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怀中来+番外(44)
门却是虚掩着的。
轻轻一碰,无声无息打开来。
琴姨抬脚走近,刚要唤人。
猛然看到床上躺着的两个身影。
一男一女。
分明是无比熟悉的脸。
但共同出现在这张床上,却震惊的人说不出话来。
琴姨惊愕的捂住了嘴。
手里的杯子跌在地上,发出脆响。
周恪闻声,睁开眼看了过去。
见琴姨呆立在门口,脸上表情既惊诧又古怪。
他大概猜的到她误会了什么。
但比起那个,还是先低头看了眼睡在旁边的人。
晨光熹微。
透过纱帘漫在床上。
少女肌如雪羽。
眉似焦黛。
唇际一点浅浅梨涡。
显然美梦正酣。
周恪坐起身,漫不经心拉好衣服。
系着腰带时,淡淡瞥了琴姨一眼:
“出去。”
-
午优嘴里衔着一块虾仁松饼。
一边喝粥,一边跟周恪咬耳朵:
“那什么……”
“你觉不觉得,琴姨今天有点怪?”
起床打招呼。
她就呆呆的。
盛一勺饭看她一眼。
欲说还休。
真问起她。
又把头摇的像个拨浪鼓。
周恪拿公筷夹了一只煎蛋到她碗里。
闻言眉梢未抬,只平淡道:“好好吃饭。”
午优撅了噘嘴,拿筷子轻轻戳着煎蛋。
试图把蛋清和蛋黄分离。
“我不要吃蛋清……”
话音未落,周恪又夹起了那片煎蛋。
手里的黄油小刀干脆利落,把蛋黄剥离出来。
黄橙橙的蛋心液淌了出来。
正好洒在虾仁松饼上。
至于剔掉的蛋清部分。
周恪夹到了自己的吐司片上。
若无其事吃了下去。
琴姨在旁看着。
眼睛一点点睁大。
午优不必吃她讨厌的蛋清。
当然很高兴。
她没注意琴姨奇怪的脸色。
倒是看着周恪表情自然的吃了她剩下的蛋清。
脸上忍不住有点烫。
心里感觉也是莫名酸甜。
最后没忍住。
弯了弯唇角。
吃过早饭。
二人各自处理各自的事。
周恪在书房来来回回。
打了好几通电话。
午优则要补着之前落下的专业课作业。
是几张人物速写和半身像。
二楼东南角。
有单独为她修的画室。
午优转了转眼珠。
却抱着画架溜进了周恪的书房。
他仍然在讲电话。
耳朵里塞着蓝牙耳机。
人站在巨大通透的落地窗前。
一手插兜,一手闲闲把玩着一只打火机。
见午优进来,只略瞥了一眼。
不动声色。
午优找了个位置支好画架。
夹子夹好,纸张展平。
手里削好的2B铅笔。
隔空比划着,在纸上沙沙游走。
画完一张速写。
周恪正好打完电话。
他换了姿势。
靠窗站着。
下巴微微抬起。
表情带着一点慵懒。
看着她:
“怎么跑这里来画画?”
午优嘴里叼着一支HB铅笔。
手上飞快的更换纸张。
嘴里支吾着:
“补作业嘛…嗳,就是这个姿势!”
“别动别动……”
周恪临窗站着。
半边脸沐光向暖。
半边脸陷入阴翳。
整个人有种亦正亦邪的俊美。
间或带了点雅痞的气质。
午优的速写功底极佳。
十分钟一张作业。
再十分钟用来完善细节。
两张画完,还指挥周恪:
“你换个姿势,坐下来。”
周恪发出一声笑。
仔细听,似乎带着点纵容。
他弯腰在黑色皮质单人沙发上坐下来。
身体前倾,两腿微微撒开。
有新的电话接进来。
他抬手点了下耳机。
另一只手散散的支着膝头。
修长手指半垂下来,姿态写意。
听见午优叫了一声:
“别动!就这样,保持住……”
周恪掀了掀眼皮。
看她一眼。
却到底没有动作。
听着耳机里陈臣的声音,说着:
“周先生,帝音又打电话过来了。”
“您看要不要直接联系聂par?”
周恪淡然道:
“不必,交给林律。”
陈臣醒悟。
林律跟聂银河同在一家律所。
但后者其实更擅长打一些经济和婚姻官司。
不像林律。
对社会复杂关系了熟于心。
论起角度刁钻。
实在是他的强项。
周恪要用他。
显然是不打算如帝音所愿,轻易善了。
毕竟学生校外写生遇险。
作为校方与带队老师都有连带责任。
但事发至今。
校方一未跟进地区事件发展。
二不曾给与带队老师公开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