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房间像工作室那个一样,看得出来他生活习惯很好,收拾得整洁,几乎没有多余的东西。周姈只匆匆扫了两眼,还没来得及多看,人已经被放在了床上,紧接着向毅倾身压上来,一边吻她一边麻利地解她的衣服。
在自己家里、在咳嗽一声都能听到的隔壁,对他来说是种别样的刺激。
周姈也觉得好玩又新奇,这样提心吊胆说话都不敢大声的场地,似乎比刚才的车震还更紧张,更容易让人兴奋。向毅的呼吸明显很急,动作却刻意放得柔缓,熟门熟路地扒掉她身上所有的遮掩,低头含住饱满的一座山峰。
周姈弓了弓身体,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向毅情动得很快,她也很快,只觉得似乎比任何一次都更渴望他的进入。然而向毅这次走起了温柔路线,亲吻、抚摸都无比地轻柔缓慢,甚至不急着进入,一寸一寸吻遍她每一处,连玉白的脚尖都没有放过。
周姈背后垫着枕头,就那么半躺着,看着他的动作,看他沉迷地亲吻自己,从上到下,然后沿着纤白的小腿再次吻上来。
她被彻底打开,向毅的大手压着她,吻渐渐往里转移,最后停留在花丛之间的隐秘处。他的唇贴上来,周姈猛地往后一仰,抬手挡住差点脱口而出的一声呻.吟。
……
钱嘉苏两点多才一身疲累地回到家,自力更生地去厨房把姥姥给他留的饭热好吃掉,然后进浴室洗澡。
一门之隔的房间里,床上两个人还交叠在一起,向毅撑在周姈身上,缓缓地进出着,一只手捂着她的嘴,将嗯嗯啊啊的声音全都拦下。
拖沓的脚步声几次经过房门口,周姈总是会下意识绷紧身体,而那刹那的紧致和挤压几乎要令向毅抓狂,只能以更用力和深入的撞击来纾解。他的喘息沉重到几乎压不住,低头,咬住周姈滑腻光洁的肩头。
外面再次响起脚步声,是钱嘉苏洗完澡出来了,两个人还在继续着,只是换了一种姿势。
钱嘉苏许是找自己表哥有事,过来拧了拧房门,没拧开,低声骂道:“艹,居然还锁门……”
他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清晰入耳,脸埋在枕头里的周姈身体又是一绷,连带着那个地方也绞紧了,向毅被夹得浑身一僵,呼吸都停了一瞬。短暂地停下来缓了缓,他猛然开始加速,几十下后用力贯入最深处,身下的周姈骤然抓紧了床单,身体颤抖起来。
几秒种后,向毅身体放松下来,缓缓从她身体里退出来。
周姈已经软趴趴地瘫在床上,一点力气都不剩,在那阵还未消散的余韵里细细喘着气。向毅拿纸巾清理过,将人圈到怀里,吻了吻她沁着香汗的耳根。
她轻声哼哼:“也不知道哪个骗子说的要忍着。”
“忍不了。”向毅从背后搂着她,把她的小手握在掌心里,捏捏指尖、挠挠手心地玩。
周姈嫌不舒服,闭着眼睛眉尖轻蹙,哼唧道:“别闹我……”
“好了,我不闹你。”向毅被她哼咛得心都苏了几分,立刻乖乖停手,又在她耳朵尖上亲了亲,柔声道:“睡吧。”
向毅早早醒来,天还不怎么亮。出门的时候老太太难得没有被吵醒,他轻轻关上门下楼。
半个小时后,早起的老太太打开房门出来,一边扭了扭身体。
家里的一切都和往日没什么不同,老太太洗完脸,按照惯例检查两个孙子的睡眠情况。先经过小外孙的房间,进去看了看,嗯,张着嘴睡得跟头猪一样,被子都要掉地上了。
把被子捡起来给他盖好,接着来到大孙子的房间,拧开门,探头往里头看了看,床上一个鼓包。老太太看了两眼,自言自语道:“还早呢,再睡会儿吧。”
准备关门离开的时候,觉得房间里空气挺闷,老太太轻手轻脚地进来,把窗户开了一条小缝,通风。
她往床上瞟了一眼,感觉不太对——自家睡相极好的大孙子是从来不会这么睡的,过去把被子扒拉下来:“这孩子睡觉怎么蒙着头,不怕憋……”
半句话卡在嗓子眼,她瞧着那一片长长的还打着卷的、说不来是黄色还是棕色还是褐色的头发,傻住了。
“唔……”昨晚上实在是被折腾得太累了,周姈这一觉睡黑甜,冷不丁突然觉得背后一阵凉意,朦朦胧胧地伸手过去,把不知道为什么开了口的被筒按了一下,眼睛都没睁,埋头继续睡。
一晃而过的那只细细白白的小手,已经令老太太彻底蒙圈了,盯着被筒里那一团,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这这这哪来的女人啊?
在原地站了半天,老太太才终于消化了“自家大孙子不见了而床上有个长头发小白手的女人”这个不太容易消化的事实。她小心翼翼地挪了下脚,伸出手,用平生最轻柔的动作拨了拨那一头头发,想看清下面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