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想不通的是,刘奉仪今日为何要故意来她这儿,与她说这样的话。
自己与她一样,都是无宠,她这个威胁对他来说实在是有些莫名其妙。
外面,天色越来越晚,不知为何,玉笙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晚膳的时候,太子在书房中看书,太子妃娘娘身侧的丁香便过来了:“娘娘给殿下带了话,还请王公公进去通传一声儿。”
殿下的书房不是常人所能进的,丁香饶是太子妃身侧的大宫女在王全面前也得弯膝盖。
“姑娘等着。”
王全听完之后便往书房走去,跪下来磕了个头:“殿下,太子妃娘娘派人来,说是殿下这段时日整日歇在书房,应当去后院走走才是。”
太子这几日因着脸上有伤,又要故意闭着人的确是在书房中歇了许久。
闻言皱了皱眉心:“知道了。”
王全瞧着这样子,就知道定然是没戏了,顿了顿只好继续道:“娘娘还说,新入府的那两个小主如今还没侍寝,殿下说什么也合该去一趟才是。”
听到这儿太子那执着毛笔的手才算是停了下来。
月色下,太子殿下皱了皱眉心,抬手摸了摸下巴,上面的疤痕已经结痂愈合了,已经瞧不出当初的模样。
只是……他将手中的毛笔放下。芝兰玉树的起身,抬脚往外走去。
那胆大包天的小东西是许久没侍寝了,既然派人来请了去一趟也无妨。
第30章 小奶猫 我唯一的机会你都要抢走
前院那儿果然传来消息,说是今晚殿下要来长信宫。
东偏殿那儿晚膳的时候就在准备了,又是洗漱又是换被褥,总之是搞的沸沸扬扬。周承微那儿却是出了奇的安静。
“今个儿太阳是打从西边出来了。”
三七瞧着屋子外头,来往的婆子脚步匆匆忙人来人往的热闹,周承徽那儿却是没半点的动静:“这刘奉仪都要侍寝了,周承徽倒是难得的不闹。”
“刘奉仪明显是巴结上了太子妃。”玉笙坐在软塌上,语气悠悠的道:“周承徽上次已经闹了一回,这回再闹就是不将太子妃放在眼里了。”
刘奉仪生病,太子妃派人来请太医,就是要罩着刘奉仪的意思了。
何况,她好像是听说了没过多久就是周承徽的生辰,周承徽要晋升为良媛了,她哪怕是再气自然也不会选这个时候与太子妃作对。
这明显是过于愚蠢的行为。
正院的灯还亮着,三七收回视线,将门窗都关了起来,如今刘奉仪都侍寝了,日后这长信宫就只剩下她们姑娘没名没分的。
三七瞧了自家姑娘一眼,满是心疼:“这……殿下难道也没说过,给姑娘一个名……名分什么的么?”
玉笙仰起头,过了会儿才道:“说过的。”只是之前她都说过,让殿下全权负责。
如今自己再去提,倒像是暗示殿下要名分了。
捧着书的手一瞬间收紧,片刻之后又骤然放松,说到底还是要有个名分在,只有勇于迈出第一步,才有接下来的故事。
玉笙合上手中的书,外面噼里啪啦的声响格外的热闹。
三七怕主子听了难受,想上前去将灯给吹了:“时候不早了,主子还是快些睡吧。”玉笙是真的不难受,府中那么多女人,日后殿下去一趟别人那儿她就要难受一次。
她自认为自己没那么多的精力。
只是三七一直忐忑的看着自己,活像是自己快要活不下了一样,她放下手中的书听话的点头:“好,时候不早,安排睡下吧。”
三七舒了一口气,拿起灯罩将蜡烛给吹熄了。屋子里渐渐暗了下来,正院中却是一片灯火通红。她一边伺候着玉笙穿衣,一边忽而小声儿道:“姑娘,您说那周承徽今晚是不是要气死?”
玉笙捂着唇,低头冲她眨了眨眼睛:“我猜她肯定气疯了。”
正院
“该死……”
“贱人!”
屋子里,周承徽气的几乎要抓狂:“真是胆子大了,吃了雄心豹子胆,那小贱人还挺有手段,居然越过我去找了太子妃。”
周承徽说到太子妃就生气,整日的跟个活菩萨一样,对谁都是笑眯眯的。她本以为这是个猫,却是不料背后也会使刀子,杀人不见眼果真不愧是太子妃。
“自己倒不去争宠,就是会使唤旁人。”
周承徽说到这里咬着牙,抬手举起手边的茶盏就要往地上砸。幸好身侧的宫女瞧见了,连忙抬手拦住了下来。
“这……这主子,这可万万不可。”
“殿下这马上就要来了,若是听见声响只怕外头要传主子您善妒。”周承徽咬着牙,颤抖着手硬生生的将茶盏给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