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阿史那国女和宇文贤全都跃跃欲试,最大的阿史那国女也不过才九岁,还是个小娃儿,童心未泯是再自然不过的了。
三只小包子一拍即合,说:“好鸭!咱萌来顽鸭!”
琅琊王对杨广说:“太纸太纸!你也来顽鸭!我让你来抓,好不好!”
杨广十足冷淡的说:“不去。”
琅琊王很失落的说:“咦,太纸不来顽嘛?”
他说着,又转头对杨兼说:“人主人主!人主也要顽嘛!”
杨兼小时候都没顽过捉迷藏的游戏,其实他很想顽,体验一把童心,奈何自己现在已经是人主了,体面很重要,便说:“你们顽罢。”
“这样鸭……”
于是琅琊王、阿史那国女,还有小包子宇文贤三个奶娃儿还是在路寝宫中顽捉迷藏抓鬼的游戏。
路寝宫地方足够大,东堂、西堂、前堂、北堂、西夹、东夹,还有西房、东房,这么大的地方,足够他们躲猫猫的。
琅琊王笑着说:“开始——窝要抓啦!”
阿史那国女和宇文贤连忙跑开,宇文贤腿脚不利索,他的小腿还骨折着,杵着小拐杖跑到东室里,也就是杨兼平日里的寝殿,看到了龙床眼睛一亮,干脆往床下面躲去,打算躲在床底下,保证琅琊王找不到。
琅琊王一下子便抓到了阿史那国女,阿史那国女躲在东房的房户下面,还以为自己躲得严严实实,结果被走进来的琅琊王一眼看到,东房里立刻传来叽叽喳喳的笑声。
“抓到啦!你好笨哦!”
“不算数不算数!我要重新躲!”
“不行不行,窝已经抓到你啦!”
杨广无奈的摇头,说:“无趣儿。”
杨兼看着小娃儿们躲猫猫,倒是觉得挺有意思的,虽然的确幼稚了一点,但是光看着便觉得童趣,是自己的过往之中,根本不曾有过的。
琅琊王抓到了阿史那国女,国女想要耍赖,但是琅琊王不依,已经开始去找宇文贤。
琅琊王捂着嘴巴偷笑,说:“窝刚才看到他躲到太室去了!”
太室就是杨兼就寝的地方,刚才阿史那国女和宇文贤躲藏的时候,琅琊王犯坏,其实并没有闭好眼睛,阿史那国女跑得快,所以他没看清楚,宇文贤腿脚不利索,琅琊王看的清清楚楚,一准儿是进了太室。
琅琊王信心满满的冲太室跑进去,还未跑到,却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惨叫。
“啊——”
众人一惊,连忙全都冲向太室,只见小包子宇文贤的手杖丢在一边,整个人倒在地上,他的身边还掉落着一只看起来很古怪的……娃娃?
那娃娃是用藤编的,看起来十足简陋,眼睛嘴巴都是大窟窿,粗糙又诡异,肚子上用针扎着一张小纸条,上面竟然写了“杨坚”二字。
根本就是个巫蛊娃娃!
“怎么回事?”杨兼大步走过去,便看到这样一幕。
巫蛊娃娃掉在地上,宇文贤倒在一边,手掌红肿充血,仿佛被甚么灼烧了一般。
宇文贤疼的大哭,抽抽噎噎的说:“哇呜呜——呜呜呜……床……床底下有个……娃娃……呜呜,刺手,好、好疼呜呜……”
众人仔细盘问,这才听明白,宇文贤跑进了太室,想要躲在床底下,当即费劲的爬进去之后,宇文贤便看到了这样一只娃娃,有点丑丑的。
宇文贤年纪小,并不知这是巫蛊娃娃,虽然丑丑的,但是看起来很有趣儿,便拿起来把顽,突然想到自己的拐杖丢在了外面,就算人爬到床底下,拐杖在外面,也会被琅琊王一眼发现。
于是宇文贤便带着娃娃,从床底下爬出来,哪知道刚爬出来,便觉得自己的手心不对劲儿,刺刺痒痒的,还有点疼,起初只是隐隐约约,后来疼的不能忍耐,又红又肿,肉眼可见的肿胀起来,充血泛着红斑。
杨兼立刻说:“快,去叫徐医官来!”
徐敏齐风风火火的跑过来,立刻给毕国公宇文贤检查手掌,脸色相当难看的说:“有……有毒。”
杨兼是个现代人,因此是不太相信巫蛊之术的,巫蛊之术灼伤了宇文贤的手掌,这种说法更是无稽之谈,果不其然,徐敏齐一看,问题在于这个巫蛊娃娃上面涂抹了有毒之物。
宇文贤用手握住娃娃把顽,他年纪又小,手掌登时便被灼伤了。
徐敏齐动作麻利,给宇文贤的手掌清理,解毒,又开了一个药方,让人去熬汤药。
杨广眯着冷酷的眼目,盯着掉在地上的巫蛊娃娃,似乎若有所思。
这巫蛊娃娃诅咒的分明就是杨兼,上面还有杨兼的名字,不止如此,放在了杨兼的床下面,但问题是,到底是甚么人,要诅咒杨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