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闲人+番外(95)
让她头枕在他掌心,梁景珩托着她脑袋轻轻放在枕头上。
鬼使神差,梁景珩指腹停在她眉间,细细描着她眉眼。
恶婆娘,蠢婆娘,睡着了倒是有几分招人可爱的模样。
隐约间,他闻到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清香温暖。
一时间,身上他身上燥热起来,说不出的奇怪感觉横生出来,弄得他心跳如雷。
敛了心声,梁景珩起身给她盖好被子。
夜凉如水,他去了院子里走了一圈,等耳根没那么燥热以后,才重新回到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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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阳光明媚,透过窗户,似缕缕金线。
屋里没有人,余颜汐在软榻上看书,梁景珩真没说错,这本书讲的是一群江湖少年并肩作战守护国土的故事,情节跌宕起伏,节奏紧凑,引人入胜,让人欲罢不能!
梁景珩从外面办事回来,刚踏进屋子,抬眼便看到榻上的人。
窗外的阳光落下,给她身上镀了层金。
她半靠在劝软榻上,慵慵懒懒,青丝三千随意在肩上,散落在前;耳廓洁白,在浓黑的发丝中隐隐绰绰。似乎是看到书中紧张的地方,她朱唇一抿,脸上的神情也跟着紧张起来,复而又渐渐舒展开来。
梁景珩突然有种冲动,想要把这美好留下来的冲动。
目光幽幽,从她身上收回。
他喉结滚了滚,将折扇别到腰间。
“小爷给你画一副画如何?”
良久,无声。
梁景珩:“……”
余颜汐看书看得入迷,沉浸在书中,并未留心周遭事物,只听屋内一阵响动,细细回想好像梁景珩方才同她说过话。
“嗯?你刚叫我?”
她茫然抬头,却被眼前看到的吓了一跳。
斜方的桌上放了几张宣纸,笔架、墨研不知何时从书案搬了过来,梁景珩手执毛笔,埋头不知在写什么。
突然这么大架势?
余颜汐扔下书,正想起身过去看看这少爷在写写画画什么,只听他说:“别乱动,给你画张画像。”
画画?
新奇。
她重新拾起书,保持刚才的姿势靠在榻上,掀了掀眼皮看窗外。
天蓝蓝,阳光正好。
“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梁大大少爷好雅兴。”她打趣说着。
“拿你练手。”梁景珩抬眸看她一眼,蘸蘸墨水,在宣纸上勾勒。
余颜汐:“画好看一点。”
梁景珩没应她,执笔唰唰唰在纸上画着,约莫一炷□□夫,他收了最后一笔,“好了!过来看看。”
余颜汐好奇他究竟把画得怎样,忙穿上鞋子过去看。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她不该抱希望。
“好看吧!”梁景珩举着刚出炉的新鲜画作,在余颜汐面前炫耀,似乎想得到她的夸奖一般。
余颜汐手垂在衣袖里,握紧拳头,尽量克制住自己。
她反复劝自己,不能冲动,可一看那画,硬是冷静不下来。
一把夺过那画,她指着上面的人,“这是我吗?这分明是村里的如花!!”
“我觉得还不错啊,半夏你说说看。”梁景珩摸了摸下巴,没觉得有问题。
——犹抱琵琶半遮面,书香软榻卧美人。
——分明是如花的姐姐,如月。
——沉鱼落雁。如花似玉。
刚进屋端糕点的半夏表示心累无措,姑爷啊姑爷不要拉她进来,她两个都不想得罪。
两人正僵持不下,这厢从安突然急冲冲进来,打断局面,“少爷,谭少爷差人过来请您……”
他怯生生看了一眼余颜汐,继续说:“和少夫人过去。”
梁景珩:??
余颜汐:????
半拿着画笔,梁景珩心里大大的疑惑,“可有说什么事?”
平日里,谭然从来不会请他去府中,今日可真是稀罕。
从安摇头,“来人没说,只说是好事,让两位务必过去。”
梁景珩收了余颜汐手上的画,唇角一勾,笑道:“呦,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一听有事情,余颜汐自然是想去,她下巴朝外面支了支,道:“走吧,看看去。”
“找人裱起来。”梁景珩将画扔给从安,抬脚跟着余颜汐走了出去。
第一次给余颜汐作画,他心头一热,打算将这画挂到屋里最显眼的地方,一抬眼就能看到。
当然,这只是他想的,后来在余颜汐的“威逼”下,没有成真。
这厢,走到半道,梁景珩又折了回去,“不成,我得换件衣服去,身上这件衣服刚画画弄脏了,换一件衣服,可不能让谭然逮着机会说小爷我不修边幅。”
余颜汐:“……”
不得不说,梁景珩有时候跟个姑娘一样,磨磨唧唧,别别扭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