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她肆意妄为/皇后娇养手札(70)
赵鹤洲握住苏安悦的手,左看右看怎么都觉得不够。
见赵鹤洲的思绪已经完全放飞,苏安悦不忍直视,她眯了眯眼,打断了赵鹤洲的幻想,“皇上,贺医女已经离开了。”
“啊。”赵鹤洲抬眸,眸子中还藏着方才的喜悦。
方才贺医女说的话仿佛还在耳边,赵鹤洲只顾着乐,未曾注意到身边的人离开。
苏安悦一提醒,他抿了抿唇,只是嘴角的笑怎么也压不下去。
望着赵鹤洲傻笑的模样,苏安悦垂下眸子,脑袋中飘过贺医女方才说的话。
若是和赵鹤洲生一个孩子……
她忍不住抬眸瞥了眼赵鹤洲,他也恰巧低头,两人目光相撞,苏安悦眼神闪躲,急忙扭头。
只是眼神可以隐藏,脸颊处爬上的那一抹红霞却是遮不住的。
从雪白的脖颈一路蔓延到白嫩小巧的耳垂,都泛着淡淡的红色。
“皇上过来是为何事?”苏安悦捏了捏耳垂,手上的冰凉降了降耳垂的热量。
她仿佛随意提起话题,只有苏安悦知晓,这是为了掩盖她内心的慌张。
她觉得自己这么想不对,梦里的事还没有定夺,她想这些,怎么对得起家族。
苏安悦只觉心口泛着酸涩,眼睛也很不舒服,像进了块砖头。
她知道自己不对劲,她对那个梦一直持怀疑的态度,比起相信梦,其实苏安悦更要相信赵鹤洲。
只是这个梦背后背负着的是家族存亡,她不能仅凭自己的感觉来判断。
等医女查出那个帕子里包裹着的东西,事情的真相就能浮出水面。
苏安悦期待着,只希望能早点调查出真相。
果真经她这么一提醒,赵鹤洲终于想起了正事,他说道:“朕看你担心曾恩脸上的伤,特意派人打听了,有一个游走四方的神医,医术高超,治好曾恩,有很大的可能。”
他朝苏安悦眨了眨眼,看模样,是在向她邀功。
苏安悦瞳孔微张,不可置信地看了看赵鹤洲,黑眸里的光让人无法拒绝。
苏安悦惊喜万分,“当真?”
在苏安悦瞩目的眼神下,赵鹤洲点头。
随后他感受到手臂一阵疼痛,却见苏安悦蹦跶着,抓着他的手臂高兴地拍了拍。
“我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曾恩!”将这话说完,苏安悦松开赵鹤洲的手便想出去。
手中空落落的,赵鹤洲眼疾手快拉住苏安悦的衣袖,“有治好的可能,但找到的可能很小。”
肉眼可见苏安悦的情绪变得低落,她往外迈的步子停了下来。
赵鹤洲这补充的话,可真是当头一棒,敲醒了她。
要是告诉曾恩她的脸还有治好的可能,转头又说不一定能找得到神医,这不是更伤人吗?
给了希望又让人失望,比一直看不到希望还要痛苦,苏安悦纠结,她绞着手指,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跟曾恩说。
只是这到底是与曾恩相关,一直瞒着她也不是什么好办法。
苏安悦纠结。
刘进喜敲了敲门,“陛下……”他也知晓自己来的不是时候,将头埋得低低的,声音也小小的。
“进来。”赵鹤洲有些不耐,僵着脸朝门外喊了一句。
只有苏安悦悄悄松了口气,她望着刘进喜,问道,“什么事?
“瑞王在勤政殿,说要见您。”刘进喜抬眸,却无意间扫到赵鹤洲的眼神,立马又埋头。
赵鹤洲本想拒绝,只是苏安悦推了推他,无声地让他过去。
赵鹤洲万般不愿也只能去见赵瑞洲,他脸臭得跟吃了臭鸡蛋一般,狠狠地瞪了刘进喜一眼,“走罢。
待赵鹤洲走后,贺医女从偏殿走出来,她手中拿着药箱。
“贺医女方才为何要在皇上面前这么说?”苏安悦问,小脸皱成了一团,实在是不太理解贺医女为什么那么说。
“皇后娘娘莫怪,这么说并非奴婢本意,只是当时情况不允许奴婢多思考。”贺医女也不怕,她脸上带着歉意,不卑不亢地回道。
苏安悦私底下叫她贺医女,那自然就是生气了。
只是夏氏一大把年纪还在她面前耍无赖交给她的任务,她虽说不愿,却还是帮了。
皇后娘娘也入宫有了大半年,肚子却没有半点动静,不只是前朝盯着,夏氏自己也愁。
夏氏的想法很简单,她只想要个小外孙。
只是她不愿自己催苏安悦,她催看起来就像是教苏安悦用孩子绑住赵鹤洲一般。
让贺医女催,不正适合吗。
她割地赔款,这才让贺医女答应。
苏安悦自然不会惩罚贺医女,她只在面上做戏,实际上却不会对贺医女如何。
夏氏知晓这点,这才放心让贺医女帮忙的。
苏安悦依旧僵着脸,她嘱咐,“下次不要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