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呕了几下，什么也没吐出来。

秦子裴洗了把脸，望着镜中自己狼狈的模样。

“老大，你没事吧？”齐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门口。

“没事。”秦子裴抽了两张纸，擦擦脸。

说没事是骗人的，自他恢复记忆也才过了一周，他的胃原来被养得有多好，现在就有多疼。

齐乐站在门口不知所措。

他和曹烽，秦子裴是一个大学的，也算是看着他们走过来的人，一开始的确有点惊讶，但也不是不能接受，后来也就习惯了。

曹烽和秦子裴的感情好，是整个警局都能看出来的。

曹烽死的那天，齐乐看着秦子裴昏过去，然后在医院里躺了半个月。

他暗骂老天的不公，没有办法想象病床上的人醒来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崩溃是肯定的，说他会在医院里自杀自己都信。

可是他没有。

他只是忘了曹烽。

齐乐松了一口气，心里却是百感交集。

失忆是好事，若是一辈子都想不起来，那自然好，但如果有一天想起来了......他先前是不敢再往下想了，自己想想都觉得难受。

更何况是当事人。

秦子裴那一天来上班，他就注意到了他的不对劲。

眼球布满血丝，眼眶下沉重的黑眼圈，这明显是长期未合眼的现象。

在他开口叫自己的名字时，齐乐的心里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他还是想起来了。

齐乐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或者说安慰之类的话根本就没有用，他还是那么冷静，那么淡漠。

他和曹烽的性格，大抵是相反的。

或许这也是他们互相吸引的一个原因。

齐乐这边还在胡思乱想，秦子裴过来拍了他一下：“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老大，你还好吗？需不需要吃点药？”

“不用。”秦子裴抬脚出了洗手间：“你来帮我查个东西。”

“哎。”齐乐恹恹地应了一声，转身也出了洗手间。

第11章 Chapter.10

秦子裴伸了个懒腰，揉揉脖子，关了电脑，从椅子上站起来。

距离上次军火商的交易事件已经过了十几天，他走着合法的途径调查，却什么也查不出来。

秦子裴不是一个死板的人，说真的他特别想走不合法的途径，但估计就算找到了证据，也会让他们逃脱。

已经八点多了，工作室里就剩下他一个人。

胃隐隐抗议着，秦子裴拿起齐乐留下的一瓶药，就着杯子里的温水吞了一颗。

暂时没有办法吃饭，姑且垫垫吧。

收拾好东西，他关了灯，走出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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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今天送去保修了，只得走回家。

没走多久，秦子裴就觉得不对劲，好像，又有人在跟踪他。

上次那个？有可能。

如果不是呢？这个人想干嘛？

跟得这么紧，不太可能是女的。

应该打得过吧，如果他没有接受专业训练的话。

秦子裴故作不知，继续往前走。

五分钟后，他突然转身，猛地蹿了出去。

那人反应倒是快，似乎没想到他会突然做出这样的动作，愣了一下但立马反应过来，转身就跑。

秦子裴追了那人好几条街，人是没追上，倒是认出了上次那件连帽衫。

果然是他。

他到底想干嘛啊。

眼看着人越跑越远，秦子裴放弃了。

这个人，绝对不是普通人。至少在跑步方面是经过专业训练的。

他转身往家的方向走，在不久之后又开始感觉到那个人在跟踪他。

算了。

才怪。

秦子裴走进一条没人的小巷子，转过身:“我知道你在那，你出来吧。”

“跟踪我两次，你到底想干什么？”

曹烽微微笑了一下，在心里默念:没什么，只是想看看你。

等了一分多钟也不见人出来，秦子裴不禁怀疑黑暗中到底有没有人。

他走过去，直到走完小巷却也没见着人影。

撇了撇嘴，转身继续往回走。

这次倒是没觉得不对劲了。

不过这事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得好好调查一下，那个人是犯罪专家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自己没跟别人结过什么仇，如果那个人要杀他，一定是他身上有什么特征。既然这样，就难保不会有第二、第三甚至更多案件发生。

秦子裴走进小区，暗想着明天得让齐乐帮他调查一下。

曹烽记得今天是车子送去保修的日子，特地挑了今天偷偷跟踪他。

也幸好组织上的人已经不跟踪自己了，否则还真不知道怎么出来。

上次跟踪还是他蹲了好几天才刚好碰到秦子裴去超市的，不过只要能看到他好好的，这些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