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惊婉挽(24)
几个小时过去了,天渐渐黑了,范炜光从林子里捡了一堆树枝干草,从兜里摸出打火机点着取暖。陈经理还在昏睡,不知情况到底如何,温婉和范炜光也仅仅是听听心跳,摸摸脉搏,判断表面上还一切正常。邬大师靠在一块大石上休息,他的手机就放在旁边,地震过后没有恢复通信,他们联络不到外界,只能等待救援。
温婉斜靠着树干坐在地上,左手端着不敢动,头痛欲裂,她觉得眼球向外鼓,头胀的像要爆开一样,恶心的感觉一波波袭来,温婉闭着眼,说不出话。范炜光拿着一块巧克力过来,掰了四份,给邬大师一块,温婉一块,自己一块,陈经理那块留着等他如果醒了的话补充体力的。
温婉睁开眼睛,疼痛袭来,她感觉眼球就要掉出去一样,她忍着恶心把巧克力塞进嘴里,还没等巧克力融化,她就歪在一边剧烈的吐了出来,之后眼前一片漆黑。
阳光微微刺着恍惚睁开眼的温婉,一室的白色,入鼻的消毒水的味道,耳边滴滴答答的监护仪的声音,温婉张了张嘴,喉咙干哑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记不太清了,只记得吃了一块巧克力,然后那种恶心的感觉又来了,她趴在地上吐,范炜光朝她跑过来,然后就记不得了。
看样子,他们得到了救援,但是其他人呢?
门外传来低低的讲电话的声音,温婉躺在床上,想去看看邬大师,陈经理,以及范炜光,她挣扎着要坐起来之际,门外的声音停了,一个人推门而入。
作者有话要说:我感觉晋江的存稿箱不太靠谱啊,我现在在弄下周发的稿,结果发现上周我设置的这周的稿子过了时间还没发送!
唉,我说了一个绕口令一样。。。
赶紧发吧存稿箱君,我可不想开天窗啊。。。
第10章 十
温婉偏过头去看,她万万没想到,进来的会是……
蒋兢南。
七个月,温婉除了在汽车厂的那次单方面的遇见,两人再没有任何交集,可当温婉狼狈地躺在病床,蒋兢南就又再次出现了。
“蒋先生?您怎么会在这?”
蒋兢南扶着温婉躺下,给她掖好被子,才坐在一旁,“我是代表公司来看看陈经理的。”
温婉心中的那点小雀跃霎时消失,又是一场自作多情,他来探望自己工伤的员工,来看她纯粹是出于人道,可能邬大师,范师兄他都已经去看过了,才最后来自己这看一下。
蒋兢南拿着吸管给温婉喝水,“害怕吧?”
“嗯……害怕的,虽然我的人生也没什么看头,但好死不如赖活着嘛!”温婉惨白的脸色,打趣自己说到。因为颅内血肿高压而布满血丝的双眼,干裂的嘴唇,蒋兢南一瞬间觉得心疼的无法应答。
“你才活了多久,谈什么人生。”
“……”
“你头部经过剧烈撞击,颅内有血块,但并不大,可自行吸收,骨折部位已经做过手术了,在你昏迷期间,我替你办理了转院手续,现在我们在X市。”
“谢谢您,陈经理他们呢,还好吗?”
蒋兢南扯了扯领口,轻咳了一声,“……应该还好。”
温婉不疑有他,看蒋兢南别过脸去,手攥成拳头清了清嗓,她想起上次在医院,蒋兢南不安紧张的表现,以为医院又令他不舒服了,“你先走吧蒋先生,不用在这陪我的。”
“我影响你的休息了?”
“没有,只是……”温婉不确定医院是不是给蒋兢南一些不太美好的记忆,她有些难于启齿,“只是,怕耽误您的工作而已。”
“不耽误,你睡吧,睡着了我就走。”蒋兢南替温婉拉上厚重的窗帘,然后熄了房间的灯,只留下了一盏昏黄的床头灯。
温婉躺在床上,看着柔和的灯光洒在蒋兢南的侧脸上,本来棱角分明的脸也变得温柔起来,蒋兢南替她把一只手拿出来放在胸前,盖好被子,轻轻地说了声睡吧,
温婉就听话的慢慢合上双眼。
我真心的希望,你目光中的温柔是我的误读。
温婉再次醒来的时候,房间已是一片漆黑,床头灯不知何时被熄灭,厚厚的窗帘阻隔着阳光,她不知是天明还是天黑,温婉艰难地想撑着单手坐起来,谁知手刚一落,就摸到一颗圆圆的毛茸茸的头,温婉捂住嘴才使自己没叫出来而惊醒这人。她吃力的坐起来,轻轻拍了拍那人的肩膀,“蒋先生?”
那人似乎睡的正香,被温婉拍一下给吓得一个激灵,起来之后瞪着眼看四周适应了一下黑暗的环境,才咽了咽唾沫坐直了身体,“婉婉,你醒啦。”
温婉不动声色的收回手,单手将被子拉好盖住身体,“师兄你怎么在我这?怎么没好好休息?老师和陈经理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