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清景园里,不允许有这样的存在。
送走了一个春桃,庄皎皎将人都集中了起来。
她自己懒得训话的,就把这事交给了米娘子和廖妈妈了。
两个管事的原本就有压着众人的心思,如今光明正大给了她们机会,她们当然乐意了。
反正,大娘子的意思就是,也不必明着说春桃怎么回事,但是这么一件事,不能叫下面人不知情啊。
于是,米娘子笑道:“今儿呢,是大娘子的意思,叫我们把近来的事,跟你们说一说,咱们呀,也高长记性,别再出错。”
“春桃呢,那会子分来了咱们清景园里,或许是不大满意。这不,急着赶着的要出去呢。为了保云姑娘的胎,咱家大娘子不想叫传的满世界知道,等生出来,自然就都知道了。可这春桃啊,说是一时说漏嘴了。”
“大娘子是宽厚的,说漏嘴就说漏嘴吧。不过依着我的意思,你要不说,怎么能说漏了?”
“哼!你们这些小蹄子要是有二心,趁早自己走。免得哪一日没了好下场。我们大娘子是最宽和不过。是少了你们赏赐还是短了你们月钱?不知足的很。如今好了,春桃可是被送去庄子上了。不肯老实安分,就这下场。”廖妈妈冷漠道。
她是个脾气大的,说出话,自然也比米娘子要厉害些。
下面的人,基本也都明白了。
不明着说春桃是为什么被赶走,反正春桃把园子里的事说出去了。
这一点是不允许的。
今日主要便也就是传达这样一句话。
散了之后,女使们就三三两两讨论起来。谁心里还没个惧怕?
能在府里伺候的,肯定不乐意去庄子上啊。
庄子上,什么脏的累的都要干。
能见着主子们的,和庄子上那种可能一辈子出不了头的怎么比啊?
庄子上的奴仆们,可能只能嫁给庄子上的人了。
她们自认是不愿意的。
这种大家子的女使,最后出了府都能嫁的不错。
去了庄子上,不就毁了?
不就是不许将园子里的事传出去么,这不难,大娘子也没苛待她们啊。
又不是说,大娘子进门之后她们收入低了活多了,还不是一样。
如今有了主母,逢年过节赏赐还不少呢。
所以除非就是叛主,否则怎么会发生什么说漏嘴了?
就跟管事妈妈说的一样,你不提起这件事,怎么能说漏嘴了?
于是,庄皎皎送走了一个春桃,成功将清景园的篱笆扎的更牢固了。
是要做咸鱼,可也不是由着人窥探的那种。
我不惹事,事也别来惹我。
我不觊觎府中权利,最好府中之人也别来惹我。
是要在二房面前低头,那是因为敬着他们是嫡出。
但是不可能什么都由着他们。惯出来的毛病最后都要自己受着。庄皎皎一开始就不想受着。
庄皎皎当然从一开始就不会纵容这些事发生,才有之前猛收拾了温氏。
要是王氏不知好歹,她一样不会放过的。
她不管二房是怎么想的,反正她自己舒服了。
赵拓知道了之后也挺乐:“大娘子真是软刀子扎人。”
元津嘿嘿:“大娘子也是为咱们清景园嘛。这几年,二房没少打听咱们的事。您这前院是不行,后头零碎的事,过去您不在意,如今大娘子进门了,自然也不喜欢叫人打听的。”
“是啊,先前大娘子不是送了一批岁数大的人出去么,嘿嘿,您猜那里头有几个是二房和王妃那的眼线?”唐二也乐。
“且,这女人。”赵拓直摇头:“云氏那如何?”
“云姑娘挺好,吃得好睡得好,胎像稳固。既然是叫外头知道了,大娘子索性叫了太医来瞧。也说极好,只是大娘子也说了,暂时不要管是男是女。等生了再说吧。”元津道。
赵拓点头。
他本人首先是岁数还不大,不算喜欢孩子。
其次就是皇室也好,他家也罢,这些年,损伤的孩子实在是太多了。
就单说二房,生不出的,生出来就没的,几个了?
再看五房……
所以他实在是看不下去。
旁人的孩子伤了损了,他皱眉也就过去了。
要是自己的呢?
先不说伤心不上心,这样是不是伤天和?
所以他一开始就不期盼。
之前宋氏有了,他也没多高兴,云氏有了,他一样没什么高兴的意思。
甚至,他想着庄氏岁数也还小,要不先不要生吧?
所以他知道云氏喝着药调理着,也是暂时不生的意思。
知道后,也没说什么。
主要是,大娘子自己也做的光明正大,开始就说了,她月事不太准,身子还不是很好,要调理个一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