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何时才能怀上子嗣?
东宫无子,陆家与汪家这几年看似亲密,实则已经快分道扬镳。若是这个时候,元家的肚子里有了太子的血脉。
拿着茶盏的手收紧,元令瑾立即吩咐:“传话到宫里,让小姐那药万万不能断了。”
“只要吃了那药,哪怕殿下去得少,也一定会怀上子嗣。”
漪兰殿中
元承徽躺在软塌上正在学叶子牌,进来这日子很是难熬,在屋子里无聊,出去玩又热。
上次与纯良媛一起打了叶子牌,元承徽便惦记上了。特意让人去寻了一副来,跟宫女们打着玩儿。
“错了错了,我不该打这张……”
元令仪向来小孩子心性,她身侧的宫女也乐意宠着她。
她将本来打出去的牌捡起来,又换了一张旁的:“这张就行了……”
宫女捂着唇轻笑,一张牌打下去立马将她的给吃了。元令仪反应过来,气得不轻,手中的牌往桌面上一推。
赌气道:“不打了,不打了。”怎么打都是输。
“纯良媛与那玉承徽怎么就那么聪明,回回都是她们两个赢。” 元令仪气得砸枕头,宫女碧珠走上来,双手端着药碗:
“主子该喝药了。”
“怎么还要喝?” 元令仪瞧见那药碗瞬间就是一脸的不悦,身子往旁边躲了躲,挥着手:“拿下去,拿下去,我不喝。”
“这是少爷亲自给您寻的药,说是喝了之后有利于怀上子嗣的。”
碧珠将药碗给端上来,放在她身侧:“您若是不喝,如何向少爷交代?”元令仪撅着唇,到底还是接了过去。
“这东西我都喝了一年了。”
元家自从及笄之后就让她喝这药,说是殿下无子嗣,让她调养好母体给殿下生个皇子出来。
“我咬着牙也喝了一年了。”元令仪拿着赤金小勺搅和着汤药:“这殿下都一个月没来我这儿了,我喝再多药殿下不来我也怀不了啊。”
“主子。”碧珠微微板着脸,“您再不喝都要凉了。”
元令仪撅着唇,自知躲不过去了,低下头刚抿一口,闻到那股药味却是忽然一阵恶心。
她低下头,干呕了一声。
“主子……”碧珠一惊,还没说话。小宫女却急急忙忙地跑进来:“主子,主子梁昭训又开始了。”
元令仪捂着胸口直起身,含了口水压了下去:“什么事?”
“刚奴才回来的时候瞧见梁昭训拎着小食盒正往外面走,瞧着那样子,一看就是去书房堵殿下的。”
“那个小贱人。”
元令仪咬着牙笑:“整日里蹦跶,学着人玉承徽的模样,恶心死了!”要争就光明正大的争,凭甚装的一股旁人的样子?
学着旁人说话穿衣,一股恶心死人做派?
元令仪想到自己居然还与这样的人共处一室,就觉得胃中一阵翻滚,忍不住的又是一阵干呕。
“主子……”
碧珠慢慢蹲下来,语气发颤:“主子,您……您不是已经有了吧?”
——
西凉国异动,恒亲王这几日频频入宫,最近这段时日也没功夫躲着洛长安了,都是歇在的恒亲王府。
这日,陛下又传召来要恒亲王入宫面圣。
洛长安在门口送着马车出了门,这几日她手臂上生了几颗小红点,有些痒。回来之后打算去卓大夫看看。
推着轮椅刚进去,宫中的马车又来了。
“老奴奉贵妃娘娘之命,来接姑娘去承恩殿。”放在扶手上,洛长安的手一瞬间掐紧。
“殿下说了,他不在小姐不可随意外出。”身后的嬷嬷立马出来护短,上次放任小姐去了宫中一次,殿下回来后却是发了大火。
她们这些做奴才的,自然是再也不敢违抗了。
“洛小姐放心,娘娘这次只是要您过去问问话。”周嬷嬷笑着看着洛长安道:“当然,小姐也可不出,只是这事关乎殿下,去或者不去全看小姐自个儿决定。”
“娘娘找我去,可是要责罚我?” 洛长安放在扶手上的手有些白。
上次本想借着中秋的家宴去淑贵妃的承恩殿将药给偷出来,只她太高估了自己,连承恩殿的门都没能进去。
“洛小姐说笑了,您是殿下的人,娘娘就是看在殿下的面子上,也断然不会责罚于你,何况,陛下如今也是十分赏识小姐,娘娘可不敢。”
周嬷嬷弯着腰笑道:“小姐既然担心的话,老奴也给小姐透个底,娘娘这次找您过去,是好事。”
洛长安到底还是去了。
再次到承恩殿,只觉得比起上次来说,低调了许多。这次她的嬷嬷倒是允许跟了进来,轮椅推在地上,传来一阵细微的声响。
大殿之中,淑贵妃今日打扮的极为的美艳,陛下刚走,她浑身舒缓着躺在美人榻上,眉眼之间透着一股掩盖不住的春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