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面殷红一片,已经渗出了米粒大的血,若是再深一些,只怕她就那样刺了进去。
眸子盯在她伤口上许久,才掀开眼帘凉凉的问了一句:“是你想伺候的人么?”
玉笙知道这个男人想听什么,红着脸狼狈的躲开他的眼神:“我以为……”
“以为什么?”男人占据着绝对的强势,姿态悠闲地附身看着他,手指慢慢的拨开她的外裙,他含笑着嘲弄:“以为你伺候的是那个陶老爷?”
玉笙就像是剥了壳的鸡蛋,被他一层一层的剥的光溜溜的。
外裙褪下来,她脸和脖子都红了,支支吾吾的抱着胸,道:“以为爷不要我了。”
放在脖子后,准备拉开肚兜细带的手顿住。
男人收了手,面上那怒火消退了许多,含笑的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他朝后退了几步,站在床榻前:“知道怎么伺候么?”
玉笙抱着双膝,仰起头,如小鹿一样懵懂的眼睛带着几分无辜:“爷……爷不是说,等我及笄么?”
头顶传来一丝笑,月白色的长袖在月色下晃荡了两下。
陈琢弯腰,将床榻上的小册子捡起来,对着她晃了晃:“今时不同往日了。” 如玉的手指悠闲地在那小册子上翻了翻。
“你自己送上门来,还带着使用说明。”
他不知是看见了什么,眉眼微扬透着一股明显的愉悦。
低头看着手中的图,身子往背后的一模一样的太师椅上一靠:“过来。”
摇了摇手中的画册,他笑的温文儒雅:“我来检查一下,你学习的怎么样。”
第18章 回宫
屋外,一阵狂风袭来,厉风吹打在窗户上,传来呜呜的声响。
而殿内的声音有些安静的异常,悉悉索索的有那么几分细碎的异动,刚升起来,又很快的被遮掩了下去。
烛火的倒影照在窗户上,被风的胡乱的拍打着,随着风响在寒风之中细微的颤抖。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腥甜的味道在空中弥漫开来,遮盖住了屋内那清淡的迦南香,屋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燥热,隐约传来一声闷哼的响。
门外的敲门声响起的时候,玉笙正垂着脑袋站在洗漱架子旁净手。
她那一双手,生的可当真儿担任的起手如柔荑这四个字,细长白皙的一双手犹如玉雕的一样,攥在手中仿若没了骨头,酥,软。
特别是……被握住那儿的时候。
太师椅上,陈琢抬手捂着唇,忽而笑了一声。清冷的嗓音里添了两分沙哑,漆黑的眼帘都温和了不少。
“过来。”他提了提唇,眼睛落在前方的背影上。
玉笙的身子僵了僵,站在那处楞了好一会儿才转过头,乖乖巧巧的走到他身侧。
“衣裳都没整理好。”门外敲门声响了两下,又很快的安静了下来。屋内的人仿若听不见,此时正低垂着眼帘,认真的给她整理着裙子。
刚刚那样……那样之后,玉笙便着急跑去净手去了,衣裳只来得及掩了掩。
相对于她的衣裳不整的狼狈,他则是要坦荡许多,衣冠楚楚的躺在太师椅上,只下摆微微凌乱了些。
玉笙的眼神落在那月白华服的下摆上,面色克制不住的羞红起来。
她红着耳尖,乖乖巧巧的站在他的身侧,眼中泛着几分还未消退的水意。
本只准备给她整理好衣裳的陈琢瞧见了,放在她纽扣上的指尖顿了顿,他面色坦然,手指却从衣口钻了进去。
冷风袭来,下一刻粉白色的肚兜一角被人撩起,暴露在空中的肌肤瞬间变得羞红,她忍不住的身子往后缩了缩。
口中‘嘤咛’了一声。
陈琢只挑开看了一眼,瞧见那上面两道指痕,漆黑的眼帘中似乎是带上了几分怜惜:“疼么?”这是他刚用力时不小心掐的。
“不疼。”玉笙遥遥头,并不熟悉这样的状况,只想侧过身躲开他的目光。
这回陈琢倒是没再继续逗弄她了,规规矩矩的抬手给她整理好衣裳,直到腰带都系好了,才侧身对门外的人吩咐:“进来。”
外面,风雪越发大了。
王全低躬着身子走进来,眼神落在地板上,并不敢抬头往前方看。
“爷,是……李大人那边的奏报。”王全垂着眼睛,往前方的玉笙那撇了一眼。正对面,陈琢从太师椅上起身。
人走到洗漱架前,拿起一边的湿帕。
那帕子刚刚玉笙洗手,像是被搓弄了起码千百遍,此时正像是一块抹布,胡乱的挂在架子上。
眼帘掀开看了眼水盆里的涟漪,随即敷衍的拿起一边的帕子,擦了擦手:“说。”
玉笙眼神闪了闪,主动往里屋走去,看着屏风后越来越远的身影,王全的声音越发小声道:“李大人顺着银子的线索去寻,查了个明白,那银子的确是去年五月本该运往绵州的那一批官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