁进来不过七日,纵使拘在内宅清心誊抄佛书,却依然难以抵过流言蜚语,被污蔑被造谣,时刻把命架在火上烤,是问老夫人,是否真要我为你孙儿殉葬,你才能放过我?”
造谣污蔑?
你可敢举手三尺,对着神明发誓,你真的清白?
老夫人是有怒不敢言,皇帝轻飘飘一个眼神看向她,不怒自威,所有的不满硬是强行压回了心底。
若之前只有那么一丝的怀疑,现下,老夫人是吃过亏的过来人,循着蛛丝马迹,还真发现了一些苗头。
皇帝为何别的地方不住,偏偏留宿在一字方斋,还有之前灵堂也是,正要处置祸水,皇帝就来了,一次两次的......
越想越心惊,老封君几十年来,也是见惯了大风大浪,却未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感觉一把刀悬在了自己头顶,一个不慎,掉落下来,咔嚓---
且不止她一个,而是关乎整个卫家的命运。
老太太垂着眸,愈发不敢面对皇帝,仿佛只要和皇帝目光对上,就会被他发现端倪,而招致祸端。
旁的人可不像老太太这样看透了玄机,胡氏眼见沈旖不肯善了,给台阶都不下,也恼道:“便是长辈有所误解,那也是下人嘴碎,现如今该罚的也罚了,难不成,还真要长辈给你一个小辈赔礼道歉。”
也只有天子特殊,无人敢非议。
一个新寡给别的男人缝补衣服,即便那人是自己公公,也是有所不妥的。
在几人眼里,沈旖可不算清白,且有痴心妄想,想勾上天子的不良居心。
被掐人中缓了过来的刘氏,见着天子,想到自己被天子嫌弃的女儿进宫无望,更是委屈不已,没忍住一下呜咽了起来。
老夫人平常最烦刘氏,这时却如逢甘霖,立即斥道:“没用的东西,哭甚,一个个木头桩子杵着,别碍着了圣上,还不都退下。”
几个儿媳求之不得,行过了礼,便少见和睦地扶着彼此迅速离开,一刻也不敢多留。
儿媳妇都撤了,老夫人也想走。
周肆却叫住她:“老夫人年事已高,当含饴弄孙,颐养天年,旁的事,管不着,索性就不要多思多虑了。”
天子张嘴即是皇命,皇命难违,老夫人纵有不忿,也只能低下头颅,唯皇命是从。
烟儿被处置了,柳桃亦是战战兢兢,缩在角落里大气不敢出,沈旖一发话,她就忙不迭退出屋,直想一觉过后,把今夜发生的一切忘得一干二净。
她人走了,却没完,周肆瞥了一眼消失在门口的仓惶背影,问道:“她可妥当?”
屋里只剩三人,赵奍望着沈旖,沈旖面容平静:“妥。”
几个丫鬟里,烟儿最不安分,她也料到了烟儿要整幺蛾子,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突然。
唯有柳桃是聪明人,只做好自己分内事,不该看的,不该听的,半点都不好奇。
夜半三更,没了碍事者,屋子里浮着一股幽香,灯下看美人,更是愈发可心,周肆不免又有些意动了。
“夜已深,不如我们---”
“皇上,请您要点脸吧。”
没人能在被围观捉.奸后还保有好脸色,尤其奸夫不知收敛,明目张胆地登堂入室,换做别的男人,沈旖早就叫布袋把人咬死了算。
沈旖话落下,屋内一片寂然。
赵奍踩着悄无声息的小碎步,默默往门口退,避难的同时,不忘给主子放风。
周肆其实也就嘴上说说,逗弄一下小妇人,他要的可不止这一夜两夜。
“夫人当知,若是换个人对朕口出狂言,这时候,已经身首异处了。”
“皇上也该知,换个登徒子这般调戏民女,布袋已经扑上去了。”
狼口一开,咬不死,也要去掉半条命。
听到沈旖的话,赵奍腹诽女子胆肥的同时,犹豫着要不要冲过去护驾,虽葬送狼口很是惨烈,可主子有个闪失,他也活不了。
周肆利眸沉沉地盯着沈旖,似一团幽暗的火,看似不猛烈不炽热,却是最危险,也最致命。
沈旖转身来到桌边,提壶倒了杯茶,双手捧着朝周肆举起:“寒舍简陋,深夜亦无开火的规矩,唯有凉茶款待,皇上若不弃,且可再坐一坐。”
榻上如何袒露,如何纠缠,那是帷帐内的私情,见不得光。
穿上了衣裳,沈旖便不想与渣皇有过多接触。
沉默片刻,周肆走过去,夺过沈旖手中的清茶一饮而尽,轻咂着舌,把杯子一扔,朝沈旖俯下了身,唇着她的耳畔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