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她肆意妄为/皇后娇养手札(10)
她在看书,他在看她。
她看书看入迷了,而他看她入迷了。
赵鹤洲一直站在原地,悄悄地望着苏安悦,见她时不时埋头,一会又憋着笑,实在是可爱得紧。
他的手藏在袖子中,揪着袖口,将袖口都弄皱了,这才克制住想去揉揉苏安悦脑袋的想法。
窗户没关,风吹过窗,带着丝丝清甜,吹过他的身躯,透过床帘,最后轻轻抚摸苏安悦露在被子外的脑袋。
帘子动,扯着他的心也在动。
帘子晃动,苏安悦的模样也开始恍惚,隔着一层纱,看不透她的模样。
情急之下,赵鹤洲往前跨了一步。惹出了动静吸引了苏安悦的注意,再想停下来就难了。
赵鹤洲只得装做自己刚到,他应了一声,“是我。”
“你怎么来了?”苏安悦语气中还有些慌张,她挪了挪,坐在了不平坦的被子上,试图用身躯遮住。
赵鹤洲目睹了一切,自然是知晓她想干什么。
也没想为难苏安悦,他转过身,“朕忘记些事了,出去片刻就来。”
虽说说出的话很平静,可赵鹤洲心仿佛被千万只蚂蚁挠一般。
他的心一点也不平静。
到底是什么东西是他不能看的,如果不是他看到了,那苏安悦是不是一直想瞒着他。
她有了小秘密。
意味着她不再是对他毫无保留的,他就那么不值得相信?
这一刻,赵鹤洲觉得心上有一万只蚂蚁,挠的他心痒痒。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越想越多,越想越坏,越想越不安。
赵鹤洲算好时间,等苏安悦将册子藏好才进去。
苏安悦本身是想要解释的,但见赵鹤洲没有想问的心思,她也将解释的想法歇了歇。
倒也是相安无事,只是晚上睡觉时,苏安悦觉得硌得慌,小册子将被子顶起一个角,她睡的不平坦。
翌日清早苏安悦就醒了,她满脸憔悴,眼圈下也黑着。
待赵鹤洲离去后,她立刻将被子掀了起来,做贼似的把小册子压在箱子底下。
赵鹤洲也没睡好,他一闭眼,脑海中全是苏安悦。
可他不想让苏安悦为难,既然苏安悦不愿说,他也就不问。
只是没想到他一直想着,怎么也睡不着。
*
夏氏还未走,苏安悦特地准备夏氏喜爱的早茶,等着她醒过来便可以一起用了。
“娘,这可是我新发掘出的厨子,做的可好吃了。”苏安悦献宝一般,挑了一个自己最喜欢的,摆在夏氏面前。
仰着脸就等着夏氏夸她。
“好好好,悦宝最棒了。”夏氏咬上一口,还真如苏安悦所说。
见女儿过的高兴,她发自内心的喜悦。
宫内的御厨能听悦宝使唤,皇帝一定待悦宝不错。
心里想着,夏氏对最初苏中杰不与她商量便将苏安悦送入宫也少了几分不满。
只是回府时,定要吓吓那个糟老头子,让他也尝尝最先她担心的滋味。
“娘,待会您见见女儿端午晚宴要穿的衣衫,可好看了!”苏安悦见夏氏准备走,她眼睛一转,又想出主意,拖着夏氏不肯让她走。
“你这丫头。”夏氏宠溺地点了点她的额头,“好吧,让娘看看娘的乖乖。”
夏氏也不想走,她顺着苏安悦给的台阶,顺势多待一会儿。
叫了宫女去取衣衫,只是好半天,衣衫也没取过来,苏安悦等不及,她侧着身子,叫了代桃,“代桃你去瞧瞧,看看怎么了。”
第七章 衣服被毁
代桃去了许久,回来时脸上惶恐,凑近苏安悦的耳朵将情况交代了一遍。
苏安悦的脸色变了变,她紧锁眉头。
夏氏紧张地看着,“到底发生了何事?”
“衣裳被人剪坏了。”苏安悦一脸严肃,她咬牙切齿,火冒三丈。
不知道是哪个兔崽子,敢在这后宫撒野。
她心心念念准备了这么久的华服,就这么毁了?
气到头上,宫女捧着衣衫,不敢上前,生怕殃及池鱼。
“曾唯走了吗?”苏安悦两眼一瞪,猛地站起来,要去找曾唯算账。
除了她,还能有谁。
她定要去撕破她的皮,让她好好记着,不是谁都能惹的。
“回娘……娘娘,曾小姐昨日就回了。”宫女低着头,声音小小的。
听了答复,苏安悦刚要冲的动作停下,她愣了愣,回忆起前几日她在太后那逼着曾唯离开的模样。
夏氏目睹着一切,听了苏安悦与丫鬟的对话,她大致明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也不是个能忍的主,当下去就拍了桌子,“悦宝,等娘出宫了,好好教训她。”
夏氏是个商业大户,京城许多铺面都是她开的,特别是这种女子的用品,几乎是垄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