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唯心一头黑线,“那怎么不咬你?你吃的比我还多呢!”
他嘿嘿地笑,一脸骄傲地说:“因为我的血太高贵了,它们吸不起。”
纪唯心恼了,一把揪住他的耳朵,“你的意思是我的血很廉价?”
乐湛疼得嗷嗷直叫,最后哭着求饶:“娘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被蚊子叮过的地方总是特别痒,纪唯心睡着了之后又会不自觉地去挠,经常挠破一层皮,然后过段时间就会结痂,痂掉了之后就会留下一块疤痕,可难看了。
于是她天天涂那个雪肌膏,没几天就用完了两盒。
然后她惊恐地发现身上涂过雪肌膏的地方变得特别滑嫩,白里透着粉,手感好到爆!但这显然不是一件好事,因为她的皮肤因此变得很不均匀,看起来就像长了一片一片的白斑,丑死了!
于是她拉着乐湛暴打了一顿!
“都是你害的!你从哪弄的假冒伪劣商品!这下我真的毁容了!”
无辜的宁王殿下被家暴之后又被赶出府,只好顶着炎炎烈日跑去问德妃究竟是怎么回事。德妃听过之后也震惊了,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这个本宫也不清楚,本宫根本没用过……”
“那有谁用过?”
“没有。这是哈维国(纯属虚构)去年送来的贡品,只此两盒,皇上全放我这儿了。”
宁王殿下泪流满面,妈蛋这次自己是真把媳妇给坑了!
两个人又琢磨了一阵,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把其他地方也用雪肌膏涂一遍应该就行了!
可是上哪儿去弄呢?总不能千里迢迢地跑去哈维国吧?
德妃想了想说:“每年琉球使者来送贡品差不多就是这个时间,要不你去问问皇上?”
于是乐湛便梗着脖子找皇帝去了。很幸运的是,正好碰到皇帝陛下在亲切会见哈维国的使者,他一眼就瞄见一旁几个宫人呈着的贡品。
皇帝介绍他们认识,哈维国使者是个金发碧眼、着一身奇装异服的高个男子(依然是虚构),操着一口蹩脚的中文热情地跟乐湛打招呼:“逆豪,卧是Michael。”说着伸出了右手。
宁王殿下没听清这奇怪的发音:“马什么?”
皇帝:“……”
使者先生十分好脾气,再次说了一遍:“Michael。”
宁王殿下这次听清了,笑眯眯地拱手作揖:“马抠兄,幸会幸会。”
“啊——”使者恍然大悟地拍拍脑袋,也似模似样地作了个揖:“赢改是哲样!哲样!”
皇帝陛下让乐湛一起陪聊,乐湛自然不能拒绝,不过交谈的时候很心不在焉就是了。他时不时就瞟一眼宫人手中的贡品箱子,暗自猜测着雪肌膏究竟在哪个里面。
哈维使者又跟皇帝聊了很久才告辞离开,他前脚刚踏出去,乐湛就飞快地起身跑去开那些箱子。
皇帝陛下很生气:“你眼里还有朕吗?!谁允许你私自跑出来的?”
乐湛瞬间换上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咬着嘴唇泪眼朦胧地望着他,看着可可怜了。
皇帝又好气又好笑,只好由他去了。
终于在第三个箱子里找到雪肌膏,乐湛兴高采烈地跟自家皇兄说了句“债见!”,便颠颠地跑了出去。结果十分不巧地在乾清宫外碰到了淑妃,还真是冤家路窄!
淑妃看到他很惊讶,然后愤怒地指着他:“皇上不是让你禁足吗,你竟敢抗旨?”
宁王殿下高贵冷艳地睨她一眼:“你管得着吗?”
霸气得不行!
他雄赳赳气昂昂地越过炸毛的淑妃,很快就听到身后响起淑妃怒气冲冲的控诉声:“皇上,宁王他抗旨不遵,您都不管吗……”
一门心思都在自家媳妇身上,宁王殿下才懒得管这会儿皇帝有多为难呢,他美滋滋地朝宫门走,步履轻快、脚下生风。
在太和门前的广场上又遇到哈维使者,他揣着人家的东西,喜气洋洋地招手。
使者回头,友好地冲他笑,一头金发在阳光闪闪发光:“逆豪,拧王。”
乐湛心情很好,也笑着来了句:“逆豪,马抠。”
瞥见使者手里一块金光闪闪的东西,他好奇地凑过去看:“这是什么?”
使者先生大方地拿起来给他看,告诉他:“哲是坏表(怀表)。”
那东西呈圆饼状,还带着一条金色的长链子。只见使者的手指轻轻一动,圆饼上便“啪”一下弹起一个类似盖子的东西,下面的盘子里有一些奇怪的花纹,还有两根针状物。
“坏表是个什么东西?”乐湛觉得很新奇,接过来好奇地左看右看。
使者开始一串噼里啪啦的解说,蹩脚的中文夹杂着一些类似“摸谁呢(machine)”等乱七八糟的东西。乐湛完全没听懂,但他对这个东西爱不释手,尤其在听到使者说可以用来看时间之后,立刻萌生了一种“搞回去献给娘子大人”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