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我嫁给了皇帝(92)
他果然是没看到,怪不得这般生气。
慕晚晚顾不得疼,手忙脚乱地解释,“家父重病,又遭裴泫威胁,臣女想去柳州解决了此事。信中都和您提及了,还说…”她看了他一眼,“还说请求借用您在柳州的权势。”
原是他误会了,只不过行宫竟然无一人告知他此事。看来确实需要整治一番。
听此,李胤哼笑了声,含住她的唇,“使唤起朕来你倒是顺手。”
慕晚晚撇撇嘴,他对自己这么坏,自己当然要要点补偿。
李胤放了她,慕晚晚站在原地有点手足无措,毕竟她现在着实尴尬。
她捡了地上的衣裳披在了外面。
李胤倒是像没事人一样,拿起那幅画看了看,“这画画得着实难看,留在这碍眼,朕收走了。”
慕晚晚顾不得旁的,就要去抢画,“皇上,这个,您还是还给臣女吧。”
李胤把它举在手里,面色一点一点阴沉了下来,“他对你很重要?”
他说的是那个男人。
李胤见过他一次,他是沈家的二公子沈年。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比裴泫强上不少。
李胤自负沈年比之于他确实相差甚远,只是有一点,沈年只比慕晚晚长了一岁。李胤没忘,她从前可是最为喜欢那些年轻子弟。
慕晚晚看出他面色不对,猜测他是不是看到了什么,怕他生气,也不去抢了,道“既然皇上喜欢,臣女给了皇上就是。”
李胤看她不是很在意,心里那股子无名的火开始慢慢消下。或许是他多心,慕晚晚既然当初没有选沈年,今日亦不会。
慕晚晚去了沐浴,回来时见李胤坐在案后面色不好。
她上前,轻声,“皇上,您怎的了?”
李胤在宫里忙了五日没得空闲,又连夜追她到这,养心茶便断了数日,现在安稳,他的头疾又开始发作。
李胤并不想让慕晚晚知道他头疾的事,看了她一眼神色淡淡,“朕没事。”
但他唇色有点泛白,慕晚晚还是不放心,她道,“不若臣女去请个郎中过来。”
李胤看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倏的笑了笑,“这么担心朕?”
慕晚晚面上挂着温婉的笑,心里想的却是他现在对自己可是有大用,万不能出事了。
不知为何,李胤对上她湿漉漉的眼,方才的想法就变了,转了口道“朕头疼。”
慕晚晚了然,他进来时身上湿着,生了病也是正常。
她站到了交椅后面,李胤只感觉一双柔若无骨的手慢慢落到他的头上,力度轻,却让他感觉甚是舒服。
她道“臣女父亲也常有头疾,臣女便是这般给父亲按揉的。”
李胤听着这话,又想到不久前看见的沈年,心里颇为不是滋味,她是把自己当作她的父亲一辈来看待?
李胤不想让她揉了,要躲,被慕晚晚按住,“您别乱动。”
被这么一个小女人管着,李胤笑了下,成,她既然有心对自己也不是坏事。
夜里,慕晚晚照旧睡在里面,忽听他道“朕后日有早朝,过会儿就要走。”
慕晚晚听后,困意顿时消散,抬眼看他,“要不您再休息一夜,赶得这么急,您若是累得病了该如何是好?”
李胤心里熨烫,把怀中人搂得紧了紧,亲了亲她的鼻尖,含笑,“怎么突然这么会说话?”
慕晚晚有求于人,自然都是挑着李胤欢喜的话说,她第一次伸手主动搂住了李胤的腰,极为依赖道“臣女只是担心您。”
李胤从没见过这样的慕晚晚,腰间的手软软的,让他心下一动,俯身压了下来,“慕晚晚,朕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你的。”
才会对这辈子的你有求必应。
他莫名其妙地一句话,慕晚晚听得迷惑,只不过她只是略表关心,没想到却又惹得他这般。
她揉揉尚且酸疼的腰,顿时觉得伺候皇帝果真是个累人的活计。
时间不能再拖,李胤上半夜便动身离开,他走时慕晚晚还睡得沉,俯身又亲了亲她娇软的唇瓣才大步离去。
关门声响起,慕晚晚眼睫动动,随后睁开,水眸清亮,里面无一丝睡意。
翌日天终于晴了,慕晚晚启程上路,这次走了水路。
她有些晕水,一路干呕不止。
水路慢,过了十日,终于到了柳州边地,她还在呕。
这般是上不了马车,慕晚晚找了个驿站先落脚。柳香看着夫人躺在床上病怏怏的模样,心又慌了。
慕晚晚微阖着眼,喉咙中突然又一阵恶心,她倏的起身找了地上的盂盆,将腹中的东西尽数吐了去。
她这几日都没吃多少,吐出的也不过是些汤水罢了。
慕晚晚漱了口,忽地,不知想起什么,眼里闪过一瞬慌乱,回头问柳香道“你可还记得,我上次月事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