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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火(9)

作者:果冻橙 阅读记录

估计是打过招呼了。阮胭点头,说了声谢谢。

二楼有个独立的麻将房,门一开,扑鼻的烟味闷进喉咙,呛的阮胭眼睛都红了。

紧接着她就听到有人吹了声口哨,不嫌事儿大的开着玩笑:“阮妹妹来了啊。”

“来取卡啊。”

开玩笑的人,阮胭都不认识。

但他旁边的人,黑色棒球帽遮住锋利五官,一双丹凤眼戏虐的笑,除了陆矜北还能是谁。

阮胭只看了他一眼就移开,环视了周围一圈,最后落在麻将桌上,自己的学生卡安静躺在那儿。

没理这些明显不是一个路子的人,阮胭走到里边,注意到还有一只胳膊肘压着她的卡。

“麻烦让让。”

“矜爷,阮妹妹跟你说话呢——”,有人笑道。

陆矜北没看阮胭,只是不紧不慢的点了根儿烟。

方才那人的话,就像是对着空气放屁。

有那么半分钟,他才长手一勾,看了眼学生卡:“阮胭啊。”

他音腔拖的慢,那双眼,却沾着放荡不羁的笑。

见阮胭没动,他长腿一伸,瞥了眼阮胭,“不要啊?”

阮胭伸手去拿,他坏透了,故意没松开。

包厢里一阵哄堂大笑,“矜爷,够了啊,别逗人小姑娘。”

陆矜北也看了阮胭一眼,“真这么不禁逗?”

见阮胭没什么反应,他似乎失了兴趣,学生卡被长指抛下,转了几个圈重新落到麻将桌上。

阮胭拿起就走。

烟味浸染上女孩头发上洗发水的味道。

空气里多了甜味。

第5章 “见我动过好学生?”……

九月中旬,炎热了半个月的苍城迎来一场大雨,气温急转直下,立马有入秋的征兆。

外婆打来电话的时候,阮胭刚洗完澡出来。

湿漉漉的头发披在肩上,水珠沿着脖颈往下沉,黑色吊带裙下面,一条沟儿若隐若现。

“阮阮呀,这几天天气不寻常,又降温了,你记得多穿两件衣服,冻感冒了可不行。”外婆年纪大了,记忆力大不如前,但每次天气大变,都会打过来电话提前通知她。

“您外甥女好着呢”,阮胭一边擦头发,一边和老太太唠嗑,都是些学校里发生的再普通不过的事,老太太听的认认真真。

电话那边似乎有咚咚上楼下楼的杂音,阮胭问:“老太太,您在家里整什么呢,怎么乱糟糟的?”

问到这儿,外婆笑了下说:

“家里二楼不是一直空着吗,前几天有人上门问能不能出租,小伙子看着挺有礼貌的,面相也好。不是什么坏人,我就给租出去了,现在在装修呢。”

阮胭有些担心,家里平时外婆一个人在住,表弟姜子鹏在上职高,只有周末回来。

“你还会看面相啊?”

“你说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不知道打听打听对方是什么人,万一是坏人,对你图谋不轨怎么办?”

外婆在电话那边咯咯笑,“我一个老太婆有什么好图谋的啊,人孩子好像是大学生搞创业的……什么计算机,我也不懂。”

“反正这事已经定了,我做主。”

外婆也倔,决定了的事谁也劝不动。要不然也不会在父母离婚后,一咬牙把她带在身边养大,一养就是二十年。

“手里边还缺钱吗,不要一直省着花,该买什么买什么。”外婆每次打电话,必定要唠叨这些。

“有呢”,阮胭说,“你记得每天吃降血压的药啊,老太太,别人不心疼你,我心疼你呢。”

“记得的,记得的。”

阮胭最后又嘱咐了外婆两句不要惯着正处于叛逆期的姜子鹏,这才依依不舍挂了电话。

转眼又到周一灭绝师太的课,去上课前,江橙还要和阮胭打赌,一包小辣条赌陆矜北来不来上课。

江橙说他一定来,除非矜爷想挂科。

阮胭说他不来。

最后江橙赌输了,陆矜北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

最近蒋西柚心情不好,回寝室摔了很多东西,稍微谁碍着她点儿事,就开始阴阳怪气。

江橙最受不了内里横的人,直接怼她:“有本事去外面找别人生气啊,把气撒舍友身上当什么英雄好汉!”

气的蒋西柚直说了好几个“你你你——”,最后摔门而出,声音震天响。

蒋西柚一走,宿舍顿时安静许多。

江橙白眼一翻,搬了把椅子坐阮胭边上,“我前几天怎么说的来着,被我给说正着了吧。这才两周不到,就分了。”

“真是铁打的矜爷,流水的兵哦。”

阮胭没吭声,只是笑了笑。做卷子做的头昏脑胀,她站起来到阳台上看了会儿雨,这会儿雨不大了,变成了毛毛细雨。

路两旁不少人刚下课回来,打着伞从食堂打了饭拿回宿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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