沦陷倒计时(126)
这人前一秒还是温柔的绅士,下一秒就变成刻薄的资本家,夏渔气得想挠他,鼓着腮帮子为自己辩解:“你胡说,我是油性头皮!也,也就三天没洗啊!”
“也就三天没洗而已——”
江枫促狭的脸漫上笑意,伸手捧住她细腻丰盈的脸庞,恶劣地揉了揉,看她脸被揉得变形,笑得更加肆意。
“怪不得我们鱼丸,越来越油腻了。”
第45章
这晚夏渔洗头时还在激情骂人,颜面扫地受了不小刺激,头发一连洗了两次。
“洗好了没有?”他在门外喊她,“给你热了牛奶,喝完再睡。”
门猛地被打开,夏渔发丝半干,身上混合薄荷和水汽的甜,香喷喷,眼神却幽怨。
他宽大的T恤成了她暂时的睡裙,整个人被衣服衬得愈加娇小,却还是奶凶奶凶:“下次再敢说我油腻,你就死了。”
江枫也刚冲完澡,阳光大男孩样,浑身上下有着不拘一格的帅气:“不敢不敢,我怕死的很,死了就见不到出水芙蓉的鱼丸了。”
这人最会灌迷魂汤,夏渔羞答答瞪他。
“来,牛奶喝了,做个好梦。”他这主人实在周到,就差把牛奶喂到她嘴边。
夏渔黑眼珠子狡黠:“我要做个把你往死里打的好梦。”
她一贯爱跟他唱反调,今晚却顺从,咕哝咕哝一口喝完杯里的牛奶,嘴角留下一圈奶白色的奶渍。
她自己却没察觉,见他发笑,大眼睛眨了眨,颇像个无辜纯真的小孩子。
江枫心里发痒,情不自禁抬手要帮她擦拭,见她瞪大眼睛警告他不要再动手动脚,还“喂”了一声,他只好退而求其次,手指捻起她宽大的领口,当抹布,粗鲁擦掉她嘴角的那圈奶渍。
隔着一层布料,她总不好再说什么。
干干净净的T恤被他当成了抹布,夏渔气得跺脚,“喂”一声,想要抗议,却又拿无赖没办法。
“偷香”也算成功了一半,江枫笑得颇为自得,溜得也快,还不忘冲她暗示地眨眨眼睛:“美女晚上记得锁门啊,搞不好有采花大盗进来给你盖被子。”
夏渔想踹他:“还用你说!”
厨房传来男人爽朗的大笑,深夜里好听的嗓音透着加倍的愉悦。
“锁门也没用,我有钥匙啊——”
*
江枫当然不可能是什么采花大盗,他是翩翩君子,虽然他时时刻刻想做小偷。
一杯助眠的牛奶下肚,即便睡在陌生的床上,这晚夏渔的睡眠质量还是出奇地好,她精神抖擞地掀被起床,感受着清晨轻盈的身体,心血来潮,赤着脚贴着墙来了个倒立,听到门口的脚步声,才呼吸凌乱地恢复站立姿势。
他轻敲了两下门:“醒了吗?八点了,起来咱们吃早饭了。”
室内静悄悄的。
夏渔坐在地板上,双手托着腮帮子惆怅。
又是一个跟他一起吃早饭的早晨啊——
她洗漱好开门出来,厨房里飘着食物的香味,勾动肚子里的馋虫,他在炉灶前从容忙碌,背影优越,衬衫挺括,西装裤笔直修长,不接地气的精英外表,却在锅铲之间,做着最接地气的事情。
桌上摆着果汁煎蛋,水果已经削好切块,摆盘很漂亮,如今夏渔知道他贤惠,但万万没料到,都贤惠到这种地步了。
“下了点面条,上午干活有力气。”江枫把两碗面条摆好,望着面汤上青翠欲滴的菜叶子,得意上了,“啧啧啧,上得了床,下得了厨房,真羡慕以后嫁给我的女人啊。”
他说这句话时是看着对面的夏渔的,眼底浓浓的蛊惑意味。
夏渔却没有在看她,而是望着碗里根根劲道的面条,面汤清爽可口,她食欲大开。
“你这么优秀,明骚暗贱都很擅长,还等什么呀?可以去跟女神表白了。”
她阴阳怪气,嫣红的嘴角勾了勾,“成天在我面前逼逼赖赖,嘚瑟什么呢,你是欺负我没男神可以表白吗?”
她声音懒洋洋,筷子搅动面条的力气却挺大,喟叹了一声,“也不知道我男神林疏朗现在在什么地方,又在做什么,对了,你们是大学同学,你有他消息吗?”
一听她提那个陈谷子烂芝麻的“林疏朗”,江枫的脸僵了僵,一早的好心情消失殆尽。
就连桌上的面条都不香了。
他微沉着脸,颇有些较劲的意味:“他又不是我男神,我为什么要去打听他消息?我特么是贱,那也得看看我对着谁贱。”
他气坏了。
“我才不表白,她现在对我也就那样,动不动想着把我踹了,我才不上赶着讨没趣。”用筷子重重地捣着碗里的面条,跟面条有仇似的,黝黑的眼睛隔着雾气望着她,“反正我有钱,我就继续跟你学琴,等哪年哪月学成了,她那颗金刚钻做的铁石心肠搞不好就被我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