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病娇后我天天惹他炸毛+番外(20)
“美人你这是干什么。”他迷惑问。
奚霂把自己涂得灰头土脸的,而后大功告成地掸掸手走到他身边,抬脚正要把他也一并踹晕时。
门不合时宜地响动,外面来人了。
她暗啐了声。
厢房门轰得被推开,冲进入几个银甲士兵,赵景昀在他们身后跟着走了进来。
地上歪斜地躺着三具半死不活的男人,还有一胖子惊恐地望着倒在地上——
装作人事不省的奚霂。
“我去!祖宗!”赵景昀飞奔去探她鼻息,“快快快去叫太医院的人。”
士兵领命,嚎着嗓子向楼下大喊一句:“找到神女了!!”
奚霂眼皮狠狠一跳。
楼梯纷至沓来的脚步声急促,她似乎已经嗅到某人危险的气息愈来愈浓重,死死地闭着眼降低存在感。
江漱星挟戾风而来,绯色官袍摆狂虐跳动,凉眸无情阴沉,一时四围都安静下来,左右一圈更是没人敢站。
他停在门前扫视过,复冷笑:“是本督想的那种事情吗。”
赵景昀畏缩:“都督,神女并无大碍,可能…可能就是寻常的打架……”
“打架?”他嗤声,“奚霂今早连刀都挥不动,叫她来旁观吗,赵景昀,说话过过你的脑子。”
“都督恕罪。”
此时,靠在墙角的蒲雪突然哼吟了几声,有苏醒之兆。
江漱星一个眼神,赵景昀明白,先去把她叫醒询问:“蒲雪?蒲雪?”
“赵大人……”她迷迷糊糊地半张眼,看到江漱星立马清醒了大半,惶恐道:“都督?”
“蒲雪,神女到底出什么事了,怎么被带到这种地方来,还晕过去了。”赵景昀焦急问。
“是奴婢被歹人们抓走,姑娘为了救奴婢才答应过来的,奴婢…奴婢对不起姑娘,”她恸哭:“这帮二流子想轻薄姑娘,我们姑娘身娇体软的怎么可能是四个男人的对手啊,对不起都督……请您赐我一死!”
“但是……”赵景昀犹豫道,“我们进来就看见这些男的个个重伤倒地,神女也昏过去了,不过她并没有外伤就是脸脏了点。”
蒲雪一愣。
就在奚霂以为终于捂不住马甲时。
“绝对是他们贪恋美色,为了争抢姑娘而自相残杀!”小丫头义愤填膺,“活该!打死他们!”
江漱星举步走进里屋。
胖男人跪在地上,吓得连话都说不出口,低垂着头看见他的黑靴走近自己的视野。
他知道江漱星现在一定正居高临下地盯着自己的后脑勺,可是他根本不敢抬头,对方施加的压迫感好比狮子踩着蝼蚁,绝无翻身的可能。
心口骤然一疼,他被钉在墙上,皂靴幽幽地细闪着金光压在他的胸膛。
明明看着比他瘦削得多的男子是何来的力气。
江漱星单脚屈起,狠狠地踩着他的心脏位置,力道之大让胖男人觉得下一刻就会被活活碾碎,他拼命地推动着那只脚踝,却越来越紧。
“大人…饶命,饶命……我没有轻薄…轻薄这位女子……”
“好啊,那麻烦兄台来解释解释,”江漱星逼近,用只有这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为什么江氏未来的主母会和你们在一个房间,还昏倒了呢?”
“大人,我们都是被她打的啊,这姑娘身手实在了得啊,”胖男人已有呼吸不畅征兆,泪水鼻涕全糊在了一起:“她自己晕的,装晕,咳咳!大人您信我啊!”
唉,好惨,要不我醒一醒?奚霂犹豫。
可转念一想,这厮祸害了那么多良家少女,他有这下场都是咎由自取,况且她现在醒了时机也比较尴尬。
王哥,你加油!
“是么?”江漱星松了脚,眉毛愉悦地上挑,高兴地拍了拍他的肩:“错怪你啦。”
胖男人抚着心喘了好大几口粗气,以为自己小命得救,欣慰地抬头……
传闻中的都督也没有那么不近人情,不讲道理的嘛。
“呕!”
软肚一记重拳,他当场口吐鲜血,血迹迸溅在了江漱星的颧骨,丝丝斑点地渗人。
他眼里光彩大盛,似乎很享受血腥的沾染,嘴角弧度越来越大,低声,语气湛冷:“编谎话也编个像样点儿的,嫌自己死的不够快,嗯?”
他收拳,胖男人像团棉花地摔倒在地。
“都督,查到了。”士兵半跪禀报:“此人是都城富商王氏之子,常年和朋友流连烟花场所,坑骗数位无知少女献身,以此为乐。这次在风月楼也有人看到他对神女出言不逊,甚至派人企图强捉,王氏老爷得了消息已经赶过来了。”
“让他再跑快点,”江漱星摆摆手,戏言道:“也许还能捧个热乎的尸体回去。”
他弯腰抱起奚霂,女孩头一偏埋在他的怀里,他伸手为她理了理鬓角的碎发:“这几个公子全部押去诏狱,听候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