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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定卿卿不放松+番外(245)

正因他们挑战的不只是乱世中的小人,更是时代的洪流,所以才异常艰难。我想,如果轻易就能翻盘,上辈子也不会少了女主那点外挂就那么惨了。

好在最终成功,尽管有流血牺牲,但求仁得仁是我赋予人物的命运与选择,也是我认为的价值。当然,大家经历不同,观念不同,不强求所有人接受。

可能很多读者遗憾:如果郑濯没死的话。虽然我安排了一个完满里略有缺憾的结局,但不至于残忍说“绝对没有如果”,也不至于拿所谓标准答案捆住你们,这个可能存在的平行世界就留给大家想象吧。

最后,感谢一路支持陪伴,接下来,不投缘则好聚好散,投缘则下本再见,我会努力讲更好的故事。

说下新文安排,最近身体透支,不能无缝接档,我会边休息边存稿,争取尽早。下篇古言是《怎敌他晚来疯急》,但古言费神,我准备尝试现言松松脑子,挑了《软玉温香》这个脑洞。两篇先后顺序没定,感兴趣的可挑选收藏,或直接收藏作者专栏,只要晋江不抽,到时就能收到更新通知,抽的话看缘分吧。[允悲][抱拳]

第115章 番外·前世·陆时卿(一)

腊月大寒,一年当中最冷的时节。

朔风苦雨里,陆时卿屈了腿半跪在桥栏边,佝偻着背脊,嘴里不住咳嗽,咳一阵就吃进一口冷风,冷风灌入肺腑,无比冲嗓,于是便再咳一阵。

如此反反复复。

细雨最湿衣。他身上那件深紫色的官袍已快染成了玄色,三品朝服这么个不怕脏的糟蹋法,手心里攥着的字条倒是干干净净的。

郑濯将元赐娴留下的字条给他后,就被他勒令回了城,免遭盯梢。眼下漉桥上就他一个。天寒地冻的,也没别人这样想不开了。

陆时卿咳得气急,支肘想将自己撑起,试了两下没成,干脆一个翻身,背脊贴住桥栏瘫坐下来。冷风号得急,往他袖里一阵猛灌,幸而官袍的袖口窄,挡去了大半。

他紧了紧袖子,耳边似乎响起一个邈远的声音,自两年前的隆冬传来:“徐先生,您大冬天也宽袍大袖的,不冷吗?”

他当时想说冷啊。只是倘使换了窄袖,掐了腰带,身形外露,就不好掩人耳目了。

但他说不得,所以哪怕都快抖似筛糠了,还强装着气定神闲,声色平稳道:“徐某不冷,多谢县主关切。”

早知后来还是被元赐娴识破了身份,他演这一出又是何苦。

想到这里,陆时卿扯了下嘴角,抬起一双空洞无神的眼,望向灰蒙蒙白茫茫的天边。

记得第一次跟她正式打照面,是三年前初春,在大明宫。

彼时她方才十五及笄,因滇南战事告捷随父进京受赏,册封当日,穿得比公主还艳,大典上,群臣百官,皇子皇孙,没有谁不侧目。

他也多看了她一眼。无他,只是琢磨朝堂阴私,想元家这位县主颜色出挑,又到了许人家的年纪,这一趟册封大典过后,怕有不少人得动心思。但滇南王的身份却太敏感,除了缺心眼的,想必没人敢大张旗鼓表态。也不知圣人打算如何利用这桩亲事做文章。

他脑袋里转悠着这些个弯弯绕绕的,等礼毕打道回府,经过宫道时,却当真碰上个缺心眼的。正前头,病秧子九皇子郑沛半道拦了元家兄妹,远远瞧着,大概是在出口调笑人家小娘子。

元赐娴身边那个兄长心眼也不多,直来直去的,看不下去,张嘴就要破口大骂,也不管对方身份如何尊贵。

陆时卿本不想管这事。毕竟元钰此人和他不对付,结了狗怨。看他得罪郑沛,他该置之不理。但一想到郑濯近来有意拉拢元家,元钰捅篓子,也是给他们惹麻烦,便在那边吵起来前,迈步上前,笑说:“九殿下,您在这里。”

他一出口,元家兄妹和郑沛便齐齐望了过来。他掠仨人一眼,给他们一一行礼,然后跟郑沛说:“臣在来时路上,见您的宦侍正四处找您,看起来像有急事。”

郑沛被打断好事,不爽问:“什么急事?”

他面不红心不跳地说:“这个臣就不知道了,保不准是圣人有请。”

郑沛将信将疑瞅他,到底乘上轿撵走了,临了还抛下一句“赐娴表妹,咱们下回再叙”。

他看见元赐娴抽抽嘴角,一脸“叙你个头”的样子,完了也没久留,跟元家兄妹颔首告辞,转身离去时听见她小声问:“阿兄,这是谁呀?”

元钰随口介绍一嘴:“朝中门下侍郎,姓陆。”

紧接着,二月春风将她的赞叹传入他的耳朵:“哦,长得还挺好看的。”

他对元赐娴的印象,在这句她对他的夸赞上头停留了近两年,再见她,是次年岁末,隆冬大雪纷飞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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