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早渣皇被我鸽了后/裙下之君+番外(192)
他就不明白了,梦里的他和她究竟有着怎样的深仇大恨,又有多不堪,以至于二人之间,种种不愉快,到最后闹到生死离别,永生遗憾。
周肆自觉脾气大了点,但也是个讲理的人,若真是自己不对,他也不是不能服个软,示个好。当然,能让他示好的女子,也唯有眼前这个了。
沈旖倚在榻上,抱着软枕,歪头看向坐在榻边,看她的眼神里,带了一丝无奈。
这样的周肆是平和的,与她对等的,不是金銮殿上高高在上的帝王,而是只是她身边的男人,会倾听她,回应她,甚至做些寻常男人都不会做的事。
怀了孩子,当真是影响心绪,且是突然涌上的愁绪,抑制不住,沈旖难得主动去握住周肆,正正经经看着男人。
“不是皇上将我如何了,而是我将皇上如何了。”
听到这话,周肆笑了,上上下下打量女子,小胳膊小腿的,能将他如何。
不过这嘴,亲着是香的,哄人是甜的,但伤起人,同样威力十足。
若是用这嘴,讲几句不中听的话,倒确实能将他如何了。
沈旖如今正经想说些事,男人却不正经,还调侃道:“你若在梦里也那般躲着朕,避开朕,不惜耍小聪明,损伤自己的身子,还不长眼地阿猫阿狗都嫁,那朕确实会恼。”
沈旖一听,不由笑了:“皇上要失望了,梦里的我可不长眼了,死缠烂打,求着姑母非要进宫呢,非皇上不嫁。”
“当真?不是哄朕开心?”周肆闻言,眼睛一亮,斐然有神。
沈旎眨眼一笑,反问:“那皇上开心吗?”
第96章 作戏 不糊弄,不糊弄
是夜, 平京府官邸内,为恭迎天子大驾而筹备的盛宴,最终因天子缺席, 撑不到一个时辰,就草草收尾。
右相被皇帝推出来主持宴席, 与众官员同乐,但见尹志忠闷头吃酒, 不是那么乐。
作为自己曾经的得意门生, 右相有必要表示一下关怀, 待到宴席结束,右相把尹志忠叫到一旁私聊。
“志忠为何不快,有何烦忧?”
尹志忠任平京府尹十年有余, 只有年末才会进京述职,但与恩师的来往从未断过。面对恩师,尹志忠也不遮掩,直言道:“老师你也知,我从进士及第, 到赴任平京, 已有光阴十余载,与我同科的, 外放至地方的, 已有人回京就职, 可我却---”
话说到这里,尹志忠轻叹一声, 后面的不说,听的人也懂了。
右相何止是懂,他这个学生没赶上好时候, 又无从龙之功,政绩上面,虽无过失,但也数不出可圈可点的地方。
而当今最看重官员政绩,和个人能力,中规中矩的守成党,安稳是安稳,但想往上挣一挣,那就难了。
右相能稳住如今的地位,占的也是从龙之功,和绝对的忠诚,还有审时度势的能力。
“志忠啊,不是老师说你,你行事过于规矩,不知变通。须知朝堂上瞬息万变,皆在君王一念之间,你固守一方,离朝久矣,更该思量呢。”
右相有意提点,能不能通,就看学生自己的悟性了。
对比之下,右相更加看重谢霁,只因这人有实才,且通透,悟性高,君王亦惜之。
得到提点的尹志忠回到屋里,犹在思量,该当如何。
尹夫人杨氏见夫君心不在焉,不便打扰,可有些话,不吐不快。
“老爷可见着皇上了?”
城门口晾了一两个时辰,这晚宴若是再晾下去,当真是没脸了。
没脸的府尹自然不想提这茬,瞪了杨氏一眼:“妇道人家,教养子女便是,管得宽。”
杨氏一听,撇了嘴:“妾是教养了,女儿的亲事亦是挑了又挑,好不容易挑出一个尚可的,老爷却说不行。”
“为何不行?你不知道?虽为侯府嫡子,却无上进之心,溜猫逗狗的纨绔之辈,秀儿嫁了他,谈何前程?”
尹志忠句句有理,杨氏不能反驳,等他说完,方才委委屈屈道:“那能如何?等了三年,盼到了新帝,本以为凭着秀儿的容貌和才情,进宫是十拿九稳的事儿,哪能想到,初选都没过,如今秀儿已到二九,再不定下来,就更难找了。”
说来,杨氏亦是怨。把持初选的便是惠太妃,为了让自己侄女上位,把才貌出众的秀女全都挡在了初选,连天子的面都未曾见着。
而今,人没了,死者为大,杨氏说不得什么,但要做到释怀,也不可能。
想想惠太妃的侄女比秀儿还小,又是被弃的妇人,都已乘上了帝辇,伴在君侧,而她的秀儿,连个如意夫君都寻不着,杨氏实在意难平。
“那位荣国夫人倒是了得,不到十七的年岁,我们秀儿也只比她大个一岁不到,又是黄花大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