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早渣皇被我鸽了后/裙下之君+番外(197)
沈旖问周肆:“皇上可还记得送我的那只兔子?”
“不记得了。”周肆长手长腿横在榻上, 一手翻书, 回得随意,眼皮也不掀一下。
沈旖看他这样,就想闹他, 整个人靠了过去,侧趴在男人身上,仰着面,眨眼看他:“是妾,好看, 还是书好看?”
若这厮说些书中自有颜如玉, 书中自有黄金屋的酸调调,那就与书作伴去, 夜里也别找她了, 更别唤她娇娇, 找她帮忙,做那些羞死人的事儿。
见男人垂眸看向她, 似要开口,沈旖抢先道:“譬如都好看这类敷衍的言论,妾可能并不是很想听的。”
正要说这敷衍话的君王, 把书搁到了一边几上,环住沈旖把她提到了自己胸前,两具身躯交叠在一起。
周肆手往下,搁到沈旖小腹上,仍是平平坦坦,丝毫看不出有孕的样子。
“怎么不动?”
“怎么动?”沈旖好笑。
不到两个月,一点点小豆子,苗都没长出来,如何动。
说到这,沈旖想到一个有孕后必聊的话题,微起了身,两手抵着男人胸口,兴趣盎然地问:“皇上喜欢小公主,还是小皇子?”
果真来了,周肆早就在想,以小妇的性子,何时会问到这。
周肆抚着小妇一头浓密乌黑的发,闲适反问:“光问我这当爹的,你这当娘的呢?”
踢出去的球被丢了回来,沈旖一愣过后,也不怕男人听后说她偏心,直言道:“我是女子,当然喜欢小公主。”
周肆听了,像是十分赞同,点头道:“朕也最宠朕的小公主。”
听到这话,沈旖孕妇的情绪上来了,伸直了纤细手指,指尖在男人胸口摁了摁,眯了眼儿问:“皇上最宠谁?”
“朕不能宠?”
当然能宠,且必须宠,但也得有个先来后到。
沈旖以一种谴责的口吻道:“原来皇上的宠这般随意,说换就换。”
“那朕不喜欢公主,喜欢皇子,你听了高兴?”周肆句句问到点子上,弄得沈旖哑火。
沈旖戳他胸口:“都要喜欢,不准偏心。”
周肆哦了声,眉梢挑了起来:“方才又是谁说的,都喜欢这样的话最是敷衍。”
绕了一圈,男人口舌上占了上风,成功将沈旖绕了回去,自己吃下闷亏。
然而沈旖哪里忍得下这口气,直了腰,拿过枕头就往男人身上扔,翻身想要下去。
周肆一手挡开枕头,一手抓住袭击君王后就想遛的逆贼。
“跑什么,换身衣服,随朕出去一趟。”
一听又要出去,沈旖不扭了,任由男人抱着,给她换衣服,心情一下子又好了。
“去哪里?放纸鸢可好?皇上做了不少,这会子正是时候呢。”
周肆上下看她:“你敢给朕跑一个试试。”
沈旖笑靥如花:“妾不放,妾看皇上放。”
“朕也不放。”
周肆只剥了沈旖外裳,给她换了件不打眼的素色褙子,又叫南秀去准备外出用的帷帽。
沈旖好奇心更重了,坐到马车上,仍不停拉着男人问要去哪里。
约莫走了有小半个时辰,轿子停了,周肆给沈旖戴上了帷帽,半抱着她下车。
沈旖只能看到自己脚下晃荡的裙摆,随着男人上台阶,跨过门槛,往一旁的过道走,直上二楼。
屋里很热闹,说笑声,起哄声,不绝于耳,沈旖专注地听。听了几句,她就能猜出这里大抵是个酒馆,或者茶肆,许多趣闻怪谈产生的源头。
到了二楼包房,沈旖才被允许摘下帷帽,窗户半开,楼下大堂杂七杂八的声音传上来,仍是很清晰。
桌上已经摆满了茶水点心,见男人捧茶在品,沈旖忙道:“皇上这是请我吃茶?”
周肆白她一眼:“朕吃,你看着。”
沈旖一听,笑了起来,冷冷的:“皇上这是带妾出来玩,分明是自己享乐。”
说到这,楼下响起了咿咿呀呀的唱曲声,还有二胡伴奏,配着这茶点,当真是享乐。
然而,宫中乐坊弹奏的曲子比这民间小调,不管是技巧,还是乐感,都要高雅精湛多了。皇帝在宫里都听得不多,偏跑来龙蛇混杂的小茶馆子里听曲,若非有特殊目的,不然沈旖是不信的。
未等沈旖问出来,楼下唱曲声停了,一阵杂乱无章的叫好拍掌过后,另一种带着怪腔怪调,又让人忍俊不禁的声音响了起来。
“天上星多月不明,地上人多心不平,树上鸟多音杂乱,河里鱼多水不清,今儿个,咱就来聊一聊,这深宅后院,是清,还是不清--”
“先生莫多扯,上回谈到荣国夫人两进宫,又出宫,这第三回 ,到底能不能进得成,进了又多久出来,先生给个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