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娱乐圈都在等我们谈恋爱(50)
他又说:“提醒你,这张光盘只能回放三次,谨慎观看。”
越晚扯了下嘴角:“什么意思?”
盛闻说:“怕被流传出去,做了些保护措施,不过你只要跟我合作下去,等你看完全部,再要完整底片也不迟。”
越晚拿着光盘在指尖转了一圈,下了车。
回到房间,她发现自己没有光驱看不了,只好先睡下,等明天出门去买。
越晚翻来覆去地,直到天蒙蒙亮才堪堪睡着。
敲门声笃笃传来。
越晚装没听到,继续睡。
门外没声响了一阵,周随慢悠悠地说:“我进来了?”
越晚继续装死,她谅周随也就嘴上说说,根本不敢进来。
一晚没睡,她真是困翻了,根本撑不开眼皮。
周随见里面一直没人出声,有些奇怪。
越晚每天早上最迟九点也起,现在快到中午了也不见醒。
想到昨天淋雨感冒,周随迟疑了一会——
她不会发烧了吧。
周随的手停在门把手上,还是轻轻拧开了。
和他料想里女孩子的房间不太一样,越晚的房间似乎依然保留着搬进来前没有多余装饰的样子,地面,桌上,干干净净,只有墙角两只箱子并排放着,像是随时要离开。
越晚裹着被子缩在床上,没听见开门声,正沉沉睡着。
一只冰凉的手贴在了她的额头上。
越晚打了个激灵,猛地睁开了眼睛。
撞进了无际的春夜。
分明正值隆冬,可是立春的风却提前吹了过来。
她“唰”地把头缩进被子里:“你怎么进来了!”
周随感受着手上的温度:“没发烧?”
越晚在被窝里擦了擦脸,才探出小半个脑袋:“当然没有,很希望我发烧嘛?”
周随没什么表情:“没,只是提醒你今天没做早饭。”
越晚扁嘴:“我是病人哎。”
周随平平地:“喔,昨天还不够?”
越晚凶巴巴地反驳:“不是给你捶背了吗,老爷爷。”
周随抽了下眉峰:“老爷爷?”
越晚笑眯眯地说:“腰不好背不好肩膀不好,不就是老爷爷。”
周随咬牙切齿:“把老爷爷当床板?”
越晚哽了一下,理亏地脸红起来。
周随给她把窗帘拉开:“下午去公园,准备一下。”
越晚打了个滚:“午饭吃什么。”
周随抬了下眉头:“问我?”
越晚爬起来说:“早上没做饭,中午请你吃外卖赔罪嘛。”
松垮的吊带睡裙系在肩上的绿色蕾丝缎带斜挂着,露出一片白皙柔软的肌肤。
周随瞳孔微缩,不着痕迹地把目光移开,跨步走了出去。
越晚:……不就是吃外卖吗,怎么不理人。
她撅着嘴套上针织开衫,不乐意地下楼做饭。
越晚不想切菜,煮了两盘意面端到桌上,吃了一半就放下,去洗漱化妆了。
汽车驶进公园划定的停车场,越晚率先跳下车:“我去买个光驱,门口见。”
周随点点头。
越晚早在地图上看好了地方,就在公园附近的小路上有一家数码店铺,她买下光驱之后又等不急回家,索性借老板的电脑用一下。
越晚有些忐忑地连上耳机,打开了电脑桌面上跳出来的一段视频。
缓存很小,看起来只有几秒钟。
越晚心里骂了句盛闻,点开了。
画面很模糊,像是一段监控录像,看起来是在家赌场里。
越晚不自觉地屏住呼吸,饶是很不清晰,她还是凭半张侧脸认出了越明成。
穿着普通的毛衣,长裤,但是干净整洁,和狂热的气氛格格不入。
越晚无端地眼睛有些酸了。
学表演的时候,老师说,人在多年之后再听到别人提起逝者的时候不会嚎啕大哭,一般都是更偏向平静的。
越晚觉得,可能是越明成死的还不够久,不然她为什么再怨恨他,心上的疤也会因为只看一面,就像刚结痂的新伤一样,重新撕扯下来,痛得她浑身都要打抖。
越明成看起来是和别人一块来的,身边有位着装差不多的男人,只是更高大些。
越晚认识,是他的同事杜宗田。
一并在平江大学教书。
她皱着眉头,当即想到杜宗田和越明成竞争评职称的事。
原本定的是越明成,甚至名单都交上去了,但因为跳楼自杀变成了杜宗田。
……会是因为这个,杜宗田唆使父亲去的吗。
越晚指节抵着下巴,但是她当时质问越明成为什么要去赌的时候,完全没有听他提到杜宗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