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士兵突然打起了幕府的帐帘子,说:“报!权将军回来了!”
是权景宣回来了。
权景宣大踏步冲进营帐,满脸的汗水,拱手禀报说:“天子,已经查明淳于量的动向,果然朝渡口而来,按照他们的行舟速度,最多三日,必然抵达!”
“三日!”
“淳于量的五万大军来了,绝对不能让他和吴明彻会师!”
“对对,必须立刻出兵,偷袭淳于量的周师!”
杨兼蹙起眉头,章昭达的消息是真的,淳于量真的要和吴明彻在渡口附近汇合,但是问题来了,他们刚刚卸任了镇军将军,没有了水军主将,该由谁领导水军呢?
杨兼的目光在众人身上一划,朗声开口说:“安平王。”
“卑将在!”萧岩立刻上前,拱手应声。
杨兼说:“安平王熟悉水战,朕令你领兵三万,应敌淳于量,你可敢?”
淳于量兵马五万,杨兼只给萧岩三万人马,人马数量悬殊,但是萧岩并没有任何磕巴,声音洪亮冷静的说:“臣敢!”
“好得很,”杨兼轻笑一声,说:“那朕就给你三万人马,务必将淳于量的兵马击溃,不得让他与吴明彻汇合。”
“是!卑将领诏!”
镇军将军权琢玠下狱,安平王萧岩临时授命,三日之后,淳于量领导的陈人水军便会抵达,因此他们时日不多,萧岩连夜整顿兵马,准备立刻出兵,务必在淳于量没有抵达之前,整理好兵马,严阵以待,这样才能出其不意,击溃淳于量的大军。
萧岩领兵出征,河间王萧岑也跟随他一起,第二日正午整顿的便差不多了,三万大军浩浩荡荡的出发,直奔渡口。
杨兼带着小包子杨广,亲自来到营门为大军送行。
杨兼看着浩浩荡荡的三万军队,对安平王萧岩说:“安平王,可千万别让朕失望。”
萧岩脸色严肃肃杀,作礼说:“卑将定不辱命!”
杨兼点点头,说:“事不宜迟,出发罢。”
安平王萧岩,河间王萧岑立刻登上舟师,舟师的风帆鼓起,一声令下,密密麻麻的舟船遍布了整条水道,排列整齐的向前挺进,很快消失在天水一线之间。
杨兼拉着小包子的手,兀立在营地门口,一直没有回去,舟船已经消失在天边,杨兼却依然望着舟船消失的方向,幽幽的说:“有趣儿的紧。”
杨广扬起小脸盘子,看了一眼杨兼,眼神别有深意,不过并没有说话。
……
萧岩的三万大军,浩浩荡荡的行驶而去,当日晚上,便到达了渡口附近。
萧岩下令整顿兵马,将舟船排列出队形。
萧岑从外面走进船舱,说:“探子回报,明日早晨,想来淳于量的大军便会抵达。淳于量的军队五万,咱们的军队三万,需要出其不意,趁他们还没有摆好阵型,立刻发拍偷袭,速战速决。时日拉的太长,对咱们并没有好处。”
萧岩望着海图,点了点头,说:“正如八弟所说。”
萧岑似乎有心事儿,说:“还有就是……军中出现了细作,我总觉得权琢玠应该不是细作,或许是被冤枉的,那细作没准还潜伏在咱们周围,五兄还是小心谨慎的好。”
萧岩挑唇一笑,说:“八弟不必过分担心,如今咱们拥有了天时地利,只差最后一哆嗦,传令下去,让将士们原地休整,明日一早,严阵以待。”
“是。”
萧岑立刻去传令,大军就在水上休整,保持好队形,晚上有士兵巡逻监视,一晚上都相安无事,第二天清晨,天色还没有大亮,派出去的探子便来回禀。
“将军,淳于量的队伍已经逼近了!”
果不其然,一切都在预料之中,淳于量的队伍清晨便要抵达渡口。
萧岑说:“五兄,快下令罢。”
萧岩肃杀的说:“全军整顿,立刻待命。”
“是!”
将士们立刻整顿起来,全都来到岗位上站好,一个个紧紧盯着天水交接的地方。
哗啦哗啦——
水流的声音变得急促起来,越来越急促,天边的地方涌起一片黑影。
萧岑眯着眼睛,双手下意识攥紧,说:“是陈军!淳于量。”
淳于量的大军如期而至,五万水军,铺天盖地,几乎将远处的水面染成了黑色,密密麻麻,黑压压一片压境而来。
萧岑立刻对萧岩说:“五兄,淳于量的水军虽然多,但是他们长途跋涉行军而来,士兵必然劳顿,趁他们还没有摆好阵型,应当立刻攻击,先下手为强。”
哪知道萧岩此时却说:“不着急,八弟稍安勿躁,淳于量的舟师还远。”
萧岑耐着性子,点点头,心想着五兄熟悉水战,比自己有经验的多,应该听五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