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戏+番外(134)
魏良正今天刚到公司就收到秘书张婷的话,“魏总,苏工的父亲在会客室里等了您有一会儿了,说是有事情要和您面谈。”
魏良正有些意外,“苏以在吗?”
“苏工正和甲方在商谈方案,苏先生好像也并没有要打扰苏工的意思。”
“我知道了。”魏良正在办公室里也只稍作了片刻就去了会客室,看到了苏以的父亲。皮肤黝黑发黄,身材单薄瘦弱,坐在沙发里塌着,看起来个子不矮,脸面窄小,眼睛不大看人的时候显得眼神浑浊不清,夹烟的手指黑黄,连着前面没有剪干净的指甲显得脏污。只是穿了一身利落的西装,头发也是打理过了,抹了定型胶,散发出特有的发廊味道。
苏明一见到魏良正就笑脸相迎,浑浊的目光中也透着一丝光亮,“魏总。”他点头哈腰的和魏良正打招呼,完全忘了前一刻还在苏以面前编排这个男人的不是。
“苏先生,有什么事,请说。”
唉……苏明叹口气,“还不是为了苏以,我这千里迢迢的从老家过来。”
魏良正听了话后,并没有作答,面色不变的看着对面的男人。苏明在那里唉声叹气,又是抽烟烦闷的,可半天也没等到对方的回答,他这才说了句,“苏以现在被房东赶出来,这也没个家的,你说说,孩子们跟着不也是受罪不是。大人吃苦无所谓,可孩子不能跟着啊,你说,是吧魏总。”
魏良正还是没有回答,听到苏明这话后也只是轻微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苏以这孩子从小就没受过罪,我和她妈都是宠着她,真是含在嘴里怕化,捧在手里怕摔了。原想着她到这里能过的好,哪里知道,不明不白生了孩子不说,现在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你说一个女孩子家,可怎么办?”苏父弹烟灰的功夫偷瞄了眼魏良正,这男人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也不知道心里到底想了什么,他这次来可不是一个人过来唱独角戏的。可这说了半天,这男人就是不说话。
“魏总,你说呢?”苏明等不到魏良正的回答,只好亲自发问。
魏良正不置可否,撇了撇嘴,挑了挑眉,就是没说话。
苏明心里头暗骂,龟孙子!在他面前装儿子,要不是有几个臭钱,老子都不愿意过来,可话出口却是,“我听花生、玉米叫你,爸爸,魏总这是怎么个说法。”
“孩子们喜欢,我也就是应一声。”
“魏总,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这爸爸,也是乱叫的?”
“那苏先生以为呢?”苏明平日里和狐朋狗友一起,无赖也是见过不少,可魏良正这句话真是让人生气。
苏明掐灭烟头,眼睛一抬,“你既是孩子们的父亲那就应该做好父亲应有的责任,让自己的女人流落在外,让自己的孩子没有房子住,魏总这是你们魏家男人在做法?”
魏良正从进屋到现在才露出第一个笑容,“苏先生,苏以是我公司的员工,我们公司平日里会举行团建,员工都会把家属带上。我见过她的孩子们几面,过年过节的时候说几句吉利话,大概让苏先生听了误会了,真是抱歉。至于孩子的父亲,实在不敢承担,看来以后孩子们的玩笑话也要小心了。”
苏明一愣,转脸就怒目而对,“魏总,你这是想不承认了?”
“苏先生,这种谎话我为什么要说呢。”魏良正语气平静,“随便一个DNA就可以验出来,这没有什么可否认的。”
“你?!”苏明也开始怀疑。
“苏先生,既然这样,那你先坐,我还有事,失陪了。”魏良正起身,从容的走出会客室,在办公室里同张婷说了句,“不要打扰苏以。”然后就离开设计公司,去了魏氏集团。
待到苏以见到苏父的时候,魏良正早就走了,苏父想着魏良正刚才说的那番话,忍不住点上一根烟,吞云吐雾起来,原以为抓到了把柄,哪里知道居然是个空炮。那花生、玉米到底是谁的种呢?
“爸,你怎么过来?”
苏父冷哼,“房费要续,我没钱,只能出来了。”
苏以听着苏父的话,眉头不可见的轻皱,“我们先去吃饭吧。”办公室里还有不少加班的同事,苏父刚才的话并没有想着要避讳旁人的意思,音量反而特意加大,可他却不知道这间会客室是做了隔音处理的,任由他怎么大声,外面也听不见。
“吃吃吃,整天就知道吃,你除了吃还能干什么?”苏父没来由的发起火,苏以听了后握紧拳头,告诉自己冷静,一定要冷静,在这里吵,不仅让同事们看笑话,也如了苏明的意,他大概就是想让别人看看他过的多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