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漪芃允詞(47)
白哲炤手边繫着斗篷的繫带,嘴上还边柔声劝慰道:”没有,芃霜未给哥哥丢人。”
随手将斗篷帽拉起替白芃霜盖上,只让白芃霜露出那抹红唇,这才将白芃霜打横抱起搂在胸前,白芃霜双手轻轻环着哲炤的颈脖,抽噎醉道:”哥哥,您往后给白芃霜寻对象,不要富贵,不要权势,要心疼芃霜,真心的心疼芃霜就好。”
白哲炤怜爱的连声道:”好好好,哥哥答应你,定不让人负你。”
这些话涓滴不漏地都飘进李韶允耳中,李韶允听的是心酸满怀,忍不住一把握住哲炤的肩头:”贤弟,芃儿方才饮的多了,还请您替本王好好照顾她,本王将事情处理一个段落后再至贵府寻芃儿。”
“王爷,这是我们白府家务事,微臣自然是会办的妥贴,谢王爷关怀。”白哲炤一句话就将李韶允缠腻的关係撇得一乾二淨,随后,肩头用力一扭,就拽开了李韶允的手掌,又道:”微臣先行一步,多有得罪,请王爷见谅。”说完就抱着白芃霜离去。
李韶允洩气般的坐在椅子上,林月仙走出休憩间,到李韶允身后给他揉捏肩头:”这白姑娘出言无状当真放肆至极,还请王爷不要放在心上。”
李韶允只是轻轻摆了摆手:”仙儿先回宅院去吧。”说完就遣丫鬟将仙儿送走,自己就在雅间内呆坐了一下午。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不说文解字,我只想知道这李韶允究竟渣是不渣呀...
☆、无法挽回
白太师翌日在书房见了白芃霜,白芃霜一开口就先道了歉:”让爹爹和二哥哥担忧芃霜,都是芃霜的错。”
白太师仅是叹了声气:”芃霜啊,爹希望你明白,爹之所以愿意让襄王爷接近你,无非是想鼓励你尝试儿女之情,如若让芃霜到老都未试过此等滋味,这就是爹的不是了,试过此等酸甜苦辣才算是不枉此生。这嫁不嫁襄王爷,爹都支持你。此生不嫁,爹和你兄长养着你,要改觅得他人,爹和兄长也顾着你。”
“这女子此生未曾尝过情爱,随即就由女孩硬着头皮长大,转入另一个陌生宅第去生活,爹觉得这对女子来说何尝是公平呢?”
“爹这些年来,未曾再娶正室,直接让你二娘做为侧室是最好的安排,她为了紧着她自己诞的孩儿,势必得对你二哥哥和你更好,才不落人口实,而让她屈于侧室有权安排府内之事,但也无法兴风作浪、中饱私囊,才能将咱们白府内院看顾妥当。爹不怕告诉你,你的娘亲才是爹的心上人,此生唯一的心上人。所以,你能明白爹鼓励你尝试情爱的用心吗?”
又想起白芃霜出事那日,缓缓而道:”这襄王爷虽是风流之名在外,可爹明白他进退有度、把持有道,爹才放心将你交付于他。你那日外出伤了回来,这本就是意外,爹和你二哥哥只是做为你的家人,自然是要替你撑着你的心思,我们只是心疼你,爹未曾恼你,更未曾恼襄王爷。”
“爹知晓咱们芃霜是明白人,想做甚麽便去做吧。”
白芃霜与白太师谈完话后,就回院交代竹月让她领着笋月一道去整理物件。
翌日,午后阿姚就领着下人捧着十来个凋花木盒、锦盒进了书房,李韶允看着这些熟悉的物件,不解的问道:”阿姚,这是甚麽?”
阿姚令下人将东西妥善放置在桌上后,恭敬回道:”方才白姑娘的贴身丫鬟竹月亲自领着人送来的。”
李韶允的眉头拧得更紧了:”这不是送,这些皆是本王先前赠送给白姑娘的物件。”
看着那一盒盒饰物、稀奇珍玩,其中一盒更是白芃霜生辰时,自己亲手给白芃霜配戴的一整套红宝石饰物。
还有两个往日递吃食用的朴质的木盒,一盒裡头放着往日李韶允递的信籤,另一盒倒是沉甸甸的,一打开,就见着裡头金光闪闪的银钱,阿姚点了点,足足有五十金,李韶允执那纸放于银钱之上的信籤,娟秀的字迹映入眼帘,上头写道「赠礼全数归还,入腹之物无法偿还,仅以银钱代之,望请见谅。」籤末还署名一芃字。
阿姚有眼见的快步走出书房,替李韶允紧紧闭上房门。
李韶允忍不住蹲在地上抱着头喃喃自语:”何意?芃儿这是何意呀?”
“我们不过就是拌了口角嘛,何以至此?何以至此啊?”
接连几日李韶允又亲到白府拜访,皆只能见得白太师或是二哥哥白哲炤,无论如何都见不着白芃霜,白太师也仅与自己讨论国事,即使閒话家常提及白芃霜,白太师不是转移话题就是避而不答。