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拿甜文女主剧本(205)
“哪里不舒服啊?”姜舒华紧张不已, 连声问, “在哪里?我过去。”
“没事,”杜明茶低头, 用脚去勾了拖鞋穿上, 打了个哈欠, “还是和上次一样,就是胃不舒服, 过来检查一下。”
姜舒华稍稍放心,叮嘱:“检查结果出来了吗?我和你讲,以后早上我早起会, 咱们不能总是喝咖啡了,伤胃……”
杜明茶听好友念叨着,笑了笑,换了只手拿手机,稍稍侧脸,看到沈淮与提着一袋包子进来。
还有热腾腾的、盛在盒子里的东西,透过塑料袋,瞧着像是粥。
杜明茶饿了。
她已经好久没有在早上吃过中餐了。
隐约听见背景音里传来一声男人的笑声,杜明茶竖起耳朵:“舒华,你和谁说话?”
“没什么,”姜舒华说,“刚刚遇到了三楼的周仔。”
风吹的清晨阳光柔软如雾纱,姜舒华穿了一晚上的高跟鞋,脚后跟和脚腕都被磨的有些发红。
她微微俯身,伸手去摸被磨红的地方,不忘叮嘱杜明茶:“你不用担心我啊,等会你直接去公司实践好了,今天导师给我们放了一天的假,我正好在家里补觉……”
姜舒华已经习惯地将自己和杜明茶的公寓称为家。
她很喜欢这个并不大但满满温暖的小公寓,两个卧室,一个客厅,厨房和卫生间都狭窄。
异国他乡,远离父母,她和杜明茶互为对方的支撑和依赖。
结束通话,姜舒华侧身。
江玉棋还没有上车,他低头,像是烟瘾犯了,但也没有去拿,只瞧着她笑:“好啊,人不可貌相,小姜说谎能力见长啊。”
姜舒华将被风吹散的一缕头发掖在耳后,朝他粲然一笑:“你说的就像你没说过谎一样。”
江玉棋:“我没说过。”
姜舒华穿了一条淡黄色的旗袍,叉开到膝盖上四五公分左右的模样,随着走动,内里的淡色丝绸衬裙若隐若现,腿笔直、漂亮。
江玉棋却没有看这双腿,他在看姜舒华掖头发的一双纤白手。
她手上戴了一个草编的花环,上面有娇气的白色铃兰,花朵清澈美好,还是江玉棋昨天晚上随手递给她的。
姜舒华手上的铃兰花被风吹的摇了摇,她问:“不想上去喝杯咖啡吗?”
江玉棋没有动,他说:“要是我上去,可能就不止喝咖啡了。”
姜舒华站在风口处,伸手遮了下旗袍下摆。
她说:“喝些其他的也不是不可以。”
这个时候,公寓里的大部分学生已经离开了,这边的留学生自己做早餐的很少,基本上都是去买些烤面包或者咖啡,抹上果酱就直接吃。
楼道里很安静,江玉棋不紧不慢地跟在姜舒华身后,瞧着她身影在黑暗中只一个婉约而美好的轮廓。
姜舒华和杜明茶的公寓就在第十五层。
原本两人想租住第十三层,毕竟十三是一个基督教徒颇为忌讳的数字,房租也比其他的楼层要便宜些。
但邓老先生死活不同意,他勉强允许杜明茶选择在这种地方租房,但不允许她租不吉利的房间。
哪怕中西方文化互不相通,轻微迷信的邓老先生仍旧坚持无论哪个国家的鬼神都不能冒犯。
江玉棋站在姜舒华身后,看着她打开门,钥匙在她手中晃晃悠悠。
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她推开门,给江玉棋展示着自己的小公寓。
江玉棋迈进来。
但姜舒华并没有更进一步或者邀请他进卧室做“不止喝咖啡”的事情。
姜舒华笑吟吟地去取茶叶:“早说你不喜欢喝咖啡嘛,刚好我也不喜欢。还麻烦你今天送我回来,我给你泡壶茶叶喝……”
江玉棋安静了一瞬。
他说:“就这?”
姜舒华哗哗啦啦地打开茶罐,随口问:“难道喝茶叶还不够吗?”
“……”江玉棋躺在沙发上,他自言自语,“造孽。”
“嗯?”
“小姜啊,”江玉棋提醒,“下次如果听不懂别人暗示,也别傻乎乎往上接。”
看着一脸懵逼的姜舒华,江玉棋笑了下:“幸亏今天遇到的是我,要其他人,你可真就想哭都没地儿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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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明茶感觉今天里昂怪怪的。
他好像睡的不是很好,无精打采,垂着头,偶尔长长伸个懒腰,打个哈欠。
杜明茶忍不住问:“里昂,你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没有,”里昂摆手,“就是睡的不太好嗷,困的难受。”
“嗯?”
“昨天做了个噩梦,”里昂打哈欠,“梦见被人拉到红灯区连砍十三刀,一路跑一路砍,好家伙,血呼啦的,啧啧啧……”
杜明茶同情不已:“真是个可怕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