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拿甜文女主剧本(152)
幼年的沈淮与却格外亲近她,白静吟自觉自己还年轻,不愿承认自己已做母亲这件事。外加他长相越来越肖似沈从鹤,令白静吟愈发难受。
她已经忘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沈淮与与她渐渐疏远,越来越沉默。
直到沈从鹤被送去火化那天,白静吟没有在场,她找到了沈从鹤藏起来的结婚证。
悲哀地发觉这场将她束缚半生之久的婚姻自动无效后,心中没有畅快,只有空寂。
沈淮与也是从那时候起,称呼她为“白女士”。
沈从鹤临死前答应给予白静吟自由,赠与她足够丰厚的财产,赠与她后半生衣食无忧。
白静吟坐拥千金,先前拼命追逐的自由如今唾手可得,她却只觉寂寥无人并肩。
沈淮与走回来,他那酷似沈从鹤的脸让白静吟恍惚片刻,才哑声说:“我今天才听邓老说,今年年夜饭,你将明茶请到你家里。”
沈淮与颔首:“没错。”
白静吟心中发颤,握住被子的手一紧:“所以你就趁着过年糟蹋了人家?”
沈淮与说:“没有。”
“你骗谁呢?!”白静吟气急败坏,“好好找个镜子看看你脖子上的草莓印和抓痕,再看看你耳朵上的牙印!你这明显是开了荤——”
她气一时没喘上来,咳了两声,难过极了:“明茶才多大?你就……她好歹叫你一声老师,还那么尊敬你,你竟然做这种事,你叫我脸面往哪里放?”
沈淮与为母亲倒了杯水,垂眼看着她喝下,才说:“我没欺负她,发乎情止于礼。”
“你个狗崽子还懂什么止于礼?”白静吟说,“恨不得拐人小姑娘住家里八百遍,我只看到发|情没看到止礼。”
沈淮与从容不迫坐在床旁侧,双手交握,放在腿上:“随您怎么想。”
白静吟要被他这种软硬不吃的性格给气到了。深深呼吸好几口,白静吟闭上眼睛,又说:“你叫我怎么向邓老交代?他还打算让我认明茶做干女儿,转眼间我的亲儿子把人孙女给欺负了……”
说到这里,白静吟面色一凌:“你们有没有做防护措施?”
沈淮与说:“我没动她。”
只动了不到三厘米,沈淮与被吸的腰眼发麻,差点失控。
小雨衣当然有,只拆了一个,就顶部沾了她的东西,连顶都没顶,就被扯下来。
白静吟手指关节发白,她说:“你不能学习你父亲,不能将她永远当金丝雀困在身边。她这样年轻,不能因为你或者孩子而浪费青春。”
她用了浪费这个词。
沈淮与看着面色苍白的母亲,问:“对您来说,我是耻辱吗?”
白静吟尚陷在自我世界中,茫然问:“什么?”
“您认为我只是浪费您青春、束缚您人生的一个物品吗?”沈淮与安静地问,“您是不是很后悔生下我?”
白静吟没有说话。
“您好好休息,下次再想见我,不需要这样伤害自己,差刘姨打电话就好,”沈淮与站起来,“我向您保证,不会强留明茶在我身边。”
白静吟侧脸,问:“要是她想走呢?”
沈淮与轻描淡写:“我给她充分的自由。”
“哦,既然这样,我就放心了,”白静吟轻叹,她慢慢地说,“你猜我今天和邓老先生打电话听到了什么?明茶准备申请前往巴黎高翻学院的交换生资格,等六月就会动身往法国——沈淮与你要往哪儿去!你不是说不强留的吗?”
白静吟差点挣开输液线,看着瞬间变脸的沈淮与:“你刚说过要给明茶充分自由,你现在要干什么?”
沈淮与沉着脸,拉开卧室门,朝母亲礼貌一笑:“我现在就充分给她。”
充分两个字咬重音节,令白静吟打了个哆嗦。
沈淮与头也不回地出了卧室,他面色沉沉,犹如阴霾天空。
他打电话给邓老先生,问清楚杜明茶的具体住址。
邓老先生如今正在锻炼身体,接到他的电话后,大为意外:“呀,明茶回J市了吗?”
“嗯,”沈淮与声线听不出异样,“我母亲准备让人给她送些东西过去,我刚好出差,顺路带给她。”
邓老先生在心中极力赞扬。
不愧是他看上的靠山,虽然身为义兄,但这一份出差也不忘探望明茶的心意,着实要比邓言深强许多。
邓老先生坐在器材旁,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把汗,由衷开口:“淮与啊,明茶有你这么个哥哥,真是她的福气哇。”
“嗯嗯福气福气,”沈淮与又问一遍,“您能给我地址么?”
邓老先生忙报了一遍,不忘提醒沈淮与:“你要是能多带点吃的,就麻烦多带些过去……明茶这孩子不肯用我的钱,我给她转过去的她都存起来,不花,说是以后再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