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有钱哥哥认栽(47)
一个半小时的时候,七班过半的人都爬了上去,在峰塔下留影合年。大家脸上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温瓷身在集体之中,自然也忍不住跟着一道高兴。
随之陆陆续续有别的班追了上来......
两个小时的时候,七班最后一班体力不支放慢脚步的女同学也温温吞吞赶了上来。
山顶修得宽阔平整,温瓷站在从四周往下看,可以俯瞰到整座恢弘山体,她不自觉抽出手机拍了一张,正想发出去,发现手机没什么信号,便作罢。
等到所有班级都陆续上来后,各班点了个名宣布自行解散下山。
傍晚的风夹着春泥的味道扑鼻而来,同山顶的气温一样宜人,等大部门人马都走后,温瓷才垫在后面下山。
热情都被上山使劲花光了,以至于大家下山的动作都慢了许多,七班是最快上来的,却是休息得最久的,拖到最后一个班动身下去,温瓷跟在最后。
暮色时分,天边映出一片漂亮的火红色,将温瓷眼底映得一片澄明,她边悠哉悠哉地欣赏着晚霞,边把手机拿出来左拍拍右拍拍。
拍完,人又嫌弃地看着那几张照片,真心觉得自己照相技术不太行。
温瓷收回手机,发现自己已经落在最后面很远了。
她迈步继续往下走。
天色渐晚,夜幕初露。
阶梯上没有高挂的路灯,只有地上顺着阶梯下去的两排五颜六色圆景光灯,圆灯嵌入石梯里,还挺好看的。
就在温瓷边走边观赏灯的同时,她耳边好像传来什么声音。
温瓷顿住脚步,环顾四周。
她定定地站在那里,周围安静地只有风刮过树叶稀稀疏疏的声音,仿佛刚刚温瓷听到的东西是幻觉。
她抬脚走了两步,又听见了有人的声音。
这次温瓷听清楚了——
女孩子的声音。
她转身往后面意图叫人,发现大家都下去了,后面石梯上空阔一片,温瓷转身向前看,看见前面最后两个男生勾肩搭背消失在弯曲梯道的尽头。
“……”
两秒后,温瓷走出梯道外,钻进稀疏树林里。
她踩着宽大的叶片,循着越来越近的呼喊声,大着胆子朝林子里探去。
随着温瓷越往深里走,那呼叫声就越清晰,直到她觉得自己已经无限接近声源了。
夜幕已经低垂,多多少少影响到视觉质量,温瓷眯着眼睛仔仔细细看着四周。被树包围着的中间放了个画架和一张折叠椅,地上垫了张报纸,报纸上躺着零零碎碎的写生工具,可是抬头除了树还是树,明明声音就在耳边,人却不见眼前。
一片漆黑中,温瓷视线循环了一遍又一遍,终于辨清了音源。
温瓷踩着干枯的树叶,朝一颗树的方向走去,空气中一片静谧,只有地上叶子“咔嚓咔嚓”的声音分外明显。
那头人像是发觉了什么,停在了呼叫,带着颤抖的哭腔问,“有......人吗?有没有人?”
为听清楚她的声音,温瓷放缓了脚步,“你在哪?”
紧接着,啜泣声传来,“我在这里!这里!”
温瓷绕到一颗干枯树桩后,愣住了。
面前虽然漆黑一片,温瓷还是一眼就看到了地上破碎的薄木板片,木板中间经踩踏凹陷,两侧盖了层伪装的枯草,温瓷蹲下,用手拨开草和木板。
陷阱里面的女生双手抱腿蹲坐在角落里,头发狼狈地散在两边,抬着头看着上方,眼睛哭得又红又肿。
她摔下来不知道喊了多久,又饿又累,嗓子干涩还是哭得好大声,“同学,救救我呜呜呜。”
夜里黑,又是在森林里,温瓷看不太清她的脸,但可以听出来她声音中极度的不安。
温瓷环顾四周,低下头神色认真,“你在这多久了?”
那女生认真地想了想,带着哭腔说,“我......我不知道。我......我害怕,我好害怕。我不应该不听老师的话乱跑,我就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写生而已......”
她声音越来越弱,直至没有。
透过月光,温瓷可以看见那女生说话时肩膀都止不住地颤抖,看来是真的怕惨了。
温瓷站起来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眼,下面女生站了起来,看见她动作哭着问,“呜呜呜呜呜有......有信号吗。”
温瓷摇头,说没有。
她打开手机手电筒往洞里照下去,估量着竖洞的深度。
温瓷问她,“你受伤了吗?”
女生摇头说没有,泣不成声,“我就是......就是害怕,外面不知道什么东西还在叫,叫了一晚上呜呜呜不会有狼吧。”
温瓷把手电筒关了收起来,抬头看一眼天,很轻、很轻地叹了口气,声音尽量温柔,“你别哭了,靠边站一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