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故问+番外(31)
店里边角那桌,锅底还没上,女客的“威严”就在店里传开了,“这家家教太严了,吓人。”
收银小妹跟门口迎宾的小姐姐隔着好几步还聊上了,“挺好,不能因为男人长得好看就瞎宠着,有的时候就是该修理还是得修理。”
跑堂小哥过来拿啤酒起子,“你们也太不分青红皂白了,万一是女的无理取闹呢?”
迎宾小姐姐说:“不可能,我看那位就是个通情达理的。”
跑堂小哥说:“你这也太那什么以貌取人了。大男人面子朝哪里搁?给一瞪眼就不吭声了。”
收银小妹,“问题超简单,尊严重要,老婆重要?”
尊严?傅言林心说,“事不大,这还至于到涉及尊严和脸面的深度。”再说,那些东西重要吗?不重要。
说衣服,“回家那天早上,在酒店吃得早餐,旁边桌的女士把甜豆浆打翻了,溅到了我外套上了,我就把外套脱了放凳子上,她非要给我处理,我说我中午就走了,不用了,她说她十分愧疚,觉得不行,拿着我衣服,我不好跟她拉扯,然后我给她了张我的名片,说弄好衣服可以寄给我。”
傅言林也是在回程时才知道,那位女士是高茗的工作人员,高茗给他打了个电话,天地良心,没说什么不该说的,替手下人道了歉,跟傅言林打了招呼,挂了电话,就再没别的了。
聂善文这人相对是比较客观的,除去高茗是傅言林前女友这点,她还是个明星、是个演员,还是周琪琪的偶像,从周琪琪处获知的高茗是充满光环和优点的,再一个高茗这人,看起来也不像个耍心机的。
聂善文问傅言林,“你怎么评价高茗?”
这可能是整晚比解释八卦刊物的爆料和衣服还难的问题了。
傅言林说:“我会把衣服拿回来的。”
不正面回答?聂善文理理事情,“你可以让她直接赔你干洗费,而不是把衣服留给她,这是一错···”
还有二?聂善文继续说:“裤子没扔,还在家里,洗干净放衣柜了,我找曹西东重新给你做了件配套的上衣,我干得这件事,我特别生气,因为你跟我说衣服是丢了,所以,我感觉我自作多情了还重新给你做一件。”聂善文拿着筷子凌空敲了敲,“但你这事,基本都通。”
“那不生我气了?”
聂善文吃着锅里热腾腾刚涮好的嫩牛肉片,红汤翻滚着冒着热气,辛辣的气味萦绕在鼻尖,火锅店热腾腾的气,她心情好太多了,“也不是不生气了,我心里总觉得怪怪的。”
高茗想干嘛啊?先头衣服就当是无心的,那你不还是什么意思,你还披着它出来公开场合,冲谁示威?
还有曹西东,他登记簿上的那个高,跟高茗的签名字迹匹配程度也太高了。
聂善文也不至于去找曹西东算账,就算他认识高茗,这也没什么问题,总不能他跟高茗认识就因噎废食不去他那里做衣服了,就像傅言林跟高茗在一起时一天也是吃三顿饭,现在不也一天吃三顿饭嘛。
但不管怎么说,总有种怪怪的感觉,毛病到底出在了哪里?
聂善文膈应了2天,也细致思考了2天,没给傅言林什么好脸色。
到周一早上,聂善文反正也没睡好,早早就去公司了,买了全员的咖啡,她手里端了4杯,又拎了个大纸袋子,在停车场有人恭候她多时了,高茗从车上下来,臂弯里,好吧,傅言林这衣服,仿佛要跟高茗黏一起了。
要说之前聂善文一直觉得傅言林多多少少有点问题,到现在,高茗的出现反而给聂善文吃了颗定心丸。聂善文给高茗倒了杯水,拉上了会议室的百叶窗,“高小姐,久仰。”
高茗确实挺礼貌的,笑容得体,把衣服递给聂善文,聂善文也不跟她矫情,接过来了,她还闻了一下,“是洗过了,挺香的。”
还衣服是吧,还完那该回了。
聂善文不说话,反应比高茗想到的淡定太多了,“你没什么想问我的吗?”聂善文摇摇头,不是装的,是还真没有问题要问她。
“你不好奇?”
聂善文学着傅言林的表情,微皱了下眉,她学傅言林的这个小细节可以学6分像,“我该好奇什么?”
“我和阿言。”
不得不承认,高茗这种明显压过聂善文的精致打扮和这种淡定称呼仿佛胜券在握的气势很让人冒火,如果她是这个样子出现在傅言林办公室,而被聂善文看到的话,聂善文可能真的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但这是自己的地盘,会议室外的办公区有人陆续进来的样子,聂善文出去看了一眼,巧了,聂善文一开门就看到了周瑶瑶,聂善文说:“周瑶瑶,我桌上咖啡你给大家分一下,口味有区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