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故问+番外(36)
当时这话说完傅言林皱着眉头好一会儿,他思考半天,“是有点歧义哦。”没选好时机。
何止是有歧义,简直歧大发了。
之后这个塞钱的行为就没了,再到结婚,正式合法后,聂善文发现傅言林又犯这老毛病了,太多的钱塞进钱包里,不止钱包被撑变形,还有聂善文得专门去银行存钱,聂善文一直没懂傅言林这个行为到底想表达什么。
有一年的情人节,聂善文看到个街头采访,主题是“那些年的父母爱情有多动人。”
有个年轻女孩说她爸爸特别沉默寡言,一点都不懂浪漫,也没买过花,也没有送过巧克力和漂亮衣服,连她都觉得爸爸一点都不有趣,她就很好奇这么一点都没有情趣的人当年怎么能娶到老婆的。然后她说有回她逮到机会问了自己妈妈,妈妈说当时结婚后她也觉得丈夫人寡淡无趣,但是哦,那年月都讲究人要能会过日子就行了,她也不强求能一起好好生活的丈夫是个实用的又是个浪漫有风情的,毕竟有得有失,但是啊,丈夫有个非常能打动人的地方,会往自己的钱包塞钱,每天都会做的一件事,保证妻子的钱包里永远都有钱,钱的金额够她生活也够她买花,也能满足下班路上心血来潮去逛个百货商店买件新裙子。
看到这个后,聂善文打电话回家问婆婆,洪星苇琢磨了半天,“这不是我们家的习惯,不知道阿言哪里学得套路,小兔崽子,花花头不少。”
这事困扰过聂善文不少时间,求证不得的困扰比钱包里的时不时要蹦出来的钱要困扰太多了。
薛莳影的阴谋论,“兴许是前女友调.教出来的,不都说,现在有多懂事就是那些年前任操的心有多多吗?”
聂善文不置可否,突然有一天,她半夜睡觉时醒了,从床上一下子坐起来,偷偷往钱包里塞钱这不是自己小时候聂东山常干的事情吗?虽然那会儿赵念给聂善文的零花钱也不少,但金额卡得死,正好是除去必须花费后还有点零头的金额,绝对干不了什么坏事,顶多能逛两趟超市买几袋零食,所以相对比妈妈的“铁律。”爸爸聂东山会在聂善文的钱包或者书包里给她偷塞些钱,金额取决于聂东山的小金库进账情况,后来再大些就比较惯用把钱打卡里了,这件事回想起来就比较年月久远了。
所以,结合起来,“傅言林,你是比我带你回家时更早要见过我爸!是吗?”
你是心机boy!
“刑讯逼供”就要趁“敌人”还没防备时突击,那晚被聂善文拍醒的傅言林,半睁着眼睛还迷瞪着就被这一句话给炸着了,听完问题后他一下子醒透了,聂善文看他表情就懂了,“干嘛?提前去探明敌情吗?”
都说岳母看女婿是越看越喜欢,同理岳父看女婿是越看越堵心。傅言林也担心啊,万一不同意怎么办,提前探探。
从聂善文手机里拿到聂东山的号码简单,她的备注都是简洁明了的,亲爱的爸爸、偶尔亲爱的妈妈,铁磁姐们——薛莳影,顶梁柱——柯琳,那会儿傅言林在聂善文手机里的备注叫沉默寡言傅先生。
加上平时探听出来的日常,很好切入,傅言林知道聂东山手上在干的活,知道他是团队协作,能做住宅能做办公区也接商铺的电力小工程,他有个朋友当时有个铺面要跑线路接灯具,联系好了后,这活特别简单,去干活时聂东山就带了个小徒弟帮手。到了现场活不难干,也没想到业主长得蛮好,性格挺好,人也十分亲和,什么忙都能帮,也不嫌钻孔穿墙兜头兜脸的灰尘脏,小两天的活干得轻松,俩人也有得没得聊了不少。要不说傅言林大尾巴狼,还似有似无打听出了不少聂善文的事,收获不小,且最后结账交工时,聂东山随口的问题也给了傅言林不小的肯定,他问傅言林有没有女朋友,在得知有稳定且能结婚的交往对象时还似有惋惜,“那是有福了,你这个女朋友。”
这处旧事按下不提,因为后来过了很久正式登门时,聂东山并没有认出来他,还因为聂善文无比详尽的介绍傅言林的家庭背景和财力情况,导致第一次见面以及后续的跟岳父的交往都不顺利,全然没有当陌生人时的自在和夸奖。
二
薛莳影和郑寻。
薛莳影领地意识很强,也很双标,她可以随意入侵别人的,但别人入侵她的得三令五申,还得挑她心情好的时候。郑寻就很容易不满,“我们是在谈恋爱吗?更像周末情人。”
薛莳影说:“周末情人?那也是你过来占用我的周末,你职业特殊,没有周末。”是这么回事,郑寻是调休来配合薛莳影的休息时间的,但薛莳影工作就不特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