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大佬带飞的那些年+番外(88)
舒时听到响动,回头就发现仇宵跑了,不由低声骂了些字眼。
“没事。”钟如季瞥了一眼再度关上的门,对舒时道。
“我拿了药,你先坐着。”舒时直接忽略他说的没事,让钟如季坐到沙发上。
舒时将拿回来的药品搁在茶几上,挑了一瓶后坐到钟如季左侧点了点他衣服:“把衣服脱了,快点。”
钟如季迟迟没有动作。
舒时不解地看过去,撞进一片促狭笑意。
“哦,要脱我衣服?”
本来挺正常的一句话,被钟如季放慢语速念出来的时候总感觉掺了点别的意思。
“上药,我还能非礼你不成?”舒时无奈地说,别开眼不去看他的笑容。
别误会,他真的没别的想法,单纯只是因为钟如季长太好看了他不太好意思。
钟如季悠悠地说:“那当然不会。”
“快点脱了,让我……”舒时说一半卡住了。
“让你仔细看看。”钟如季接了下半句,笑意更明显了。
“知道就赶紧让我看看伤,别耍嘴皮子。”舒时故作严肃。
“嗯。”钟如季懒懒散散地应了一声。
在舒时的余光中,钟如季骨节分明的手指正不紧不慢地解开纽扣,纽扣一松,衣襟便散开来,他不刻意看都能瞄见那块显露出来的皮肤。
舒时不着痕迹地偏了偏身子,就差背着钟如季坐了。
“喂,你不看我怎么上药?”
“哦、哦。”舒时有点慌,又转了回去。
钟如季只脱了一半,右半边的白衣遮着紧实却不过分夸张的肌肉,欲遮欲掩的,左边……
如果舒时是个女生他肯定会“啊啊啊”。
但他是个男的,所以看到这种身材的时候,不可避免地眼红了。
舒时不自觉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幽怨地盯着钟如季的腹肌。
大家穿衣服的时候看着都一个样,脱了衣服你居然有八块!
过了不知道多久,舒时终于意识到一直盯着人腹肌不太好,便将视线往下移了一点,用余光瞄着。
“你看哪儿呢?”钟如季淡淡地问,某人让他不得不出声提醒一下。
舒时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视线对准的地方是哪儿,脸都涨红了:“没看那儿!”
钟如季轻笑出声,又问:“那儿是哪儿?”
“……”
舒时干脆不说话了,越抹越黑。
他拿起药倒在手心,不言不语地给钟如季揉伤,手上的力道没个控制。
钟如季轻嘶了一声,舒时看他一眼,默默把力气放小了。
毕竟是救命恩人,还是要好好对待的,不能恩将仇报。
上完药,舒时松了老大口气,立马将药放回去,转了个头背对着钟如季:“穿衣服。”
但社会主义小青年总是斗不过二区大佬的。
很快,舒时听见钟如季说:“你药没上完。你今天掉下来的时候,头砸到我了。”
舒时回想自己掉下去之后脑子嗡嗡作响的感觉,他以为是因为恐高,没想到是因为钟如季的肌肉太结实了。
他努力想了下,自己的头砸到钟如季身上的位置是……
舒时果断把药塞给钟如季:“自己上药吧,我相信你可以的。”
钟如季把药放在旁边,说:“不想动。”
最后舒时给他上完药人都要冒烟了。
……
今天到屋的时间晚,钟如季只待了两个小时左右。
他走后,偌大的客厅一下子安静了,没有说话声,没有谈笑声,只剩下舒时自己的呼吸声。
能让人情绪泛滥的向来是只属于自己的、过分的安静。
舒时长吐气,疲惫一下子涌了上来,他遵从自己身体的习惯,歪倒在沙发上。
“真的是……难以形容。”
他用手臂挡着脸,浓浓的无力与倦意让他连光都不愿见到。
无声无息的,仇宵站在了沙发前,神情晦涩不明,他问:“有那么难以接受吗?”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但他们都知道讲的是什么。
“你成为鬼之前也这么罔顾人命吗。”
舒时没心思跟他较劲了,对于鬼怪,他本就没资格指责。况且任务世界的规则就是这样,总有人会永远留在空间里,不论你有多不舍得。
仇宵不知道为什么顿了下:“……没有。”
舒时模糊地笑了一声,说不清是叹还是感慨:“原来成为鬼之后你们就会变得无情啊。”
“也不是。”仇宵否定这个结论,但又没想到合理的解释,“不是这么说。”
是成为鬼之后让他看清了人心的丑陋和肮脏,他杀一个,世界便净化一分。
舒时没有说话,仇宵见他这副模样,别扭道:“今天死的都是不干净的,我又没有随便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