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度宠溺(17)
“为什么是我给你带来的灵感?”
她开口问,又下意识的拉开两人的距离,可宋池却没给她这个机会,他顺势牵起她垂在身侧的手,唐徽音没来由的一慌,不动声色的轻轻挣脱开了,宋池蹙着眉头,脸色沉郁了几分,不过很快,便又恢复了正常的神色。
“你是我见过最特别的女孩子,有种一尘不染的气质,我写这首歌时,脑海里都是你的影子,音音,这首歌我是为你写的,我们认识的时间不算短了,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
听人说,爱情有千百种姿态,可她连其中一种都未曾体验过,室友说她应该试一试,总归要迈出第一步的,而她对宋池并不排斥,所以她应该接受吗?
她仓皇的抬起头来,眼神里有夜空的沉寂也有霓虹的光,透彻却也迷茫,她的眼神是最复杂的结合体。怎么会有一个女孩子像她这般令人着迷,令人向往呢。
她这样无声无息,不拒绝也不接受,可对宋池来说,她的眼神就已经叫人无法抵抗,好像再多等一秒钟,对他而言都是最大的煎熬。
他不想再等了。
宋池低下头去,两人间的呼吸徒然近了几分,唐徽音蓦然睁大双眼,顷刻间伸出手去,抵挡他的靠近,可就在这时,后面有人轻咳了一声。
宋池停止动作回头看去,唐徽音竟觉松了一口气,可下一秒当她看清后面的人时,却是愣怔住了。
酒吧外墙边上,季北黑色西裤配白衬衫,衬衫领口处开了一颗扣子,高冷又禁欲的搭配。他靠墙站在那里,绛紫色灯牌的光一半晕染在他身上,寸头将他的轮廓刻画的更加生硬,五官尤为立体。他嘴里叼着一根烟,手上把玩着打火机,“啪嗒”火光熄灭又燃起。
唐徽音听到自己心跳漏了一拍。
“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们了。”他顿了顿,复又说:“我是故意的。”
宋池先一声开口,带着疑惑的,“北哥,你这是何意啊?”
唐徽音根本无暇思考他们两人为什么认识,她只觉得脸颊发烫,许多复杂的情绪在心里翻涌着。
她完全不敢看季北,甚至都未思考过,她本也未做错什么,为何会有这种心虚之感。
季北将那打火机丢进西裤的口袋里,朝着他们走过来,走到宋池面前时停住脚步,抬起手臂一下子揽住宋池的肩膀,脸上带着森冷的笑意,“宋池啊,你玩大了,这个……是我妹妹。”
宋池脸色徒然发白,紧张的吞咽着口水,可脑海里却还在计较着,明明一个姓季一个姓唐,怎么会是兄妹。
像是看出他的疑惑似的,季北嗤笑一声,补充一句,“干妹妹。”
干妹妹……
唐徽音眉头蹙在一起,这些年在室友的“熏陶”之下,或多或少也对这大千世界有了新的认识,便也知道,这“干妹妹”并非什么纯洁的词语。
她脸上蒸腾着热气,被羞辱的感觉油然而生,一贯好脾气的人,也在心里头蕴着怒火。
她刚想开口讨伐季北,可季北却没给她开口的机会。
他放开宋池,转而拉过唐徽音的手臂不由分手的带她走,还扔下一句,“人我带走了。”
“你放开我,季北。”
男女之间的力量悬殊,使她的挣扎都是徒劳,更何况季北手掌下的力道几乎扼碎她的手腕。
唐徽音心中怒火正盛,俗话说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低头狠狠的在季北的手上咬上一口。
“……嘶,你属狗的?”
因为痛,他下意识的放开了手,唐徽音紧紧的抓着背包,像是找到依托的力量般,她仰着头,一双眼睛泛着红,“你什么意思,为什么要那样说,你不知道那样说很容易引起误会吗?”
季北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眼神在她脸上描摹着,但就是不说话。
唐徽音气急了,胸脯上下剧烈起伏着。
“亏我把你当哥哥一样看,你怎么能这样羞辱我。”
季北眼神微变,冷哼一声。
“谁稀罕。”
“你说什么?”
他喃声说着,声音很低,唐徽音没听清便又问他。
她的眼圈红红的,跟个兔子似的,像要再多说一句,就能掉下眼泪疙瘩。季北看着,不由想起方才她和宋池那么亲近的一幕,如果那时他不在,如果……
想到这,他心里徒然升起一阵躁意。
再看着眼前的女孩儿时,脑子里生出一个念头,始终徘徊不肯离去。
可是又不知想到了什么,他闭了闭眼睛,将视线从唐徽音身上移开,平复下呼吸,之后又再次抓住唐徽音的手腕。
他的车就停在附近的车位上。
唐徽音被他一路生拉硬拽的塞进了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