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她照旧到花园里去逛,自从上次黑冥来过,宁王府的侍卫又增加了三倍,不过昨天晚上黑冥和白思思来时呼啦啦干掉了好几个,这个胳膊断了那个腿折了,现在侍卫住的院子里还是一片哀鸿声。
今天的雾好像特别重,到现在还没散尽。纪唯心坐在空气潮湿的花园里,等待乐湛归来。以往午时左右他就会回来,正好陪她一起吃午饭。
纪唯心还特地叫厨房熬了两碗酸梅汤,一碗自己喝,一碗准备回来灌乐湛。
在花园里坐了没多久,巳时六刻时便听到一阵喧闹声,接着便听到小家丁凄厉的喊声:“糟了!王爷不见了!王爷被掳走了!”
纪唯心手一抖,酸梅汤撒了一地。
她慌忙起身,往声音来源处跑去,没跑两步就见易林急匆匆地赶过来,直接跪在纪唯心面前,自责道:“属下该死,没保护好王爷!请王妃责罚!”
纪唯心心头一沉,强自镇定道:“你先起来,现在不是论罪的时候,救人要紧。你先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易林道:“王爷是在下朝回来的路上被掳走的,那人身手极快,属下只看到一个人影闪过,连追踪都来不及。”说完沉重地低下头,“属下无能。”
忽然想到什么,他猛地抬头:“对了,那人留下一封信,属下派人通知皇上时一并交了上去。”他看了纪唯心一眼,说的颇为犹豫,“信上说:借宁王玩两天……”
次奥!纪唯心气的差点吐血,真特么嚣张!
她咬着牙问:“皇上怎么说?”
易林道:“皇上已经派大内侍卫去找,有消息会第一时间通知我们。”
纪唯心死捏着拳头,对易林道:“你继续带人去找,我回家一趟。”
身手快到连易林都看不清,那人功夫还真是变态,肯定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她回去跟爹爹和娘亲打听一下,应该会有线索。
——
同一时间,无常山上。
乐湛悠悠转醒,入目是一片鲜艳的红色,刺得他立刻就醒了个透彻。
之前那一幕又在脑海中浮现,他只记得当时自己坐在轿子里,正满心欢喜地期待着回家与娘子团聚。忽然间轿帘一动,眼前便多了一张极其艳丽的脸。他还没来得及呼救,那人手一扬,他便失去了知觉。
那人的功夫到底有多恐怖啊,竟然能在易林的眼皮子底下直接闯到轿子里将他带走。乐湛叹口气,环顾四周,全是大红色的帷幔。
好吧,这人的品味也很恐怖。
他的手脚都被绑着,背后靠着一根柱子,他蹭着柱子勉强站起来,一下一下往前蹦。蹦到一处帷幔前,刚想用脑袋顶开,帷幔中间忽的伸出一只纤细白嫩的手来,吓得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帷幔掀开,露出一张人脸,狭长的丹凤眼,带着一丝蛊惑人心的笑意,精巧的鼻梁下面,两片薄唇涂成艳丽的红色。他身上穿着同色的大红服饰,几乎与帷幔融为一体了。
这个妖艳的女人,哦不,是男人,俯身凑近乐湛,一手捏着他的下巴,嘴角一勾,语气轻佻道:“小东西,想往哪儿跑?”
乐湛恶心得差点吐出来。妈蛋你才是小东西!你全家都是小东西!
他嫌恶地撇开头:“你是谁?抓我想干嘛?”
那人扑哧笑了,捏捏乐湛的脸蛋,道:“我徒儿被你抓了,你说我是谁?至于抓你干嘛……”他呵呵一笑,“当然是干你了。”
“!!!”原来是秦叶!还是个断袖!乐湛一口老血险些喷出来。干你妹啊干!
“别担心。”秦叶拍拍乐湛的脸,眯着眼睛轻笑,“本座只是想跟你玩玩而已。你好好伺候本座,两天之后就让你回去,如何?”
“呸——”乐湛吐他一口,却被他轻巧躲开。他气愤道:“痴人说梦!”
秦叶也不恼,依旧是笑眯眯的模样,他缓缓起身,踱着悠闲的步子负手离去:“本座不喜欢强人所难,你好好考虑一下吧。”
乐湛对着他的背影又啐了一口,神经病!
乐湛等了一会儿,听外面没动静了,便朝柱子挪过去,再次蹭着站起来,往外蹦。用脑袋顶开帷幔,发现外面又是一层帷幔,再蹦过去顶开,居然还是帷幔!
卧槽!什么癖好啊这是!
乐湛累的气喘吁吁,他一边原地休息,一边骂骂咧咧,缓过劲儿了便继续往前蹦,顶开帷幔——好吧,这次前面没有帷幔了,但是正对面秦叶正倚在一张美人榻上,看着他笑。
他衣衫半褪,裸露着白皙精壮的胸膛,脚边和身侧分别跪坐着两个长相颇为相似的男人,都是光头,但是头顶并无结疤。
他直勾勾盯着乐湛,捻起一颗葡萄用牙齿咬着,然后用力咬破,嘴唇微张,任汁水顺着嘴角流出,一路往下,划过喉结,越过锁骨,流在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