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亲亲才能好(64)
嗯?原来他们是一个团队的吗?
梁冬忆把他们的资料也看了一遍,发现原来他们在街舞圈里都有一定的名气。
梁冬忆把页面拉到最下面,下面也有几个短小的蓝色标题,她发现有个叫“段一哲师父”的,刚想点进去,客厅传来钥匙转动锁孔的声音。
是梁父梁母加完班回来了。
她一个激灵,熄灭手机屏幕,放回床头柜,然后啪的一声,把灯关掉,扯过被子躺了下去。
梁冬忆紧闭着眼躺着,心怦怦直跳,这是她第一次看手机看到这么晚还没睡,感觉像做了坏事一样。
卧室黑暗安静,客厅传来窸窸窣窣的细微声音都被无限放大,梁冬忆脑海里全是刚刚看回来的资料简介。
内心除了震撼还是震撼。
那群在别人眼里混吃等死的人,其实在另一个世界活得风生水起。
世人对他们的误解,他们不屑于去争论与解释,内心存留的世俗的偏见与恶语,化作推着他们砥砺前行的力量。
沉迷于自己的喜好与梦想,发着俗人看不见的光。
梁冬忆翻了个身,开始认真思考舟舟找她帮忙的事。
也不知道舟舟为什么会来找她。
他们一个队的人的话段一哲都不听,难道就会听她的劝告吗?
他们队的人……望舒姐好像也是。
啊,望舒姐也会跳舞,而且身材挺高挑的。
从刚刚手机上的资料来推断,望舒姐跟段一哲小学就认识了。
说不定更早。
两人认识时间长,而且都是跳舞的。
从身材,样貌等等各方面来看,好像,都很配。
梁冬忆觉得有点难过。
她在情窦初开的年纪里,尝到的第一口爱情的滋味,甜腻又酸涩。
像一颗夹心糖,外面是甜的,渐渐地,随着时间的推移,外层开始融化,夹心层的酸味冒了出来,酝酿着苦涩的酸意,先与刚刚香甜的味道混在一起,再慢慢盖过那层甜甜的,最后蔓延至整个口腔。
这个时候,你想把它吐掉,却来不及了。
因为它已经完全融化在你嘴里。
它留下的让人又爱又恨的味道,只能靠时间去冲淡。
*
第二天早上,闹钟响的时候,梁冬忆嘟嚷着翻身把它按掉,闭着眼坐起身来,像个机器人一样,规律有序地执行着一系列的任务。
刚走道客厅门旁边,鞋架子上摆着梁父梁母平常穿着上班的鞋子。
爸妈今天好像不用加班。
梁冬忆内心滋生出了心虚感,像背着父母去偷偷干坏事。
她有点害怕,要不今天不出去了吧。
可段一哲都到了。
而且,他们好像也没干什么,她为什么要害怕父母知道?
梁冬忆想了想,给父母留了张跟同学出去学习而且中午不回来吃饭的字条后,出去了。
*
昨天晚上是梁冬忆第一次那么晚睡觉,第二天又早起,睡眠不足,这就导致了她在做题的时候,撑着脸蛋就睡着了。
段一哲刚做完一道题,下意识抬眼看一下梁冬忆,结果就看到她撑着脸闭着眼,右手握着的笔笔尖在草稿本上点着,晕成一团墨。
他嘴角噙着笑意,饶有兴致地盯了几分钟后,身子向前伸,把头凑到梁冬忆面前,从下往上看着她,恶劣地朝她的刘海吹了口气,几缕头发丝儿向上扬起,又降落,贴回额头。
然后,她浓密的睫毛动了动,眼睛睁开一条缝,睡眼朦胧地眨了几下眼,随后像受到了什么惊吓,圆眼忽地瞪大,身子往后靠,惊恐地看着他。
段一哲瞧着她这反应,心情还挺愉悦,拇指和食指圈成一个圆,往她额头轻轻弹了下:“昨天晚上做贼去了?”
梁冬忆睁开眼便是段一哲放大的脸,顿时被他吓得不轻,缓了缓神,自己第一次睡着就被抓包,好像有点儿丢脸。
后知后觉地,她耳朵红了,连带着脸颊也热热的。
白里透红,像个水蜜桃。
“谁去做贼了?”梁冬忆小声道,她不太会撒谎,所以胡乱扯着理由的时候,声音有点小,明显的底气不足,“我那是在学习。”
段一哲明显不信,非常地敷衍:“行。”
被段一哲这么一捉弄,在接下来的时间,梁冬忆也不困了,开始琢磨着舟舟找她的事
写解题过程的时候,写几个字便停一下,实在是不知道怎样委婉暗示地跟段一哲提起。
段一哲看她一道题写了二十多分钟,这么心不在焉的样子,以为她还困,懒洋洋地开口:“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梁冬忆忽视他取笑的语气,琢磨着开口:“就,想问你个事。”
段一哲眉梢一挑,散漫地嗯了声,尾调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