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武林都想要扒了我的马甲(4)
她心里一咯噔,瞪着眼睛四周扫了一圈。
“醒了?醒了就好,药钱诊费一共三钱银子,你当日付了我五两黄金,我便不另找你收费了。”不远处,正坐在圆桌边喝茶的芳姑眼波流转,施施然起身走到床边,对着李照说道。
第5章 穿越
李照第一反应是自己穿越了。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虽然算不上肤若凝脂,但也的确是有些白皙细腻,看得出是娇生惯养,保养得当的人。
所以,她还是魂穿,并且是没有任何记忆的魂穿。
“请问……”李照看着面前这个美艳少妇,清了清嗓子,开口问道:“你是谁?”
芳姑眉头一挑,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她翘着二郎腿坐在床沿上,身子半倚着床柱,悠悠然说道:“我是芳姑,这间酒楼的老板娘。”
“我怎么了?”李照又问道。
既然面前这个美艳少妇是酒楼老板娘,那么以自己这双手来看,想必自己这身体的主人绝对不是酒楼里的工人。
不是工人,那肯定就是客人了。
作为老板娘的芳姑,对客人的了解应该是不会深入到哪儿去的。
“于老说你是中了必死之剧毒,时日无多,大约之前就是假死吧。”芳姑说完,上下打量了一眼李照,有些怜惜地接着说道:“你这毒怕是少有人能解,于老说让你去清风谷碰碰运气。”
先不说清风谷是个什么地方,单单是这所谓的必死之剧毒就足够让李照崩溃了,怎么着,这魂穿之旅还是有倒计时的?
“歇着吧,今日的药还没喝呢,我等会儿让人给你送上来。”芳姑朱唇一勾,扭着腰肢走了。
她出门时贴心地把门给关上了。
李照没留她,而是将视线投向了屋子一角那个矮脚箱子上,那儿有个包袱,按常理来说,应该是这具身体的。
她睡了三天,刚一下床腿还有些发软,不过揉一揉也就松缓多了。
包袱旁边放了一柄剑,剑鞘是纯黑上的,上面有浮雕的花纹,剑柄上是一个李字,李字外头是一个凸起的圆圈。
也姓李,这是李照能得到的第一个信息点。
通过剑柄的磨损程度来看,这具身体应该是会用剑的人。她翻了一下包袱里面,里面除了一些衣物之外,就只有一封被拆开过的信件和一块中间雕刻着李字的莹白玉佩。
刚才芳姑说自己给过五两金子给她,李照猜测那恐怕已经是这具身体最后的全部资产。
原主是出于什么目的,将身上所有的钱都用在了酒楼?难道说这毒她很清楚是什么毒,知道自己已经无药可救,所以才想着今朝有酒今朝醉,一口气花完算了?
李照一边想着,一边捏着玉佩和信件重新坐回了床上。
信封之上是没有写字的,黄色的纸张上有几朵深褐色的污渍,应该是血渍一类的。
她将信件拆开,打头就看到了照儿妹妹亲启六个字。
“?”李照一阵疑惑,难道说原主名字也叫李照?
信里一开始就问了照儿妹妹安好,接着便说了写信人自己的近况。
这人近况明显不好,原本爹娘不在,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郎君可以嫁,结果却被一个恶霸给看中了,即将成为恶霸的第十八房小妾。
“啧,还真俗套,为什么恶霸总是要取第十八房小妾?”李照咂了咂嘴,一边吐槽一边继续往下看。
第6章 曲州行
其实信中诉苦的地方很少,更多的是那个写信人在怀念和原主偶遇的那么短短一段旅程,言语之中无限感伤,信末则是在告别。
写信的人想赴死。
或者说她想要殉情。
李照猜测那个值得被托付的郎君大概是已经被恶霸处理了,所以这个写信的人才会萌生死志。然而无论事实到底是怎么样,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李照现在都已经无能为力。
不过是唏嘘一下罢了。
她感叹完了便把信给塞了回去,接着便握着那枚玉佩看来看去。
然而李照本身不懂玉,真的假的反正在她眼里长得都差不多,所以她掂量了一下,发现有些重量,便郑重其事地起身又将玉佩给塞了回去。
信呢,便托着衣服放在底下。
身上没钱,再继续在酒楼里住下去,那五两金子也不知道能撑多久,于是李照便拎着包袱就往外走。
刚一出门,她就看到芳姑晃着腰肢领着个小女孩往这边在走。
“哎哟我的姑奶奶,你怎么穿个里衣就往外走了?”芳姑一摆手里的帕子,左右看了一眼,赶忙将李照往里推。
她身后的小姑娘手里端着个木托盘,托盘上是个药碗,里头漆黑浓稠的药汁一圈圈地泛着波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