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夏冉哭得更厉害。
夏颜走过来,一边跟着病床走,一边与孟老师说话:“孟老师好,我是冉冉的姐姐,我舅舅舅妈工作忙暂且没法过来看您,真是不好意思了,今天这事都怪冉冉,孟老师安心养伤,您养伤期间的费用都由我们来支付。”
孟老师刚刚就注意到夏颜了,二十出头的女孩子,穿着一身工作套装,漂亮得仿佛会发光,她只看那么一眼便觉得腿都没那么疼了。女孩子长得漂亮,声音好听,态度更好,又讲礼貌又大方,一番话说得孟老师跟喝了甘泉似的,浑身舒服。
“医药费就算了,我跟冉冉妈妈很熟的,冉冉爸爸是本院心外科主任,我小儿子是消化内科的医生,都在一个医院工作,这就是缘分。”孟老师笑容和蔼地道。
夏颜这才知道舅舅家与孟老师还有这层交情。
孟老师左腿骨折,还好并不是特别严重,打石膏休养两个月就能恢复。
夏颜一直陪表妹守在医院,后来夏颜有个老客户今晚要来看新车,正好舅妈也来了,夏颜便匆匆回了4s店。
夏颜的舅妈在孟老师的病房坐了很久,直到孟老师的小儿子过来了,舅妈再次真诚道歉,这才带着夏冉离开了。
“妈,你摔成这样,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窗外夜幕降临,徐砚清送走夏冉母女,关上病房的门,回头便埋怨打了石膏的母亲。
孟老师笑着看着小儿子:“告诉你有什么用,你会打石膏,还是能马上治好我的腿?又不是什么重伤,告诉你你还得请假,不值当。”
徐砚清不置可否,拿出手机,对准病床上的母亲。
孟老师急道:“你做什么?”
徐砚清已经拍好照片了,发到家族群里,特别艾特了在帝都某大学任教的父亲与同城的工作狂大哥。
他刚发完,孟老师的手机响了,徐教授打来的电话。
孟老师瞪眼小儿子,开始给老公解释情况。
没几分钟,徐墨沉的电话也打到了徐砚清这边:“妈怎么摔的?”
徐砚清:“一日为师,终身为母,为救学生不惜以身犯险。”
孟老师又飞了一记眼刀过来。
徐墨沉:“……妈摔得严重吗?”
徐砚清:“左腿骨折,需要休养两个月,还有几处擦伤。”
徐墨沉:“我马上过来,下次早点通知我。”
徐砚清刚要解释他也是才知道亲妈摔伤了,那一头已经挂了电话。
“吃饭了吗?”徐砚清坐到母亲的病床边。
“吃了,你呢?”
“我也吃了,给你削个苹果?”
“嗯,咱们俩一人一半。”
徐砚清从夏家送来的果篮里拿了一个苹果,洗干净,坐在病床边低头削。
他眉目清隽,低头做事时密而长的睫毛安静地垂下去,他的手修长白皙,削苹果的动作充满了艺术感。
这是孟老师眼中的小儿子。
孟老师有两个儿子,长得都很帅,大儿子徐墨沉属于高冷型的,自从进入青春期就开始耍酷,在家里也很少露笑,寡言少语,孟老师都不想跟大儿子说话。还是小儿子徐砚清好,从小就是他们夫妻的小棉袄,会帮忙洗衣做饭,会帮忙养花浇水,无论学习还是工作,都没让他们操过心。
不过,小儿子今年也二十七了,至今还没有谈过恋爱,更别提结婚了。
孟老师思想开明,并非一定要儿子结婚生孩子,可这么出色的儿子,总是单着,让孟老师有种暴殄天物的感觉。她一直都认为,小儿子适合找一个温柔漂亮的女孩子,两人谈一场虽然平淡却甜蜜的恋爱,再顺顺利利地结婚,组建一个甜蜜小窝。
“今天我看到夏冉的表姐了,比你小几岁的样子,长得真漂亮,关键是还特别懂礼貌。”孟老师主动打开了话匣子。
徐砚清瞥了她一眼:“大哥三十了,你真想牵红线,也该将那位漂亮的夏小姐介绍给我大哥。”
孟老师叹道:“你大哥那种脾气,我真给他介绍,不是坑夏小姐嘛。”
徐砚清想了想,觉得母亲这话很有道理。
可他虽然各方面都符合一个好男人的标准,问题是,徐砚清不想谈恋爱,不想跟一个陌生人开展一场复杂的感情,更不想落得当年大哥失恋后的凄惨境地,为情为爱为女人,醉酒发疯。
徐砚清认为,一个人的独居生活非常适合他,每天都可以做自己喜欢做的事,不用考虑另一个人的好恶,不用担心自己做错什么伤了另一个人的感情,更不用担心自己被对方所伤。
“你真想介绍,我会去跟对方相亲,但结果都一样,我会继续保持单身。”
徐砚清心情平和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