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早渣皇被我鸽了后/裙下之君+番外(123)
早在太妃处心积虑要将沈旖塞进他的后宫时,他们的缘分就开始了,只是中途出了点意外,分了岔,但终究还是会并作一处。
周肆不管周穆如何作想,他放下了这话就要个结果,周穆若是不肯,他不勉强,只是想要出宫逍遥自在,亦是不可能了。
周穆哪里不知道自家这位皇帝侄儿的脾气,说是商议,说是不勉强,可你真不同意试试,皇帝的意思都敢逆,不要你命,也得卸你一层皮。
又过了一日,正月初二,周穆彻底清醒了,作为长辈,给皇帝侄儿包了个大红封,少见地语重心长道:“此事不宜操之过急,各部尚在年休,你便要纳进来,这章程还走不了。”
“那就等年后。”人已经在宫中,周肆也不急在这一时。
年后这概念就宽泛了,周穆是觉得等个一月两月,亦是不急。
但周肆有自己的意思:“过了十五,王叔就递折子吧。”
“折子?什么折子?要折子作甚?”周穆不是很想正面回应。
周肆淡淡瞥了他一眼:“楚夫人,扈夫人,或者虞夫人,王叔以为哪个更顺口。”
卫字就别想了,念出来只会膈应到自己。
周穆窃以为,哪个都不合适,一品诰命,十几岁的女子,何来配。
但皇帝算是美色迷了心窍,执意要当一回昏君,周穆又能如何,不能拦,也拦不住。
更何况,他自己亦是个情路坎坷的,但见皇帝侄儿好不到哪里,心里更有一种同病相怜的快意,又不想皇帝太快地得偿所愿,显得自己更为可怜。
大过年的,孤家寡人的帝王,和自诩孤家寡人,连个正经妻子都没的宁王,过得异常的清净,下下棋,吃吃酒,说说心事,叔侄俩的关系倒是和睦了不少。
周穆对着周肆颇有过来人的心境,谆谆劝道:“这女子,你也莫太宠,就好比那猫儿,你越顺着,它越不把你当回事,一不留神,就骑你头上去了。”
周肆沉默听着,内心想着,可不就是猫儿,眼睛眯着,小腰伸着,对他爱理不理,心情好的时候,也就给个清清淡淡的笑脸,心情不好了,转个身,给个背影让你自己猜。
偏就是这样的作女,他怎就放不下了。
过年这样的大日子,别的妃子日日来求见,送这送那,嘘寒问暖,唯独她,像是没他这个人,跟妃嫔们过了个除夕,又扎进玉坤宫,也不知在做什么,一点声儿都不透出来。
年轻帝王本就心思重,善揣测,如此想过,只觉胸口堵着的气快要满溢,眼底阴霾亦是重重。
他对女子从不上心,头一回上心,便遇到沈旖这般的,倒叫他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
周穆留意帝王神色,像极了他年轻时为情苦恼的模样,不由更是得意,想你坐拥一切,以为无所不能,却还是有今日。
周穆怀揣着心思,对帝王献言:“皇上重情,也要看女子是否感念皇上的情,若是个没心没肺的,”
说到这里,周穆自己也是一塞。那个大的,不就是没心没肺,需要他时,落着泪儿好不可怜,不需要了,翻脸无情,递出去的信,皆没了回音。
“臣以至亲的身份给皇上忠告,女子,不可宠,要宠,也不能过。”
周肆想到周穆这个年纪,不说妻了,连个正经的妾也没,后院尽是些乐伶歌姬,还不如自己,对他亦是瞧不上。
叔侄俩表面和睦,其实内心都在互相嫌弃。
周穆在暗,说不得,只能打别的主意,对皇帝献策道:“其实女子的心思,也好试,就看皇上愿不愿意了。”
“王叔倒是懂。”周肆有所动,但不愿表现出来,话里愈发的冷嘲。
周穆抚掌道:“皇上且试上一试,就知这沈氏值不值得了。”
周肆眸光微闪,略有所思。
玉坤宫内,吃过年饭的姑侄俩无所事,玩了一会牌,太妃嫌费脑,把牌一扔,叫沈旖讲故事给她听。
太妃近日养出来的新爱好,听些民间轶闻,趣味杂谈,自己又不爱看字,嫌费眼睛,沈旖自然成了被她使唤的第一人。
好在,沈旖自己也爱看这些。
当下,沈旖正读到一则,讲的是门第悬殊的夫妻小故事。
高门小姐家道中落,带着幼弟,无处可依,还被地痞流氓欺负,幸而遇到仗义勇为的武夫,赤手空拳就把地痞打跑,将姐弟俩接到了家中暂住。
武夫大字不识,其貌不扬,家中不富,乡间小屋,薄田一点,年到三十也没娶妻。
太妃听出了趣味,沈旖还没讲到后面,她就道:“武夫想必以救命之恩,要那小姐以身相许。”
沈旖摇头轻哂:“倒是反的,小姐想嫁,武夫不肯,说自己粗鄙白丁,配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