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心安所念(69)
听到最后一句话,一直压抑着情绪的沈念终于爆发了。
她猛然甩开江翊泽的手,狠狠地推了他一把,倔强的眸中盈满泪水,低吼道:“江翊泽,你混蛋!就这么想死是吧!好啊,走廊尽头有窗户,打开,纵身跳下去,这里是18楼,飞身一跃,绝对会送你去见阎王爷,去啊!”
看着情绪陡然变得激动的沈念,江翊泽只觉心里绞着疼。
他一下子把沈念扯入怀中,紧紧地抱着她,低沉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的兴奋,“姐姐,你之所以这样是不是关心我?是不是恼我说了‘死’这个字?”
沈念在他的怀里挣扎着,“谁关心你?你是生是死,与我无关!我们已经分手了,已经没有任何......”
关系了......
只是,这三个字还未说出口,江翊泽就已经低头堵住了她接下来要说的一切刺伤他的话。
他一手搂着她的腰肢,一手紧紧箍着她的后颈,霸道凶狠地吻着她。
这样的江翊泽,是沈念不曾见到的。
明明上一秒还是一个无辜的大男孩,下一秒就变成了一个既陌生又深沉的男人。
沈念睁着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同样睁着双眼的江翊泽,那双黑眸一如既往的幽深,却带着让沈念心颤的狠厉与阴翳。
沈念想要挣脱他的钳制,可是自己刚刚有所动作,江翊泽握着她腰肢的手犹如铁钳一样,使她更紧紧地贴着他,似是要揉进骨子里。
他一边吻着她,一边推搡着她往屋内走去。
随着房门“嘭”地一声关上,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黑暗的房间里,江翊泽把沈念抵在门板上,深邃的眼睛里散发着诡异的幽光,凝视着沈念,沉声道:“沈念,我不同意分手!这辈子,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不会同你分手!”
听着他霸道到离谱的话语,想起他刚刚对自己的行为,沈念恨恨地瞪着他,“江翊泽,你无耻!当初是我眼瞎,才觉得你是一个温润如玉的大男孩儿,没想到你这么恶劣!你知不知道,强扭的瓜不甜!”
江翊泽冷笑一声,他望着沈念晶亮的眼睛,看到她眸中的抵触,他努力压制着心中的痛,眼中带着一抹邪肆,说:“怎么办?我就喜欢强扭的瓜!”
沈念不可思议地望着他,当看到他眼睛里近乎癫狂的执念时,沈念的心里升起一抹不安,“江翊泽,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江翊泽抬手抚摸着沈念光滑的脸颊,动作轻柔,邪肆的目光盯着那抹熟悉的茶色瞳眸,他淡淡道:“姐姐,你刚刚不是说我无耻,说我恶劣吗?既然我在你的印象里已变得这么不堪,那么何不坐实这个名声呢?”
“你......你想干吗?”
江翊泽罔顾她眼里的不安,低头附在她的耳边,冰凉的嘴唇有意无意地触碰着她耳后、颈间敏感的肌肤,低沉喑哑的声音里带着某种不言而喻的欲望,“姐姐......我想要你!”
这一刻,沈念的大脑“嗡”的一声,霎时一片空白。
她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对面那面纯白的墙壁,内心恐慌不安。
突然,胸前的一片凉意惊醒了沈念。
她猛然低头,当看到此时两人羞耻的姿势时,沈念杀人的心都有了。
原来,不知何时起,沈念已经被江翊泽抱起,修长的双腿羞耻地夹住他精瘦强健的腰肢,原本黑色的风衣不知何时被脱下,里面的黑色衬衫此时也已被某个恶劣的男人解开了几颗衣扣。
感受着面前的男人开始不老实地在自己的身上煽风点火,沈念顿时觉得一股凉意蔓延全身。
她极力忍耐着颤抖的身体,双目清冷地直视着江翊泽那双望着自己的邪恶目光,忽然,她低头埋首在他的颈侧,找到那根明显的筋脉,张嘴,恨恨地咬了下去。
刹那间,江翊泽感觉到一股疼痛蔓延到四肢百骸。
他埋在沈念的颈间,清晰地感受着她齿间的力度,突然间闷闷地低笑出声,“呵呵呵.....咬吧,狠狠地咬吧!纵使你把我咬伤,我也不会放手!除非我死了,这辈子,我都不会对你放手!”
寂静的房间内,一股沉重的伤痛在空气中流动。
他们以这世间最亲密的姿势痴缠,两颗心的距离却仿佛隔了千山万水。
墙上的时钟“嘀嗒嘀嗒”地走着,窗外的灯光照射进黑暗的屋内,洁白的墙壁上隐隐约约看到两人相拥的身影。
在这深沉的夜里,不知是谁先选择了妥协。
他们依旧埋在彼此的颈间,嗅着已经渗进骨髓的气息,冰凉的泪水滴落在温热的肌肤上,犹如冬夜里的寒露,凉了彼此的肌肤,更是凉了彼此的心。
幽暗之中,悲伤的呼吸交织之间,沈念温软的声音犹如一把利箭划破彼此间仅有的一抹安宁,以强硬的气势拉着彼此往痛苦的深渊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