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夏摇头:“一天之内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若是我答应了她到时候又去不了,岂不是反而让人失望?”
苏夏说得在理,牧酒酒却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
“这次去找那养蛊人,是不是十分危险?”牧酒酒问道。
苏夏点头:“我本不希望你来这里的,但你坚持要来我也拦不住,况且我本也不愿瞒着你这次的事情,你早晚都得知道。”
牧酒酒又领悟了一层意思:“这件事情也与我有关?”
“很快你就知道了。”
苏夏不愿太早透露,当即绕过牧酒酒大步往前方走去,牧酒酒瞪了他的背影一眼,连忙也跟了上去,牧渲则一路上脸色就没有好看过,只沉默的跟在牧酒酒的身后,三人一路穿过闹市来到了一处小巷当中。沿着巷子又是一路往前,前方越走人越是稀少,到最后天色有些暗了,三人才终于在一间陈旧的木门前面停住了脚步。
苏夏回头对牧酒酒和牧渲道:“若是没有弄错,这里就是左岚对我所说的,养蛊人曾经住过的地方了。一会儿进去你们要小心,不要随便碰屋子里的东西,也不要随意走动,这里是养蛊人曾经培养蛊人的地方,四处都有毒药和机关。”
“嗯。”牧酒酒点头答应,脸色却更显得难看。
她不明白为什么苏夏对这里会这么了解,但心中隐隐却有着许多的不安。
苏夏当先探手推开了门,三人小心翼翼的走进院子当中。这是一家普通的两进院子,进门一转之后就能看到前院的地上满是青苔,左右房间皆是紧闭,只有中央摆了一座一人高的菩萨像。自这其中倒是看不出什么来,只是这满是苔藓的院子当中,却有一行新鲜的脚印,正通向后院。整个院子只有一行脚印,有进无出,这样说来人还没走,应当还在屋中才是。
牧酒酒看了苏夏一眼,想知道他的意思。苏夏没有说话,暗暗回望她一眼,然后用眼神指了指右侧的窄廊。牧酒酒点点头,同牧渲一起往右侧而去,而苏夏则一人往左,三人几乎是同时自两侧走进了后院。
出乎意料的是三人进去之后什么都没有发生。苏夏三人来到最尽头的那房间处,只见得最后那脚印进了这屋子当中。牧酒酒沉默着便要探手去推门,却被苏夏给拦住。苏夏挡开了牧酒酒的手,自己推开了面前的房门。
这间房间看起来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人住了,只是这段时间应该还不是很长,屋中的桌面上也不过积了薄薄的一层灰,三人踏进屋中,牧酒酒左右看看,只觉得这屋子比之外面看起来要窄得多,或许房间里面应该还有什么别的密室。她看了眼窗边的烛台和长了杂草的花盆,本想检查一下是否有什么机关,但手刚一抬起来就想起了苏夏之前曾说过屋中东西上恐怕有毒,便又放下了手来。
然而她一转脸,却看到苏夏正在一样一样摆弄屋里的东西。
“不是说有毒么?”牧酒酒神色怪异的问道。
苏夏摊手:“我百毒不侵。”
分明是在胡言乱语,苏夏这辈子中过多少次毒,她牧酒酒背都能背出来。
且不说这个,让牧酒酒最疑惑的是另一个问题:“先前分明看到脚印进了这个房间,现在房中却什么都没有,这间屋子里一定有密室吧?”
苏夏点头。
“你知道密道在哪里对不对?看你的模样,好像对这里十分熟悉。”牧酒酒猜到。
先前她看苏夏翻弄屋子里的东西,并不像是在寻找机关,倒像是心不在焉的摆弄而已。照这样看下来,苏夏这些动作,或许只是在做给牧酒酒看而已。
见牧酒酒说出这话,苏夏挑眉,不禁笑了起来:“不错,我知道这里,也知道迷失在哪里。”苏夏径自来到屋中一处墙边,拿手在墙上摸索了片刻,不知怎么那处墙面竟突地凹了进去,露出一个不大不小的门来。
“这里面就是密室,我猜想院中的脚印应该是严诺的,而他带着渊鸣剑逃到了这密室里面。”苏夏这样说着,人也朝着密道当中走去,牧酒酒紧随其后,抿着唇若有所思。而就在站在最后的牧渲打算进入密室之时,屋子另一面的墙面竟突地也现出一道石门来,一个身影纵身而出,朝着牧酒酒三人洒出一团白色粉末。
“小心。”苏夏一把拉住牧酒酒往密室里面躲去,却不小心撞在了墙面上,密室的石门轰然一声便自里面关了起来,而两人最后看到的一幕,便是牧渲解下了腰间的窄刀朝着那个身影追去。
在反应过来之后,牧酒酒当即往面前紧闭的石门推去,石门纹丝不动,她咬唇回身对苏夏道:“这门怎么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