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首想让杨整去刺杀孔城的防主,一直在拉拢杨整,如今突然发现了杨整的小情人儿,而且这个小情人儿还准备嫁给孔城防主,真是天助我也,贼首心想,不如将这美貌的小娘子送给杨整,如此杨整感激自己,便会死心塌地的去刺杀。
贼首心里有一番计较,当即便对杨整说:“弟亲放心!甚么狗屁的孔城防主!这小娘子家里狗眼看人低,无妨,今儿个兄长给你做主,你们就在山寨中完婚,洞房花烛!”
“洞……”杨瓒被呛得咳嗽了好几声,一张脸面憋得通红,旁边的马贼们一看,都觉得木头这傻子太有福气了,竟然认识这么美貌的小娘子。
贼首又说:“嫁妆红烛齐备!一切都是现成的,我让兄弟们腾出一间喜房!今日你们便完婚,咱们摆上宴席,好好热闹热闹,如何?!”
杨兼装作“不情愿”,连忙求饶说:“不行啊,不可啊!家妹已经与孔城的防主有婚约,这是万万不可的,万万不可啊……”
“狗屁!!”贼首喝骂一声,抽出佩剑,说:“要死还是要活!?”
杨兼演技十足,装作害怕,膝盖一软直接倒在地上,说:“饶饶饶……饶命,饶命啊……”
贼首又说:“想活命,就老实点!左右你是送亲的,送到这里便罢了!今儿个晚上是你妹妹大喜的日子,千万别坏了喜事,听到了没有?!”
杨兼一脸唯唯诺诺,十足不情愿,却没有法子的模样,说:“听……听到了。”
“来人!”贼首笑着说:“还不快把小娘子送到喜房去,摆上宴席,热闹起来,就让咱们不醉不归!”
当下便有几个盗贼过来,推搡着杨瓒往外走,杨瓒稍微挣扎了一下,贼首愤怒的说:“小娘子,别给脸不要脸!”
杨兼连忙说:“英雄英雄,我妹妹年纪小不懂事儿,让我这个做兄长的,与她说两句,劝慰劝慰。”
贼首冷声说:“快去,别耍花样!”
杨兼走过去,低声在杨瓒耳边说:“尽量拖延,不要打草惊蛇。”
杨瓒虽然不情愿,但还是点点头。
盗贼便推搡着杨瓒离开了大堂,往屋舍送去。
杨整微微蹙了蹙眉,他似乎还是想不起来,只是觉得眼熟,又有些奇怪,不知道怪在何处。
贼首生怕杨整不领自己的情,劝说着:“弟亲不必多虑,弟亲与弟妹的好事儿,兄长必然促成,放宽心便是了。”
山寨里登时热闹起来,盗贼们准备酒宴,摆上吃食,抱出很多酒坛子,还把嫁妆全都拆开划分,果然发现了里面的喜饼。
喜饼可以热吃,也可以冷吃,凉了食起来也不妨碍,喷香四溢,食盒一打开,那甜蜜的香味登时涌出来。
盗贼们日常都是吃肉吃粮食,很少能吃到精致的点心,如今看到这些圆溜溜的小喜饼,都十足惊喜。
“你们快看,这是甚么新鲜的糕点?”
“这有钱人家就是会享受!这些子糕点,咱们从来没见过!”
“快尝尝滋味儿!”
“等一等!”贼首突然从外面走进来,说:“先不要食!”
贼首谨慎,拿起一块喜饼来,双手一分掰开,他拿起来的正好是没有馅料的喜饼,是没有加料的,吃起来不会有任何问题。
贼首眯着眼睛,将喜饼递给杨兼,说:“你!说的便是你,你先来吃一吃!”
有馅的喜饼才加了药粉,没馅的喜饼吃起来不会有任何问题,但对于杨兼来说,都有问题,因着喜饼是甜口的……
杨兼伪装成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赔笑说:“这位好汉,我……小人对甜食不服,不能食甜啊!”
“呸!”贼首喝骂说:“狗屁!这天底下,竟然还有对甜食不服之人?!你们听说过么?”
“闻所未闻!”
“没听说过!”
“没有没有……竟然还有这种不服之症?”
贼首眯眼说:“你如是不食,必然是这些糕点有诈!指不定是派来围剿我们的官兵!”
杨兼赔笑说:“好汉您多虑了,小人这副模样,哪里是甚么官兵啊。”
“那你就先食一块!”贼首将喜饼扔在杨兼面前。
杨兼低头看着喜饼,微微眯了眯眼睛,慢慢将掰开的喜饼捡起。
“吃!”
“别磨磨蹭蹭!快!”
在盗贼们的催促声中,杨兼慢慢捡起掉在地上的喜饼,抵在唇边,缓慢的张开嘴唇,咬了一口喜饼。
喜饼的香味带着一股子奶香,口感松软,并不会因为凉了便硬实,虽然没有馅料,看起来朴实无华,但口感意外的好。
杨兼慢慢的咀嚼着喜饼,心想着怪不得便宜儿子吃的满面红光,腮帮子都鼓起来,像个小仓鼠一样,原来自己做的喜饼当真好吃的紧,甘甜可口,又不会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