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乖乖女的真面目

青春是一部无法复制的经典，我以为你是一张白纸，淡雅如出水芙蓉，你的指尖，指着我的青春，怎料你笑着索要糖果，乖巧地让人心生怜悯，而你却转身把它狠狠地扔掉，然后唾弃。——逆风之涵

行驶的路上，顾芷涵打开了车窗，清晨的风微凉，吹在脸上很舒服，也吹散了连日里来的郁结的心情。

“每天早上吃的都是糊了的稀饭和闻着像是袜子的馒头，我都要吐了，还好有你买早餐，不然真的会养成不吃早饭的习惯，遭罪的可是我，你说是吧。”少女冷冷地看着顾芷涵慢悠悠地打开了八宝粥的盖子吃起来。

“是啊！”顾芷涵淡淡一笑。安静地吃着八宝粥。

“我说你还是快点吃完。”

“什么？”

“晚了。”

顾芷涵抬眼向她，她一脸乐祸幸灾的样子，她顺着她的目光看向某个方向。

“你们早上没吃早餐吗？”程颖老师走上楼梯走到她们身边。

“因为她……”末等顾芷涵说完。程颖老师忽然拿走顾芷涵的八宝粥气冲冲地走到垃圾桶扔掉，“你们两个人给我站着，认错了再和我说。”

顾芷涵呆了，这一切发生太快了，简直防不胜防，她张开了嘴，大脑处在一片空白的状态。几秒后，她合上嘴，动了几下，却没有说话，她忽然觉得有一种从喉咙里溢出一种苦不堪言的味道，她开始扪心自问：这错了吗？真的错了吗？

“你看吧，这就是老师，你心中的好老师，顾芷涵。”一个满是嘲笑的声音传来。

“刘梦然，不是我的，是我们的老师。”顾芷涵侧头看着身边的刘梦然将这句话强调着。

“是啊！是我们的老师。”刘梦然终于毫不犹豫的露出自己的笑容，最后的句话从她唇中吐出，更是溢满嘲弄的味道，“我去认错，先走了哦。”

“刘梦然，我们错了吗？”

“没有呀，我只是不想站呀。”刘梦然耸了肩，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你要学会让自己怎么好过，是倔强站着，对抗老师，还是认错了敷衍了事”

“没做错却要认错，这叫什么事呀！”

“别傻了，老师要的不是真相而是顺从，一个听话的学生，只要对老师一笑稍微顺从下，他们便以为我是好孩子乖孩子，即使没做错还是认错也无妨，你非要倔强坚持你的理念，随便你。”刘梦然走了。

顾芷涵站立多久？

她不知道，只觉得腿有些麻了。

她真的错了吗？这个问题想了很久，

不甘心却无奈可何，

终于，她认输了。

“我错了。”一句简单的话却让程颖老师高兴不已：“知错了就好，以后不要挑食。”

顾芷涵点了头。

没有谈话，没有争吵，没有泪水，只有简洁明快的结局，她想就这样吧。

走廊上，顾芷涵面无表情地从刘梦然擦身而过。

刘梦然笑嘻嘻地拍了顾芷涵的肩膀：“早这样不就好了吗？”

顾芷涵原本还在迈的步子停了下来，她优雅万分的转身，头微微向一侧，目光如刀如霜般打量着刘梦然的脸上，仿佛想看到她的心底。

刘梦然只觉得脸上烫得几乎想着了火似的。好在她够淡定，脸上惊人的温度可不能让顾芷涵看到：“怎么啦！”

“你是这样吧，扮演乖乖女作为形象，哄骗全校的人。”

“是又怎样？顾芷涵，你不是吗？你故意远离我们，你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你漠视我们，对我们所遭受的事情视而不见，你以为有老师的撑腰就可以置身之外吗？如果某一天没有老师的撑腰，那时候可怎么办呢？”

“刘梦然，我即使没有老师的撑腰，我一样可以保护自己，殴打，欺凌，打骂，这些的事情已经是过去式，我已经足够强大，能叫板，能反抗，倒是你一边假装做乖乖女一边被性打扰的你显得多可怜，漂亮的脸有什么用，学习不如我的你还不是常年的第二名，”顾芷涵像是想起来什么，嘴角微笑着反问：“你被性打扰，是真的苦恼吗？确定不是享受？”

“你……”刘梦然深吸一口气：“顾芷涵，你以为你可以忘记吗？你明明看到我被欺负，看见我被那些男生乱摸，我向你求救，我大声地喊道‘顾芷涵，救我’，你却选择看不见，你不觉得抱歉吗？”

“抱歉？我不觉得你需要求救，你在笑，然后虚伪装作委屈，害怕，刘梦然，除了保密，除了沉默，我还能做什么？”顾芷涵没有继续再说话，只是安静的看着早就一脸苍白的刘梦然。

谁也没有移开视线，无声的等待。

顾芷涵把目光转向另一侧，正低着头一脸失神的从自己身边走过的杨梦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