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病娇后我天天惹他炸毛+番外(29)
奴婢们缩成一团,畏畏缩缩地不敢抬头。
他坐扶椅,悠闲地品着香茶:“跪下。”
声线凛冽,似北风剐心蚀骨,众人腿一软扑通跪地。
“都督,奴婢…奴婢们不知犯了何事……还请都督原谅。”管事磕头道。
“你们没有犯事,不必惊恐,本督叫你们过来就想问个问题。”江漱星看此人吓得不轻,稍稍和蔼了脸色:“只不过答错可要领罚。”
都督发疯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这些婢子天天都提着脑袋讨生活早就见怪不怪,管事抖着嗓音:“都督请问。”
“青阳神女进府,往后就要和各位一起生活……”
掌事忙不迭:“是是是,奴婢们一定会好好侍奉神女。”
江漱星蔑了她一眼:“让你抢答了么,即便本督不说你们当然也要好好侍奉,本督要问的不是这个。”
“蒲雪,平日你唤神女什么?”
丫头莫名其妙,“回都督,就姑娘啊。”
江漱星不接,又抿了一口香茶,赵景昀事先被做过功课,被迫传递他的意思:“不对,罚禄一月。”
蒲雪傻了。
她们的都督葫芦里又在卖什么药!
其余人面面相觑,瞧着江漱星的表情,大有答不对不放她们出书房的架势,一个个冥思苦想起来,掌事战战兢兢地答:“神女?”
“不对,罚禄一月。”
“丫头?”
“不对,罚禄一月。”
“……美人?”
江漱星的脸愈来愈黑,手指捏着瓷杯喀喀作响,仿佛下一刻瓷杯就要被他捏碎成片,赵景昀无奈:“都督,她们不大开窍啊。”
掌事的冷汗簌簌往下掉,自己要再答不出来下场可能就和杯子一样碎成稀烂了,干脆胡乱扯:“奴婢知道了,可以叫……夫人?”
话说出口,她又觉得忒不现实,张嘴就要改。
结果江漱星由阴转晴,心情大好地放下可怜瓷杯,赵景昀无语:“好了,不用罚了。”
“……”
真的是夫人!?掌事如遭雷劈。
他起身配好剑:“以后该叫什么都清楚了,切记不准说是本督指使你们说的。”
他想了想:“反正本来就不是我逼你们说的,那俩字不是你们自愿亲口说的吗。”
掌事瘫坐在地上还吊了一口气:“奴婢知晓了。”
“要是谁敢走漏,”他迈步向屋外,阴恻恻道:“诏狱还缺几个位子,上回风月楼那几个纨绔刚被投进去喂猪,你们应该不想被本督拉去喂猪吧。”
一罐凉水从头浇到底,她们倏地惊醒:“是,奴婢明白!都督放心!”
奚霂等她俩回来的途中还小憩了会儿,睡醒后就见两人垂头丧气地走进屋子,问道:“都督叫你们去是有什么事吗?”
“没呢,姑……”绿蜡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改口道:“姑…夫人!”
奚霂蹙起眉:“姑夫人是什么?”
“绿蜡她肚子饿了,”蒲雪忙站出来打哈哈,“夫人,咱们去用午膳。”
这次她听得真切,女孩眉头蹙得更深:“夫人?江漱星让你们叫的?”
“怎么会!”绿蜡一口否决,“奴婢们自愿叫的,因为您在我们心中已经是堂堂卫军都督夫人,堂堂江氏主母了!”
她这话也就鬼信,奚霂叹了口气:“也罢也罢,你们爱叫什么就叫什么吧。”
蒲雪一听松气,忍不住嘴碎道:“夫人,您和咱们都督成婚也是迟早的事,奴婢们早早叫起来日后也好有个适应。”
“我!”她嘴硬,“谁说我一定会嫁给他了!”
“害,夫人,说句不好听的,”绿蜡道:“明眼人都瞧得出都督对您与众不同,那是真真放在心尖上宠的,你就是不喜欢他,依咱们都督的性子宁愿关起来逼你也非成亲不可,再说他前几年老拿着一幅画寻人,奴婢看您和画上人挺像,说不定是之前就有渊源,夫人莫不是小时候和都督见过?”
又是画。
奚霂头微微有些作痛,“我记不起来了,都督以前去过青阳吗?”
“奴婢入府早,没听说过都督早年去过青阳,”绿蜡摇头:“不过都督没有亲生父母,是前侯爷捡回来的,据说捡回来的时候全身都糊满了泥浆,恶臭……”
“绿蜡别说了。”蒲雪打断,“都督不是不让我们提及吗,小心掉脑袋。”
她讪讪闭嘴。
正巧,掌事这会子突然来了,殷勤地领着个婢女行礼:“参见夫人。”
“夫人,奴婢从后院拨来个手脚勤快的,特意给您使唤,菱莺快见过夫人。”
背后女子款款:“奴婢参见夫人。”
菱莺……好耳熟,她在哪里听过,奚霂撑着头回想。
“娘亲,我不该代替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