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应天显然也看到了她,见她动作,停在原地没有再动。
只是在看她出了咖啡厅门时,对她默默张开手臂。
徐烟跑进他怀里,被江应天合拢双臂紧紧拥住。
她能听见头顶他隐隐长吐出的一口气。
反观徐烟,经过两个多小时的情绪调整,倒是因为江应天的这一声,轻轻笑了下。
她拍拍他的背,问了一句让他不知该说什么的话。“你还好吗?”
“……”,江应天在她头发上亲了亲,微微松了松手,借着她身后咖啡厅里递出来的光,低头看她眉眼,柔声道,“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
徐烟看他一笑,安慰他,“我没事。”
“而且金鸿不是还和我在一起吗。”
江应天看着她,没说话。
徐烟回看着他,脸上的笑越发温柔起来。
因为看到他眼睛里虽尽力掩饰,却还是难以掩藏的颓丧。
她知道,他这样都是因为担心她。
从图书馆里出来,徐烟从网上了解了事情原委。
有道是“天上浮云如白衣,斯须改变如苍狗。”
再万全之策也可能因为一些始料未及的东西而变成画脂镂冰。
“事与愿违,如之奈何。”
她低头拿左手握住江应天右手,十指交叉上,再抬头看他柔柔一笑,“天不遂人愿不才是老天爷的常态吗?”
你已经为我做了你所能做到的一切最完美和完全的东西,你不知道我有多感激和感动,所以千万不要因为这个而难过。
夜里温度比白天低,此时已然是零下了。
徐烟刚出来时被暖风吹的还热乎乎的衣服,这会儿已经完全凉下来。手和脸也是。
江应天察觉出这个,紧握了握她的手。
“我们先回家。”
徐烟无他,温顺点点头。
金鸿从徐烟出了咖啡厅便就跟了出来远远站在离两人十几步的地方,非礼勿视的等着两人腻歪完。
后见江应天牵着徐烟给自己点头致意,是要离开的意思,她给两人挥了挥手。
等他们上车离开,金鸿才把视线又转到不远处坐在图书馆底下四五十级台阶中间的那道黑影上。
从两个多小时前徐烟从里头出来,那小子就在那坐着了。
金鸿眯了眯眼睛,从小到大第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四肢太过发达,所以脑袋真的变得简单了?
不然怎么无论她想破了脑袋,都想不通眼前这是什么情况。
江老板雇她来保护自己老婆以防被这个喜欢她的男生骚扰,可为啥她总觉得事情并没这么简单呢?
金鸿看了黎清一会儿,见他也从台阶上下去走了。
才耸耸肩,哼着歌也离开了。
算了算了,拿钱办事。
做好她分内工作就得了。
*
铂钥公馆。
徐烟等江应天开门,人刚跟着进去关上门,灯没开,人也没来得及脱衣服换鞋,甚至包也还在身上挂着呢,就被江应天一只手搂在腰上提起来,另一只手扶在颈后,被迫着仰脸承受着两人有史以来,最为“气势汹汹”的一个吻。
徐烟整个身子被他提抱着,双脚悬空没有着力点,只能下意识用双手紧紧攀着他的肩,稍稍稳着自己。
他和她重重吮着彼此的嘴唇,像是要借此来疏散这一个星期分开时的思念和想念。
而除此之外,徐烟更是知道他心里为此事的担忧和不痛快。
她双手从他肩上滑到他颈后,闭着眼睛,用力的抱住他。
认真的,耐心的,热情的,回应着他的吻。
……
不知时间过去多久,徐烟终于在江应天再想勾着自己舌尖过去时,“唔”了声,逃开了。
她不知道只是接个吻都能这么的累,甚至累的不再有力气去抱他,收回双手蜷在胸口,呼吸不稳的将脸靠在他颈边闭着眼睛休息。
悬空玄关柜底下的感应灯并不甚明亮。
没开灯的屋子,晦暗不明。
江应天的呼吸也不大稳。
可即便如此,他仍偏头有一下没一下的将唇一遍遍印在她的头发上,额头上,鼻梁上,甚至耳朵脸蛋人中嘴唇上。凡是可以亲到的地方,他都没放过。
徐烟休息好了,偶尔会在他吻到自己唇上时,轻轻的回吻过去。
可还是会在他想要再深入时,轻笑着偏头逃开。
“不累吗?”她在热息又游移到自己耳下时,瑟缩了下,晃晃自己仍旧悬空着的两条腿,小声撒娇道,“你先放我下来。”
“好,”江应天靠在她耳边低声答应着,“乖乖叫我一声,我就放你下来。”
“…江先生?”她试探道。
江应天顿了顿,失笑,“不是。”
“……”徐烟因为他这磁声一笑,心跳快了数倍,“…江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